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頁)
床邊地上,鑽進去,裹成個蛹,舒舒服服地準備睡覺。
頭頂傳來殷楚雷幽幽的聲音:“讓公主睡地上怕是不妥吧,還是讓人再給開個房間好了!”
我略仰起頭,看不太清對方的神情,“不用不用,妾身沒那麼多講究,還是不要花那個錢了!”開玩笑,開一間房要花去手頭半數的錢,日後咋辦?真是個不知錢財的貴族。
繼續鑽進自制睡袋調整了一下睡姿,我這好習慣換個身子也能用,啥地方都能睡,很快,會周公去了。
迷糊間,好像有風颳過,奇怪了,門窗該是關好的啊?念頭一閃而過,隨即便睡熟了。
一夜居然沒有做惡夢地醒來,剛醒我就立刻坐了起來,想弄明白大概什麼時辰了,卻在起身的剎那看到靜靜半坐在床上的殷楚雷,彷彿一個亙古不變的雕像般,一動不動的斜倚半靠著。
晨曦的微茫灑露著銀光,彷彿一地破碎的青瓷,床上那尊神一樣的人披著簡單的衣服,周身氤氳著一夜的溼氣,透骨澈寒,整個人彷彿沾花捻珠的佛像,透出無盡的出離寂寞高遠。
這人,怎麼好象一夜沒睡的樣子?
折騰啥呢?有傷在身還不好好休息?“殿下?是不是傷口疼?睡不著?”
雕像不動,可是,我看到那雙蒙了霧氣的琥珀眼動了動,焦距集中到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還沒等我抓住,消失無蹤。
“公主醒了?”他的嗓音帶點沙啞。
我恩了聲,利落地鑽出被褥,“天亮了,殿下餓了麼?妾身讓人先打個水洗漱一下,一會去買吃的。”
殷楚雷沒有出聲,我當他是預設了,他大多數時候都不說話我也習慣了,自顧自洗了臉,漱了口,換水給他大爺收拾,完了去樓下弄了早餐。
一切解決好,我才有閒暇問道:“殿下,昨晚妾身的建議如何?是不是暫留兩天?”
殷楚雷今天出奇的安靜,只是看著我,臉上籠著層陰翳,眼神如琉璃彩,瀲灩波光,又如幽冥玄潭,深不可測。
我被他看得發毛,卻又被他莫名地圈定無所遁形,呆站著不敢動,一會兒,他眯了眯眼,剎那明亮,如刀削斧劈地看向我,“公主,麻煩你去買輛馬車來!”
“什麼?”我一時間沒明白過來,“殿下,您說什麼?”
“勞煩公主去買輛馬車來。”殷楚雷一個字一個字的道,這回我是聽懂了,可也迷茫了,我昨天說了什麼?都白說了?
而且如果一定要走,那驢車也行,兜裡那點銀子哪夠買馬車上路的,以後喝西北風麼?
我張張嘴,想要說話,正對上那雙冰冷的貓科動物的眼睛,此時,似乎容不得我反駁,我真鬧不明白這主到底在想什麼,不過,我知道,我沒有說不的權利。
我只能出了驛站,問明瞭路,到車馬市買了輛便宜點的馬車,僱了車馬伕,花去大半的銀兩才回到驛站。
低頭正心疼銀子,卻在門口看到一個人的腳,抬頭,居然是殷楚雷,他正站在驛站的大門口,看著我和身後的馬車,表情有些複雜。
晴空萬里,碧空如洗,驛站屋簷上銅鈴無風自動,輕脆嗚咽,遠山青黛,點染藤黃,一如面前這個人,斑斕色彩,難盡其詳。
“殿,殿下,你怎麼出來了?”這要走也不用那麼著急吧。
殷楚雷看看我,又看看身後的車,“公主可否幫本殿一個忙?”
我對他有些陰晴不定的臉色很感奇怪,不過還是應道:“殿下吩咐,妾身莫敢不從。”
殷楚雷沒有繼續開口,好半天我都等不到他繼續話題,我又些納悶,今天覺得此人特怪,不過話說,此人在我面前就沒給我正常感過,也是,一個要做君主的的人豈是我能揣測的?
我抬頭看殷楚雷,正對上他諱莫如深的眼,那裡的意思,似乎夾雜著猶豫,反覆,又彷彿透過我看著不知何處。“殿下!”我試著呼喚。
眼前的人似乎恢復了清明,眼裡閃過一絲凌厲,然後伸手遞過來一封信:“昨晚聽公主的話,本殿思考了一夜,本殿的傷看來確實不能在路上顛簸,本想趕路到典州看來是不可能了,可是,本殿是有急事必須早趕到典州才是,這樣看來,唯一的辦法只有勞公主大駕,幫本殿先行一步,到典州,為本殿送封信,三日後,本殿也會趕上來。不知,可否勞動公主?”
能說不麼?我暗想,弄了半天是要我跑腿,難道買馬車是為了給我準備的?早說嘛,再買便宜點的,還擔心他公子哥坐不慣才買貴點的呢。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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