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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一個奴才,恐怕沒那麼大的膽子,恐怕梁芳背後有人主使。”她當然巴不得萬貴妃因此失寵,那自己的日子便好過多了。
朱見深恨聲道:“來人啦,傳梁芳前來晉見,朕倒要看看這狗奴才如何辯解。”
他語聲未落,一個小太監匆匆奔入道:“皇上,梁公公求見。”
“好,很好!”朱見深哼道:“說曹操曹操到,傳他進來。”
小太監領命而去。
少頃,梁芳連滾帶爬的進來,向朱見深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如喪考妣道:“皇上,萬娘娘她,萬娘娘她……”
言及此處,已然泣不成聲。
朱見深心中一緊,喝道:“娘娘她怎麼了?”
梁芳痛哭道:“萬娘娘中痰猝薨了。”
第十五集 護嫁將軍
第一章 還魂奇術
夜已三更,順天府尹楊文增仍未就寢,他的首席幕僚王師爺,也不得不偷偷打著哈欠,強撐精神,望著主子在房中焦躁不安地踱來踱去。
王師爺來前,已知其中原因。
兩個時辰前,宮內使者押來一名嫌犯,罪名是夜闖皇宮,刺殺萬貴妃,還宣了朱見深的口諭,令楊文增審問查訊。
使者隨即便告離去,連楊文增欲向他打聽一下箇中詳情,亦不可得。
楊文增由外省遞調京城,擢升順天府尹這個令人眼熱的位置,管著京城這一畝三分地,那些朝廷大員,達官顯貴,在他手中犯事者著實不少。
只是他為人方正,素有賢名,皇帝知他品行,每每維護,倒也不曾行差踏錯,便是汪直囂張之時,亦未尋得他的短處。
今日這名叫楊飛的疑犯,身負夜闖皇宮、行刺萬貴妃的大罪,既不交東廠和錦衣衛審問,也不移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跟宗人府亦未扯上干係,偏交他這小小的順天府尹處理,箇中深意,引人深思。
“秉章,你說聖上到底是何意思?”
秉章乃王師爺表字,等了近盞茶的功夫,王師爺終聞楊文增沉聲發問。
王師爺跟隨楊文增多年,便似他肚中蛔蟲一般,自知前後原委,已猜到楊文增會有此一問,心中早有腹案,好整以暇的道:“聖上將此疑犯交由大人審問,只因大人處事公斷,深得君心。”
楊文增皺眉道:“秉章休要拍我馬屁,這個燙手的山芋萬一處理不妥,我楊文增便淪落萬劫不復之地。”
王師爺道:“大人不必如此沮喪,此事對大人來說,利大於弊。”
楊文增精神一振道:“此話怎講?”
王師爺輕咳一聲,楊文增已知其意,摒退左右道:“此間已無他人,秉章但講無妨。”
王師爺手捋短鬚,微笑道:“小人斗膽請問大人,不知大人是想搏名,抑或是升官?”
楊文增聽他說得如此直白,不覺稍稍一愣,反問道:“何謂搏名,何謂升官?”
王師爺侃侃而談道:“此案看似難辦,其實簡單之極。如今太子和萬貴妃兩系相爭,太子得朝官擁護,萬貴妃受聖上寵信,這名疑犯一看便知是太子的人,不知為何落到萬貴妃手上。
“聖上既不能將其送入東廠,也不好移交三司,只好打個馬虎眼,讓大人審問,不管大人如何處置,只須拿定主意,不要反覆,必可對聖上有個交代,就是不知大人想賣誰一個人情?”
楊文增見王師爺侃侃而談,知他定有良策,心中重石落地,轉而哈哈笑道:“秉章不愧是本府的再世諸葛,料事如神。”言罷,自袖中取出兩張拜貼,分別署名禮部侍郎徐溥和內閣大學士萬安。
徐溥乃太子的昔日老師,自然與太子親近。
而萬安一向自詡萬貴妃的親戚,當然是妃黨。
王師爺道:“大人若想搏名,大可將此案壓下,久拖之下,必不了了之,若想升官,卻要雷厲風行,從快從嚴,讓此疑犯從此不得翻身,只是”
楊文增疑惑道:“只是什麼?”
王師爺道:“這疑犯姓楊名飛,來頭似乎不小,風聞他日前曾四處拜訪達官顯貴,為他岳父前山西總兵姚昭武周旋,而且此人來歷也大不簡單,據說同江淮南宮世家極有交情,大人若是處理不當,恐將惹禍上身。”
王師爺此刻掌心滿是冷汗,因為他來之前,南宮世家已派人將一千兩銀票送到他府上,而代價只是讓他在府尹大人面前,說說那疑犯的好話。
楊文增閉目沉思半晌,道:“此案本府還得斟酌斟酌,你暫且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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