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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再也按捺不住,“哇”的噴出一口血霧,已然受了極重的內傷。
雷洪胸口氣血翻湧,亦有些佩服這老傢伙韌性之強,他稍加調息,壓住差點復發的內傷,高聲喝道:“打完了狗主人也該露面了,蘇少宮主可以出來了吧?”
此時此刻,蘇花語助楊飛療傷正值緊要關頭,連出言喝叱亦無餘暇,哪有空出去應敵,若她此刻收功,真氣驟然回流,楊飛脆弱心脈經受不住,必然斷裂,到時可就真的無回天之力了。
可若是不管外間情形,憑這天香寶輦的機關,或可阻得一時半刻,卻絕不能撐過半個時辰,到時雷洪一夥闖將進來,見到車內這般春光,自己以後還有何臉面留在人世。
蘇花語心中猶豫不決,楊飛已察知她的心意,心道:“好師父,你先去應敵,徒兒的小命事小,師父的清譽事大。”
蘇花語見他性命憂關之時竟然關心起自己的聲譽來,不由情意大動道:“你若喪命,花語苟活於人世還有生趣。”
這尚是蘇花語首次自稱“花語”,二人心意相通,蘇花語所言自是毫無虛假,天下情人從未如他們眼下般接近,楊飛心神激盪,心兒撲撲跳了起來,暗裡卻有些慚愧:方才他說得光明正大,內裡卻想二人若這麼被一大群男人看個精光,他以後頂著這麼老大一頂綠帽子,以後如何抬得起頭來,不如撒泡尿淹死算了。
“你心脈太弱,怎能如此激動?”蘇花語暗責楊飛,芳心一陣甜蜜,倒未察覺楊飛後來心思,她打定主意,先保住楊飛小命再說。
蘇花語心有此念,於雷洪挑畔之言不聞不問,一心一意抓緊時間助楊飛療傷。
雷洪嘿嘿笑道:“看來蘇姑娘是不打算出來了,那雷某隻好硬闖了。”言罷,大手一揮,手下黑衣人將天香寶輦四下圍住,自己提氣聚神,全神戒備,掠上前去,欲推開天香寶輦車門。
老李欲待阻擾,卻被一名黑衣人攔住,他重傷之下,數招便被制住。
那車門關得甚緊,雷洪潛運內勁,震斷門栓,堪堪將車門推開一線,還未窺得內裡情形,天香寶輦機關已然發動,一左一右,射出兩支利箭。
那利箭來勢甚疾,角度更是刁鑽,饒是雷洪早有防備,仍手忙腳亂,才險險避開。
那利箭箭尖乃精鋼所鑄,射在堅石之上,竟生生透入寸許,顯見力道之大,看得雷洪乍舌不已,他唯恐再有機關,避得老遠。
“你們想幹什麼?”車內熟睡的南宮燕經此吵鬧,終於驚醒,見車門已被推開,心中一驚,不假思索,一聲嬌叱,匆匆抓起一物當做兵器掠了出去,還不忘反手將車門關緊。
蘇楊二人鬆了口氣,楊飛堵塞經脈漸通,再過一時半刻,便可大功告成,眼下只盼南宮燕能阻得片刻,讓他們有隙收功了。
雷洪相距數丈之遙,見車內出來跳出一個小姑娘,雖未面蒙白紗,卻帶出一股香風,手上持著一根奇形怪狀,好似柺杖的兵器,刻下正是黎明初曉,光線昏暗,勉能視物,加之他那晚未同蘇花語交手,對她並不熟悉,先入為主,立時將南宮燕當成了蘇花語,將她手中那兵器當作名震天下的奇兵劍痕所變,想想蘇花語武功較自己不少,己方人數雖眾,卻不可輕敵,誰知道交手的時候那劍痕又變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來?他如此思量,雙目自然牢牢盯住南宮燕手中“劍痕”,免得突生變故,徒增不測。
南宮燕見雷洪目不轉睛盯著自己右手,心中暗奇,她這才有暇去瞧剛才所拿之物,待得看清,頓時哭笑不得,原來她拿的正是先前那“老婦”留下木杖,雖然有些沉重,卻是一根爛木棍而已,拿來噹噹柺杖還可以,若作兵器只怕不堪一擊,過不了半招,再想換回兵刃恐怕為時已晚。
南宮燕武功本就不高,被這麼老大一幫人圍住,加之手中持著一根爛木棍,心中發虛,可為了楊飛,不得不硬起頭皮,嬌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
雷洪冷笑道:“蘇姑娘真是健忘,這麼快便不認得雷某了?”
“原來他把我當成蘇姐姐了,怪不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南宮燕轉過這個念頭,芳心稍安,蘇花語的武功她見識過,那可真稱得上深不可測,南宮世家只怕無人可及,眼下別無辦法,只好拿這個當唬頭,拖得一刻便是一刻,只要蘇花語助楊飛療完傷,還怕這些臭男人。
南宮燕拿定主意,拼了小命不要,也要拖延時間,保得楊飛性命周全,她微微一笑,強作鎮定,收起江南口音,學起蘇花語腔調道:“認得又如何?不認得又如何?”
還好雷洪只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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