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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聽見說你造謠破壞兩國關係小心你自己的腦袋!”一邊有人呵斥了一句。
“哼,咱老百姓管他們死活幹什麼,再落拓好歹餓不死,咱可是連飯都吃不飽哪!今夏的乾旱,北邊聽說顆粒無收,今冬還不知道過不過的去呢!”
“就是,那些個當官的哪裡管過咱的死活,我看咱還不如那太子呢,他要是死了還了事了,咱今年不定過的了冬,上頭就會三天兩頭討稅,還讓不讓人活了,就為了那個什麼貴妃的。”
“可不敢說了,小心被人告了去,你還要不要腦袋了!”
那個談論的人嘿嘿冷笑了笑,渾不在意的吃了口面前的酒。我卻放下了筷子,突然對對面的車伕道:“大叔,快,我們回去!”
車伕一愣,“夫人說什麼?”
“大叔,麻煩你辛苦一下,我們走回頭路,回上午出發的地方去,我給你雙倍的車錢!”我大概是犯魔怔了,突然心裡極度不安起來,我怎麼可以任由一個受傷的人獨自留下呢?不行,得回去一趟,那些人的話突然讓我有些擔憂。
“夫人,這怎麼可以,都走了一天了,即便人吃得消,馬也吃不消啊,您怎麼又要回去呢?”
“大叔,我拉了要緊東西在那裡,一定要回去取,大叔你行行好,這東西實在要緊,沒了我小命也交代了!”我意圖說的嚴重些,想打動對方。
“唉,這位夫人,不是小老不幫你,這馬實在走不了了,不然半路可就廢了,你實在急,今天就早些歇了,明兒一大早,咱就趕回去,小老知道一條近道,上午就能趕回去。”車伕勸著我。
看來只能如此,我不懂馬,也不能讓人家吃飯的傢伙累死,只好點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我便起身,將用一晚上整理好的隨身的救命包裹牢牢系在腰際,出了門。
車伕倒很實在,也一早準備好了車駕,比來時吆喝的緊,車速也快了不少,抄了小道,一路吆喝著在一片密林裡快跑。看來真能晌午跑回驛站也說不定。
昨天在客店裡的談論讓我想起殷楚雷曾對我說過的話,想要他命的人很多,現在看來可不止汗爻而已,他說以後的路可能很難走,是指多方面的吧。就在我緊抓住車壁暗想之時,籲!正跑得歡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我的身軀砰地撞在車壁上,我揉揉身側,探頭出去:“大叔,怎麼停下來了?”
沒聽到車伕的回答,回答我的卻是一聲破曉利空的呼嘯聲,然後奪的一聲,一枝箭正好釘在我臉邊的車窗木頭上。
發生了什麼事?我瞪了眼那枝箭,眼光一轉,便看到馬車伕瑟瑟發抖指著前方,再往前看,林野之中,一輛驢車晃晃悠悠急跑著,後面有一群勁裝打扮的人縱馬飛弛正追趕而來,被追的車外掛著個人,真勉力揮動手中的刀,劈飛後面射來的箭只。
這險象環生的一幕轉瞬就到面前,我很快看清了居然是殷楚雷和他乘的那輛驢車,就在他要和我擦身而過的剎那,我驚呼了聲:“殿下!”
殷楚雷應聲望來,就在這一瞬間,天際雲蒸霞煥,勁草悲鳴,如虎嘯龍吟。我彷彿看到他狼狽不堪的臉上急劇變幻的表情,或喜或悲,或驚或惱,喜怒哀樂,人生百態,皆顯現在他的臉上。
我從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如此多而複雜的表情,還沒等我細看,殷楚雷勁軀長展,猿臂輕舒,呼喝間飛臨到我的馬車上,沒等馬車伕驚撥出聲,已被他拎起甩飛了出去。
我嚇了一跳,卻看到車伕平地裡摔了個跟斗,雖然滿頭灰土卻身體無事,而殷楚雷已揚起韁繩,狠狠甩在馬匹上,馬長嘶著撩起蹄子邁步就跑,只把我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
等我重新穩住身子,眼看著後面的追兵鍥而不捨地追趕著,我衝著殷楚雷大聲道:“殿下,這是怎麼回事?”車太快,我只能用盡乎吼的聲音問。
殷楚雷身軀堅 挺,立於轅架上,猶如深澗挺松,威武蒼穹。衣杉翻飛,髮絲狂舞,汗滴如雨卻依然不減他倔強凌厲的氣勢。聽我問話,微側了下頭,眼神從前方轉移到我面前。
那深廣無垠的眼裡,流淌著平湖翰海的寂寞廣袤,卻又在剎那,湧動起驚濤駭浪,那裡的變化讓人心悸,我有些瑟縮,卻聽到他清冷的道:“為什麼回來?”
“什麼?”我詫異地看著他,一時忘了還身處在殺機騰騰的環境下,近在咫尺的殷楚雷俊顏蒼白,但神情不減倨傲,看我的眼裡卻又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深沉熾烈,夾雜著猶疑不定,彷彿竣巡領地的狐狼,神采幻惑,明滅不定。
“為什麼回來?”殷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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