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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黑暗的遠處,“黑煞神’鐵彪已往這裡奔來了!
鐵彪邊跑邊叫道:
“老郝!你他媽的吃起獨食來了,竟把你的老夥伴給忘到了九霄雲外,你真不夠意思!”
徐小霞又是—聲尖叫,叫聲在沙丘的後面傳過來,而鐵彪那黑粗個子已出現在沙丘上面——徐小霞回眸,灰暗的月色中,她輕聲的道:“是鐵爺嗎,你來的正好,快救救我呀!”
鐵彪—聲狂笑,道:
“鐵爺這不是及時的趕來了?郝……”
“黑煞神”鐵彪發現郝大山的銀旗落在地上,而郝大山卻又匐在沙地上,那種模樣,也只有死人才會有的架式!
鐵彪撲上前去,—把托起郝大山的頭,他慾火盡消,滿面怒容的吼叫道:“郝大山!你……”徐小霞冷冷的道:“他死了!”
狂烈的回目怒視,鐵彪罵道:
“媽拉巴子的,一定是你下的手了!”
沙丘另一面,傳過來一聲冷笑,道:
“別冤枉好人,姓郝的是我殺的!”
鐵彪忿怒的望過去,吼道:
“誰?”
吼聲甫落,他那柄沉重鋒利,寒光賽雪的無鞘大砍刀已握在手中,消薄的刀刃豎立上指,對著發聲之處又道:“王八羔子,你給鐵爺滾出來!”
展若塵身形便在這時候自沙丘一邊走出來,月光下鐵彪雙目一厲,怒罵道:“媽拉巴子,鐵大爺早想到是你這王八羔子在暗中弄鬼!”
展若塵—聲冷笑,道:
“鐵彪兄,我們又碰面了!”
鐵彪大怒,罵道:
“去你媽的,誰同你稱兄道弟?姓展的,別以為你依附在金家樓的羽翼之下便求得太平了,須知道上有多少朋友在等著放你的血,你卻不知死活的潛入大漠來!”
展若塵冷冷的道:
“你說的誠然不錯,道上是有許多人想取我的命,但展若塵並不放在心上,而且我也深入大漠之中,,可還是依然卓立不搖,姓鐵的,你應該有自知之明吧!”
抖動著手上大砍刀,一片森森的冷凜之氣在流散溢動,刃芒迸濺,未出手已使人心臟顫慄,肌膚起慄,他已怪叫連聲的道:“展若塵,你是個令人可恨的狗,鐵大爺今夜絕不饒你,媽的!”
展若塵重重的道:
“這話也正是我要說的!”
猛可裡,大砍刀便在此時暴劈而落,刃芒破空如飛瀑下瀉,空氣中發出裂帛也似的聲音,刺入耳膜,灰愕愕霧朦朦的月光下看去,那已不是一柄砍刀,而是一條凝結成形的匹練!
展若塵橫閃半步,一陣匹練自他的左肩半尺之地掠過,雙腿一彈而起半丈,右手連揮,“霜月刀”伸縮吞吐宛如蛇電擊映——於是,一陣衝擊之聲剎時送出無數光焰碎芒——鐵彪猛然虎吼—聲,上身—仰,大砍刀突然平削怒斬,宛如要斬斷一棵大樹——實際上如果真是一棵大樹,怕也會被他一刀斬斷!
突然拔高兩丈,—道匹練剛自展若塵足下掠過,“霜月刀”五十一刀暴射,刀鋒若霜,青氣朦朦,但是光華流燦,如真又幻,鐵彪回阻四十二刀,尚在怒力阻攔間,突然一刀攔空,立刻怪叫著往外斜退急旋,他的身上已著著實實的捱了九道口子!
也許,鐵彪已體會出這一戰的重要,是生是死,郝大山就是個明證,大概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九刀挨在身上,鐵彪齜牙咧嘴硬是不出聲音,便在他旋出的身子剛剛站定,他突然奮起雙臂,目露兇光,大砍刀在—片半弧狀的焰彩炫映中,刀鋒斜偏,宛如石火猝閃,那麼狠厲的切向展若塵胸前!
青芒便在這時候突然往前延展,那激射而出的冷芒,向迥異的角度奔閃,鐵彪便在此時發出一聲尖叫:“嗷!”
一塊黑血莫辨的肉塊,被刀鋒切飛上半空,鐵彪的臂上已隱隱露出白骨森森,一股血雨狂標中,鐵彪旋退出三丈外,他面龐在扭曲,汗水在滴灑,雙目噴火,牙齒緊錯,忿怒的罵道:“展若塵,就讓我們哥倆好的—齊上路吧!”
展若十冷然一曬,道:
“你不配!”
鐵彪的姿勢突然變得十分怪異起來——
展若塵雙目一厲,道:
“泣血殺!”
空氣中傳來“都都”之聲,鐵彪的大砍刀翻飛在周身上下,看過去宛似他穿著一件刀衣,流光暴現,虛幻莫測,而他的身形,卻怪異的倒向展若塵的身上——青瑩碧芒的寒光斗然輝出,展若塵猛然暴閃前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