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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霞冷冷的道:
“若塵哥,我也忽然想起來了,這兩批灰衣人的出現,一定與驛站的那個老蒼頭有關係。”
展若塵點頭同意徐小霞的這—想法,他冷眼望了段芳姑—眼,道:“段芳姑,你如果真心愛護他們的性命,那就快叫他們讓路,否則,別怪我出手無情!”
段芳姑雙目凌厲的噴射出惡毒的眼神,吼道:“展若塵,我有什麼理由不讓他們對我效忠?”她一頓,又道:“流沙怎麼沒把你也捲了去,沒得倒叫那匹馬替你這殺千刀的作了替死鬼!”
遠處,攔在路上的灰衣人又不叫了,只聽一人高聲道:“公主,屬下等前面恭候大駕了!”
段芳姑也回應道:
“去吧,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那人立刻高聲道:
“遵命!”
於是,二十六匹駱駝上面,分別坐著那批灰衣大漢,匆匆的便往前面馳去……展若塵冷冷的道:“倒要看看你們這批人鬼不分的傢伙,還想使出什麼樣的陰狠惡招!”
徐小霞已關切的道:
“若塵哥快騎上我的馬,只要過了今夜,明天過午我們便能趕到龍泉鎮!”她—頓,又道:“此刻正應了一句話——步步兇險,我們必須時刻留意,處處小心了!”
突然一聲嘿嘿笑,段芳姑道:
“只怕你們走不到龍泉鎮了,嘿……”
展若塵面色寒寒的道:
“那麼你也別想活著!”
展若塵騎上徐小霞的馬走在前面,他十分注意沙路,但在有可疑的地方,他便下馬探查,這天他們走的可真辛苦,天快黑的時候,才走出八十里路,徐小霞有些焦慮的道:“若塵哥,明日如果不快馬加鞭,怕天黑也到不了龍泉鎮!”
展若塵並未開口,他遙望向遠方——沙天一線的遠方,心中在想念著義母的安危,自己離開金家樓的時候,曾對妻子嘉嘉提過,少則十天,多則半月,自己便一定會趕回金家樓,如今屈指算來,已快十二天了,這一路上的耽誤,也太出乎意外了!
此刻,紅日已落在沙丘下面,沙漠中颳起—陣陣尖嘯而過的狂風,飛沙撲面,難以睜眼。
展若塵指著一處高約十幾丈的沙丘,對徐小霞道:“暫且在此歇下,我們三更再趕路。”
徐小霞當先翻身下馬,她低頭把捆住段芳姑的雙足繩子從馬腹下面解開,便一掌把段芳姑推落馬下,叱道:“段公主,下來吧!”
橫身跌在馬下,段芳姑忿怒的喝道:
“臭丫頭,你給我記住!”
徐小霞並不理會段芳姑叫罵,又立刻把她的雙足捆起來,推倒在沙丘邊,冷冷的道:“乖乖的睡吧,三更天我們還要趕路呢?”
段芳姑何曾想到自己會教人如此折磨?想哭,但她硬是把眼淚往肚子裡面吞。
展若塵先在四周察看一遍,附近除了風吹沙飛之外,看不出有何異狀。
走回徐小霞身邊,他取出乾糧、吊水袋……段芳姑只喝了幾口水,便低頭倒在沙地上睡著了。
徐小霞冷笑,道:
“想不到這時候她還睡得著!”
展若塵託著水袋,也把坐騎喂些水,取出一袋黃豆,把兩(奇*書*網^。^整*理*提*供)匹馬餵了一陣子,天色已灰暗下來了——徐小霞依偎著展若塵,兩人並肩坐在馬旁邊,徐小霞低聲對展若塵道:“若塵哥,你先睡吧!我守著。”
展若塵看看已睡著的段芳姑,低聲道:
“也好,我先歇著,你可要特別注意她噢!”
徐小霞溫柔的按住展若塵的雙肩,笑道:“你放心,快睡吧!”
緩緩閉上雙目,展若塵腦海裡盡是義母的影子,晃閃不已,心情之緊張,內腑的焦急,有如千百條毒蛇在咬噬著他,一時間他難以平靜下心來。
而徐小霞卻雙手枕在頭上甜甜的睡著了!
仰面望望天色,月光斜掛在東邊天上,此刻大約已是二更天了吧!
就在展若塵苦笑望向徐小霞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極端悽泣涼的狼嗥聲!
展若塵並不在意,大沙中像這種野狼叫聲是極端平常的事,哪一天都會發生!
不料,相對的兩個方向狼叫聲,越來越近,像是要往這裡集中似的。
展若塵輕輕站起身來,順著沙五走上去,灰暗中他極目望過去,不由心中大緊……只見東北方一里不到地方,有一匹駱駝,上面正有個大漢,他仰著臉張口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