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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恐難矇混過關,他不敢猶豫,立刻退回寺中。
楊飛才行不遠,便見到他的另一個煞星李夢柔,這次當真是前門有虎,後門有狼,他夾在中間,必死無疑了。
李夢柔似笑非笑道:“禪師看起來氣色不錯,怎麼有空出來走走?”
楊飛不知她是否認出自己,心念電轉,信口胡謅道:“老衲聽到寺外似有異動,便來瞧瞧。”
李夢柔道:“佛門中人講究修身養性,泰山崩頂,亦面不改色,禪師貴為佛門高僧,為何這點悟性也沒有,難道……”餘下之言自是說難道你這高僧是假的?
楊飛心中大罵:別說泰山,就是眼下的這座小山崩了,你這妖女恐怕跑得比兔子都快,等老子哪天有暇,把你賣到軟香居去天天被人嫖,看你還是不是面不改色?
他胡思亂想,心中反而鎮定下來,高宣佛號道:“女施主此言差矣,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佛祖亦能捨身伺鷹,眼下大軍圍寺,老衲此舉,乃挺身而出,欲為本寺受此劫難。”他面色祥和,侃侃而談,倒還真似一個佛門高僧。
李夢柔察言觀色,早知他是個假和尚,見他胡扯,心中莞爾,嬌笑道:“禪師精通禪理,字字珠璣,令小女子佩服之至,眼下寺外被官兵圍得水洩不通,看樣子是為捉拿欽犯而來,不知禪師可有應對之策。”
楊飛暗道這可真是奇了,你這小妖女如何知道他們在捉拿欽犯?他又道了聲阿彌陀佛,轉身緩行,心中急得要命,口中卻不疾不徐道:“既是捉拿欽犯,於本寺便無多大幹系,此等與官府交涉的俗事,老衲身為出家之人,不便干預,由本寺住持處理便可。”
李夢柔俏臉一寒,冷冷道:“別裝了,他們欲緝拿之人便是你這個假和尚。”
她本與楊飛並肩而行,言猶未畢,一式“鎖喉手”,右肘撞向楊飛胸口,右手向他咽喉鎖去,招招皆是要害,若是打實,楊飛不死,怕也只剩半條命了。
楊飛道:“女施主說笑了,老衲自幼出家,迄今已近五十載,怎會是假和尚?”
他在振威鏢局習武八年,對這些擒拿功夫再熟悉不過,一路邊說邊打,二人皆未用內力,眨眼間已交了數招,竟然不分上下。
“你年紀輕輕,竟敢冒充慧空大師,好生大膽!”李夢柔輕聲嬌叱,手捏劍訣,玉指掄起一道小小圓弧,一道無形劍氣破空而至,發出嗤嗤輕響。
楊飛嚇了一跳,此非兒戲,若是被刺中,包準留下一個透明窟窿,他心有怯意,不敢近身遊鬥,欺身避過,呼呼兩拳,轟向李夢柔,使得正是三絕門三絕之一的通天拳,這招“拳打南山”使得是有板有眼,當得上拳勢如山,拳風未至,勁力已起,積雪飛揚,不可小覷。
李夢柔玉掌輕揮,卻僅用三成內力,欲將楊飛震退,孰知楊飛身負白向天畢生修為,功力本較她高出一截,此消彼漲,對手勢如破竹,震退掌勢,直逼她的胸口。
李夢柔欲避不能,只能強運功力,準備生生受之。
楊飛見她花容失色,蒼白一片,心知自己這蘊足十成內力的兩拳打將下去,她武功再高,不死也殘,他心中不忍,頓生憐香惜玉之意,雙拳堪堪觸到李夢柔胸口之時,強行收回內力。
拳風宛若輕風拂過,李夢柔只覺胸口一陣酥麻,卻無疼感,詫然瞧去,臉色由白轉紅,冷叱道:“下流!”玉手輕揚,啪的賞了楊飛一記耳光。
原來楊飛凝勢未收,雙拳恰好停在她胸口,雖說間中隔了冬衣,可一個老和尚,一個妙齡少女,當眾擺出這種不堪入目的姿勢,讓人瞧了,她還如何見人?
那人皮面具忒地精緻,連那掌印亦一絲不落的顯現出來,楊飛方才強抑真氣,無異自受兩拳,正自氣血翻湧,被李夢柔這一巴掌打得昏頭轉向,剛想怒罵,大嘴一張,鮮血噴口而出,濺得李夢柔那件雍容華貴的狐皮外袍點點斑紅。
死妖女,竟恩將仇報,老子不把你賣到軟香居,誓不為人!楊飛心中大罵之後,又暗暗自責:自己這是何苦來哉,一拳將這妖女打死不是更好,還替梅雲清除一大害。
“你,你怎麼了?”李夢柔見楊飛身體晃了一晃,似欲跌倒,“鐺啷”一聲,楊飛懷中的包袱和飛雲劍滑落在地,她曾敗於此劍,當然眼熟,抽出一看,頓時認出。再看楊飛那雙賊眼,芳心已是雪亮,驚呼道:“怎會是你?”
楊飛苦笑道:“怎麼不會是我?”心中暗道自己這下必被李夢柔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你易了容?”李夢柔往他面上一抹,揭下那張人皮面具,陡見這張熟悉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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