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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一個人突然尖叫,我狠狠咬了送到面前的人手一口,趁著叫聲嚇到人,奮力撐開,跌出幾步。
可是那些無賴哪裡能放過我,幾步就要追來。
我嚓一聲拔出身上保留著的一把小刀,絕望地向自己身上插去。
我的人生,終究還是這樣了結,與其受辱,與其絕望,不如歸去。
就在這一剎那,一聲尖銳的呼嘯破空而來,將我手狠狠一刺,刀子噹啷一聲被彈遠了。
隨即幾個無賴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只聽到噗噗數聲之後便沒了聲息。
而後,一個強而有力的臂膀將我撈起,牢牢固定在胸膛裡。
熟悉而冷厲的氣息將我嚇得一縮,試圖掙開來,卻聽到一個冷到極點的聲音道:“別動!”
我張張嘴,那聲音又道:“閉嘴!”
我再不敢說話,也再不敢動彈了。
謝悠然番外
我叫謝悠然,北邙山第三代弟子,我的師祖,百年前是個絕世奇才,於天下動盪間龍庭呼嘯,叱吒風雲,助一代梟雄成就東征偉業之後,因不滿當權者屠戮妄為,掛冠而隱,在北邙山創立了一代門派。
這個門派人數不多,卻幾成傳奇,因為真是一代比一代強,我大師伯天豐子乃當世奇人,幾十年來,傳誦成了一個傳說。
不過,他生性閒雲野鶴,隨意縱容,當世能看到他的,為數不多。
相對於此,他那個徒弟,我那位大師兄,那可就更是人神共憤的出色了,而且,比起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伯來說,他居有定所,交遊廣泛,世人看到他,那就是如同看到神人一般,隨著傳言開去,十歲間,一紙策論已讓他名滿巽國,而後十數年前,他的風頭就已經蓋過了我大師伯了。
而我的師傅,師祖的二弟子,就相對低調了些,有鑑於此,我師傅他一直想培育個超越自己的弟子,也好為他增增光。
我就不明白了,人生百年,忐忑戰兢,聲名之累,天下矚目,有什麼好?
莫如閒雲野鶴,自在逍遙。
這點,讓我師傅大為光火,他老人家覺得我學的歪門遠勝過正經,本末倒置,丟人丟大發了。
我與寒羽,好像拜錯了師傅,他符合我師傅的理想,我符合大師伯處世的原則。
好在,師傅他老人家還是疼我的,教訓了幾年看我屢教不改,也灰了心,躲在北邙山閉關不管了。
我始終覺得,寒羽雖然擁有天人之姿,射月之貌,才華橫溢,卻並不是真正的恣意縱容的。
他這個人,醉心於謀定後動的殫精竭慮,玩味於縱觀天下的運籌帷幄,心思過重,活著挺累。
不過,人各有志,他喜歡這樣的生活,與我喜歡自在一樣,不可改變。
但是我始終覺得,寒羽這傢伙一生太順,順到喜歡去找麻煩,可惜,一般的麻煩又難不倒他,他隨手掂之,迎刃而解,實在是讓人討厭。
最後,這傢伙選了個入世為相的命格,去挑戰自己的極限。
純粹的找事!
你看看他,本就沒啥笑臉,自從助那太子復國大業後,更是凍結成了一張冰臉,徹底與世隔絕起來。
我有時候好奇,我這個師兄,到底還是不是個人?
他太聰明,聰明的天下沒有人可以騙他,他太通透,通透到對所謂的男女情愛看的過於直白,他對感情就只會冷靜的選擇,選擇了蘭環,就認為至死不渝。
人可以選擇感情麼,感情可以被冷靜左右麼?
我行走天下,看多了家長裡短,始終覺得,寒羽的人生,其實總缺少點什麼,一種激情,一種可以稱之為人的感情。
他被捧成仙了,我真想看看,他作為人的一面。
可惜,除了對蘭環有點愧疚讓他像點人外,我懷疑,窮我一生,看不到此情此景了。
所幸,人世間的事,總是有絕對,也有意外。
所以我對他要求我給他新婚的那個妻子看病的事,非常好奇,如同江海波濤,掀起心裡的大波瀾。
太不可思議了,據我所知,這個公主是他的敵人塞給他的,在他不得不和蘭環分離的時候,塞進個女人來,我覺得此女的遭遇,可想而知。
他那一府子的女人,堪比皇帝的後宮,那可都是一群淫狼猛虎啊。
這男人吧,沒有女人是寂寞的,女人太多,也挺麻煩的。
尤其是寒羽這樣一個不喜歡熱鬧的,卻不得不接受那些塞來的女人,其煩悶程度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