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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死了。
第四日,天色放晴,楊飛再次提議回石家莊買馬找嚮導,清風仍強烈反對,他無奈之下,只好跟著這個瘋婆娘照著日頭循西而行。
水盡糧絕,又值嚴冬,獵物稀少,二人飢寒交迫,就差沒有互啖其肉,吃盡苦頭的楊飛不知暗暗將清風罵過千遍萬遍,若非是她,自己哪會落得這般田地,至不濟讓七派抓住,也不會如此悽慘。
二人途中唯一的樂趣便是吵嘴,從楊飛忍不住問候對手的老孃開始,不甘示弱的清風也如潑婦罵街,展開對罵,讓楊飛長了不少見識。
途中,清風的蒙面白紗不知遺失何處,她也懶得去尋,露出那張宜嗔宜怒,堪稱國色天香,如花似玉的臉蛋。
楊飛一路飽餐秀色,一邊心中暗暗納悶:這惡婆娘空有一副好容貌,竟生了一張這麼惡毒的厲嘴?將來如何嫁得出去?
清風見楊飛目不轉睛的瞧著自己,頓時又罵了起來,又是一場嘴仗。
楊飛知道自己武功不敵清風,秉乘好男不跟女斗的古訓,沒有與她大打出手。
山中無甲子,雲深不知處,等他們找到一個小山村,已是半月之後,村內的幾個小孩正在堆雪人,楊飛笑咪咪的上去問路,孰知那些小孩立時大喊:野人來啦!一鬨而散,不見蹤影。
楊飛初時還不知野人是誰?卻見清風指著自己咯咯嬌笑起來,對著水面一照,倒影蓬頭垢面,滿臉鬍鬚,不是野人是什麼?
楊飛大怒,心想老子變野人還不是你這惡婆娘害的,你還興災樂禍?
清風難得的說了中聽之言:“好了,不跟你吵,快去問路吧。”
這山村極小,只有十幾戶人家,他們為避官府的苛捐雜稅,世居深山,少見外人,出奇好客,由老村長出面接待,各家各戶拿出醃製的各式野味,讓十來日飢寒交迫的二人總算飽餐一頓。
“酒”足飯飽,那村長便問起二人來歷。
楊飛身為男子,自是由他回答:“晚輩楊飛,這位是我妻子,我二人在山中不慎迷路,流落至此,想打聽去太原的路途。”他故意說清風是他妻子,便是要清風尷尬。
清風呼到妻子二字,漲紅了臉,強忍怒氣,卻又不敢發作。
楊飛暗暗好笑,又道:“若老伯能夠指點迷津,晚輩定當重重酬謝。”言罷,將懷內沒有遺失的銀兩及銀票盡數取出,足足好幾千兩,擺在桌上。
這村裡人倒還有些見識,識得銀票,有人辯清票面,互相嘀咕了幾句,一個個頓時看直了眼。
楊飛當了回敗家子,反得意非常,笑吟吟的望著老村長,不怕他不應承。
那老村長卻道:“出門在外,誰沒有個為難的地方,公子和夫人休要如此客氣,這些銀兩還是收回去吧,關於你們的要求,老朽自會差人領你們出山。”
清風“嗤”的一聲輕笑,顯是在嘲諷楊飛只會拿銀子砸人,卻碰了個釘子?哪有一絲做“妻子”的風範。
楊飛狠狠瞪了她一眼,連連稱謝道:“這些銀兩是晚輩真心誠意送給老伯和貴村,權充謝禮,老伯莫要客氣。”
老村長再三推謝之後,只收了十幾兩碎銀,銀票仍是退還楊飛,言道錢財乃身外之物,他們這小小村子,若有這麼多銀票,反而讓人疑忌。
楊飛聞了,心中不禁一陣慚愧,他怎會想到這個山中老人如此高風亮節,跟曾經貪汙災款的自己這種狗官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老村長又道:“村內壯年男子都進山打獵了,近幾日便會回來,到時老朽再讓犬子送你們出山。”
楊飛大喜,得意的望了清風一眼,道:“那這幾日打擾老伯了。”
是夜,楊飛二人便住在村長獨子那間房內,上床之前,一直隱忍的清風終於發作:“姓楊的,本姑娘何時成你妻子?你今日若不說個明白,休想活命?”
楊飛半月未曾安枕,倦意早濃,對清風之言充耳不聞。
清風說了半天,見這傢伙沒有回應,扳過一看,才知他已睡熟。
清風大罵之下,狠狠將楊飛踢到床尾,毫不避忌,和衣躺在他身畔,這些日子,二人朝歹相處,早就沒有什麼男女之防的忌諱了。
睡到半夜,屋外突然喧譁起來,迷迷糊糊的清風推了推楊飛,道:“姓楊的,出去看看,發生何事?”
楊飛正作美夢,被她驚醒之後,反駁道:“為何你不出去看看?”
清風哼道:“現在本姑娘是你夫人,深更半夜,哪有妻子出去而丈夫留在屋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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