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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雖然遼闊,但上面來往的漁船也是極多,咱們耐心守候便是。”
楊飛與她雖有肌膚之親,更多的卻是對兄長的敬畏之意,聞得此言,連屁也不敢放一個,連聲附和。
等了半天,船隻不見,卻見到滔天巨浪鋪頭蓋臉的席捲而至,二人宛若雨中飄萍,被打入湖水,楊飛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哪知不見慕容萍蹤跡。
他大驚失色,慕容萍是個旱鴨子,碰得如此巨浪,武功雖高,豈有幸理,難不成真應了他那句話:沒被石頭壓死,卻被水淹死,堂堂慕容世家宗主被水淹死,傳揚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萍兒!”楊飛喊了兩聲,感覺不妥,又改口道:“姐夫。”
他喊了半天不見回應,順著湖水載沉載浮,過得半晌,前方隱見黑影,似有陸地,便奮力向前游去。
要救人也得先保住小命,楊飛只能祈求慕容萍福大命大,不要被水衝到別的地方。
那塊黑影原來是座小島,他用了足足近一個時辰,遊近小島,直累得氣喘如牛,精疲力竭的躺在灘頭,連指頭再也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恢復些許氣力,楊飛拖著疲憊之軀,繞著小島尋覓慕容萍的蹤跡。
轉過一片樹林,忽然看到十間茅舍,稀稀拉拉的布在林內的空地上,舍前還養過雞鴨,顯然住得有人。
楊飛大喜過望,匆匆奔去,這些人住在島上,必然備得有舟,若能借舟一用,趕回慕容山莊,那就再妙不過了。
楊飛敲了幾間舍門,皆是無人答應,無奈只好運功大聲道:“請問有人在嗎?”他與慕容萍合修天香密訣,內力更加精進,這一喊別說這座方圓不過十里的小島,就是整座太湖的人也聽得到了。
果然,一個老者在一大群孩童的簇擁下自屋角拐去,遠遠問道:“公子來此有何貴幹?”
楊飛揖手道:“晚輩楊飛,今日與朋友駕舟遊湖,不慎落水,飄至此島,懇請大伯借舟回去,冒昧之處,還望海涵。”
那老者道:“老朽是這島村的村長,公子還有朋友,不知是男是女?”
“是位女子!”楊飛猶豫了一下,道:“是晚輩的妻子。”
那村長道:“我們村裡人剛剛救起一名年輕女子,二十來歲,手中還緊緊攥著一把奇怪之極的透明長劍,不知是不是公子的夫人?”
楊飛大喜道:“正是,請老伯帶晚輩前去相認。”
島上少來外人,故而有了生客,村裡人皆去湊熱鬧,此刻慕容萍正躺在一名老婦人的屋內,雙目緊閉,許是喝了太多的湖水,臉色蒼白,秀髮披撒,散落床頭。
那村長道:“這位是慕容大娘,她丈夫早亡,兒子又常年在外,所以我們便將你夫人安排在這裡。”
楊飛連連稱謝,想要取些銀兩作為謝禮,囊中卻是空空如也。
那老婦人慕容大娘道:“我們救起她有一個多時辰,可她一直昏迷不醒,手中還一直捏著這把怪劍,不肯放手。”
楊飛信口胡謅道:“此劍是她傳家之寶,一直隨身攜帶,死也不肯離身,晚輩略通醫術,要對她施救,各位可否避讓一下。”暗自慶幸這些平民不認得蟬翼劍,不知它的來歷,否則必掀起軒然大波。
慕容大娘道:“看你們的樣子,也餓了不少時辰,老身去做些飯菜與你們夫婦充飢。”
恰在此時,楊飛腹如雷鳴,頗為尷尬的道:“多謝大娘,如此有勞了。”
待眾人離去,楊飛坐在床頭,握著慕容萍左手,正欲輸過內力,慕容萍突然睜開雙目,咕隆坐起,向外望了望,將蟬翼劍遞還楊飛。
“原來你早就醒過來。”
楊飛哭笑不得,接劍插入背上的劍鞘。
慕容萍有些臉紅道:“我不想被他們看到我女子模樣。”
她女扮男裝,若被人發覺,那可是天大的麻煩。
楊飛恍然大悟,道:“反正這裡也沒人認得你,別這麼緊張。”
“太湖內島之上有不少世家子弟居住,難保他們沒有人見過我。”
“這也無妨,就算熟人見了你,也未必認得出來,不信你對著鏡子瞧一瞧。”
慕容萍嘆了口氣道:“就隨你吧。”
楊飛笑道:“那我去找他們借套女衣來,你現在這般情形,再作男裝,反而不倫不類的。”
慕容萍反問道:“你要我作女裝,到底是為我著想,還是想看我那副模樣?”她身上那套新郎衣在水中浸泡多日,紅色褪盡,破爛不堪,早已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