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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弄得我好不尷尬意外,怎麼還不讓人行禮?
林淵倒是大方,微微一笑,再次作揖道:“夫人客氣了。”
殷楚雷依然是一臉漠然,甚至有些高傲:“先生,我們的事就先談到這吧,我陪靜兒回房。”
林淵再次客氣的作揖:“那麼公子忙,在下恭送。”
殷楚雷也不回禮,攬著我轉身往回走,我回頭看去,在一片煙雲樓臺中,林淵和身後人靜靜而立,目送我們,他看著我的眼裡,有種說不明白的意味,目光灼灼。
我被殷楚雷就這麼好象宣示自己的所有物般攬著往回走,我怕他步態不穩行動不便,由著他半倚半拉地走在山間小徑上,長了草苔有些溼滑,上到一半,腳一滑,人就差點後仰,身邊的人一把抱住我,“小心,路滑!”我就半倒半倚在他懷裡與他面面相對。
殷楚雷極具威懾力的陽剛氣息就在耳邊縈繞,攬著我的手臂強而有力,我想要掙脫,卻絲毫無法動彈。我去推他的胸膛,卻猶如推在銅牆鐵壁一般,撼動不了分毫。
那張邪魅桀驁的俊臉嘴角含笑,就在咫尺之間,琥珀琉璃的眼波光濯濯,直盯著我的眼,危險的氣息,透過他的呼吸夾雜著灼熱,噴到我的臉上。
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懼怕這個人過,他好象覬覦獵物的獵手,虎豹般的眼裡透著近乎貪婪的慾望,這種眼神,我不明白,可是,我卻討厭甚至懼怕。
我撼不動眼前這個人,只好出聲道:“殿下,您,能不能放開我?”
看著我的眸子突然流動過一抹懊惱,兀地站直了身,將我也一併拉正,我輕吁了口氣,往邊上挪了挪,想要和身邊這位危險分子保持一點距離。
依然擱在腰上的手臂緊了緊,又把我拽往身側,我皺皺眉,想要開口,卻被他先開口截斷:“靜兒,你看這裡的景色美麼?”
靜兒?什麼時候他對我的稱呼變得如此親近了?這裡又沒有外人,還需要表現如此親近麼?
“怎麼,不美麼?”殷楚雷低頭看我一眼,眉目悠遠。
撇開這麼個危險人物不論,山水如畫的景緻確實美不勝收,遠目望去,一片山勢連綿,擁翠挾綠,此地山勢平緩不峻,恰似江南,奇怪的是氣候不類冬日,什麼原因會有如斯氣候呢?
“此地是綿圖山脈一支的景山,臨近我殷觴西南邊陲,過了此山,便是我殷觴邊城謁金,本來,此山也是我殷觴的版圖,當年鏖戰,被強行佔去,如斯美境,卻成他國之地,哼!”
殷楚雷眯著眼,冷冷哼著,周身泛起的凌厲讓人生畏,他冷睨著下方土地,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將遠山置於掌上,豪邁大氣地道:“總有一天,這土地,這天下,終將歸於我手!”
長劍橫九野,高冠拂玄穹。慷慨成素霓,嘯吒起清風,震響駭八荒,奮威曜四戎。
這樣氣吞山河的慷慨赫赫,也只有在殷楚雷身上,才能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他就像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鯤鵬,正展開幅翼千里的羽翮,呼嘯神州,閶闔天下。
我無語看著身邊的人,此人的雄心壯志絕不止一個小小的殷觴,這塊曾經統一又分裂了百多年的土地,也許正迎來一個繼往開來的君主,這是我從殷楚雷身上感受到的。
天地一色處,一行歸雁飛起,嘯嚦而過,極目遠眺,天邊雲翻被浪,天象欲變了。
殷楚雷突然回過頭,金輪在他頭頂灑落一圈輝煌,背光處,看不清他的面目,卻用一雙熠熠生輝的目光直盯著我:“靜兒,如果有朝一日天下盡歸我手,你我再來這裡共賞美景可好?”
我心一愣,他是什麼意思?
殷楚雷鬆開手回過身,一手背後,一手指著這一片山河:“此地有一處活火山,叫眥融,圍繞著它的綿圖山脈綿延數千裡,在這裡形成一個小盆地,所以四季如春,景色秀美,不輸巽南,靜兒若願意,以後我讓人在此建一行宮,你我同賞綿圖美景,你說可好?”
豪情狀語漸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逐漸低沉的語調,彷彿如離人的細語,脈脈如情人的竊言,帶著越來越旺的熾熱,逐漸向我包圍。
一層厚雲突然擋住天上那輪金日,綿厚的雲層染上織金錦絲,靡麗濃稠,卻為這一片清新帶來厚重的壓抑感,山頭陰霾,瞬間暗淡。
我退了退,勉力站直腿,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從口裡蹦出句話來:“殿下,你到目的地了麼?”
殷楚雷被我沒頭沒腦的話弄得一愣,眯著眼看向我,眼裡滿是疑問。
“妾身是想問,殿下當初要妾陪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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