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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夷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引得滿堂鬨堂大笑,此女子果不愧是風月場上的一把手,說話大膽,配著那雙媚態橫呈的樣子,似嗔還顛的語調,聽著都讓人酥了骨頭。
殷楚雷也跟著人笑著,只是那笑總不達眼底,他攬了攬我的腰,眯著那雙看起來有些寒氣的眼睛,也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殷楚雷此時的感覺隱隱有些不易察覺的銳利疏離,一種旁人不可察覺的犀利陰翳的氣氛回波流轉於柔夷和殷楚雷之間。
“柔夷小姐客氣了,這酒嘛,本公子倒是可以喝,不過,今日在下不是主客,在下是陪我家靜兒來湊個熱鬧的。柔夷應該招呼的,是這位溫大人,柔夷小姐可知這位大人是誰麼?”殷楚雷恭恭敬敬地道:“這位,可是汗爻鼎鼎大名的太宰大人,溫公子的高堂,小姐可要好好招待招待溫大人才是。”
溫公子在一旁笑道:“是啊是啊,父親大人今日聽說柔夷小姐夜宴京城俊傑,很感興趣,也巧今日有空,我便請家父與我同來,柔夷小姐的面子可是夠大的,家父可很少肯出席這等宴會的。”
柔夷望向殷楚雷的眼神裡透出一抹哀怨委婉,隨即眼波流轉,蝶翅般的睫毛撲閃掩映,含嬌帶媚的眼神延續著逶迤到溫躬良的身上,隨即嫣然一笑,剎那妖嬈:“原來是赫赫有名的溫大人啊,久仰久仰,小女子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海涵。”
說著,嬌軀微伏,拜了下去。
溫躬良摸著沒有鬍子的下巴一臉笑意,“早聽說柔夷姑娘名滿京城,一直沒有機會拜會,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聽說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倒要討教一番,呵呵!”
柔夷嬌媚輕笑,山花爛漫,口中謙虛著,恭身讓溫躬良上座,又在其身邊坐下,待他坐下,一干眾人紛紛站起向這位當朝一品大員行禮。
溫躬良好象心情很好,白白靜靜的胖臉滿臉褶子,眼更是笑成了縫,揮揮手道:“眾位不必多禮,今晚老夫只為菲香宴而來,圖個樂子,不是朝堂,大家不必拘禮,來來來,老夫先敬柔夷姑娘一杯。”
溫躬良舉杯衝著柔夷微微一笑,柔夷還了個受寵若驚的巧笑嫣然,端起酒,一飲而盡,眼角的餘光,卻正好掃過殷楚雷和我坐著的位子。
幾杯酒下肚,原本拘謹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這在坐的,都是這京城裡的風流才子,貴族世家,習慣了喧囂酒市,奢華放浪的生活習慣,個個過的是朱紫豪門,被服鮮麗,鬥雞走馬的生活,京都長期以來的奢靡生活使這些人習慣了聲色犬馬,我看這些人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本來我還有些奇怪溫躬良這麼個大官混在聲色場所,和小輩的人一起有些為老不尊,現在看來,這似乎司空見慣,場子裡不乏長者,官員,某某都尉,某某將軍,某某世子,全沒了朝堂上的正經八百,那為首的溫躬良,滿臉醉態,一開始的正經已經被酒精淹沒,摟著柔夷時不時調笑著。
這麼些個人都聚在一個地方,眼見的酒酣耳樂之即,一個個的樣子,還真有點魏晉詩人張華在《輕薄篇》裡提到的:
盤案互交錯,坐席鹹喧譁,簪珥或墮落,冠冕皆傾斜,酣飲終日夜,明燈續朝霞。
汗爻強則強已,頹像已顯,這樣一群只知聲色喧囂計程車子權臣,如蛀蟲飛蝗,怕是要敗壞朝綱了。
這,恐怕是某人蓄謀期盼已久的現象。我望向正在擂著羯鼓,半敞衣衫的殷楚雷,此時的他,半酣半醒,俊美無匹的臉顯得陰柔頹廢,和場中所有人一樣衣衫不整的樣子為他平添了份放蕩不羈的誘惑,不得不承認他的外貌確實是出色的,這場中的人,沒幾個及得上他。
擂著羯鼓的殷楚雷胸上密密的汗順著古銅色光滑結實的胸膛流淌下來,臉上不羈的笑意肆意張揚,這個人即便是裝得放蕩不堪,依然具有致命的吸引力,怪不得身為質子,頹廢如他依然有著眾多的女人圍繞著他。
現在在場中和著鼓點跳著鎦盤舞的柔夷,無外乎是他又一忠實的粉絲吧。
且看她嬌軀盤繞,水袖長舞,盈腰扭轉,纖足蹈地,配合著鼓點如靈蛇妖嬈,跳得是眼花繚亂,空氣中洋溢著脂粉的,香氣和靈動的彩袖,我看不懂這玩意,只是從一干眾人的叫好鼓掌中看出此女舞的一定不錯。
只是我看她香汗淋漓的臉上,一雙酥媚的妙目幾乎總往殷楚雷的臉上瞧,兩個人的配合倒可以說是挺合的,只是我看,殷楚雷的目光疏離冷淡,根本沒往她身上瞟過。
一曲舞畢,喝彩聲四起,殷楚雷一扔擂棍,搖搖晃晃走回我身邊,拿過我捧在手的酒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