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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曠大嗓門的已經喊道:“啥,殿下,那可真是險極了,若不是俺手快,那霧就把您給吞了!上天保佑,還好還好林先生不放心,要我去接應您!”
“殿下!您有沒有受傷?”宋嫂聞言臉色一變,趕上來就上下檢視,殷楚雷倒是一笑:“蓮姨,沒事。”回頭對我道:“靜兒可有受傷?”
我搖搖頭,對上林淵複雜的眼神,那種深究如同這山林間的青松,高大蓬勃,又如同晨曦的霧藹,瀰漫暗沉,晦澀難懂。
殷楚雷卻冷洌的道:“山下毒霧瀰漫,恐怕不能再下去,靜兒,你知道這霧到底是什麼麼?”
我望望山岡,此時的山頭猶如靜臥的長龍,恬靜而深沉,想起山下的殺機,我皺了下眉,如何解釋這個現象?想了想,我斟酌道:“殿下,這個霧,是湖底含了巨毒的成分,因為眥融的震動而溢了出來,它可以瀰漫整個山林,低谷的地方都會充滿這種霧氣,殿下如果還想在這山寨待著,就不要下山去,如果可以離開這片山區,那是最好的,它不會大過方圓幾十裡的路程。”
殷楚雷沉吟著,點了下頭,對林淵道:“林先生你吩咐一下,把這個山頭撤了,咱們在這也沒什麼好繼續的了,收拾一下,明天從南山坡下去,回謁金!”
四十三 逃命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宋嫂叫起,和英雅一起跟在一群浩蕩的隊伍中,朝著東北謁金的方向前行。
殷楚雷願本想要我跟著他坐他的馬,宋嫂勸了句,畢竟是在眾部下的面前,一女眷坐著馬對他對我都影響不好,他才不是很情願的讓我坐上了女眷的馬車。
一路上有英雅唧唧喳喳的如鳥雀般熱鬧的小嘴,日子倒不難熬,雖然總在不經意間看到宋嫂若有所思的眼神,讓我有些不自在,可是有個沒什麼心機的英雅,大多數我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我其實很想擺脫這些人早日到卓君侯處去,我發現我越發的想念那個人,也越發擔心那個人,殷楚雷總是不肯和我講他到底準備如何幫助卓驍,也不鬆口讓我離開,我拿不準,他到底想把我留到何時,又為什麼要留我不放。
只是,從林淵看我的眼神日益深沉不難看出他對我的排斥,大概我成了他眼裡的紅顏禍水,可是,我覺得殷楚雷心思難側,即便真對我有什麼意思了,也抵不過這萬里江山來的更具吸引力才是。
我更擔心,我會成為他牽制卓驍的籌碼,任何一個君主,對於臣子,都是多少即防也用的,何況,他是個梟雄!
“在想什麼?”我被一聲詢問打斷了沉思,真是不能念人的,我剛在想某人,某人的臉便出現在面前,一張完美的俊臉定定看著我,琥珀琉璃的眼盯著我,那深沉如海的眼裡,我探究不到他的思緒。
“下來,到了!”殷楚雷伸出手,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我看看四周,馬車裡的宋嫂和英雅早沒了蹤影,我發呆多久了?
無奈的伸出手,被他牢牢握住,扶著我下了馬車。
車下,四野空闊,一座高大宏偉的城牆突兀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足足有七八丈高的城牆撲面昂立,四角敵臺和正面的墩臺高大威立,如幾頭巨獸俯視下方。
幾步遠外,有一條深塹,大概有四五米寬,聽流水潺動,響聲如雷,可以想見水流的湍急。
正前方十幾米遠,是一弧行如巨堡的甕城,兩扇卷門滿釘著巨型鉚釘,黑漆銅鉚,威風凜凜,牆頭上,戈矛林立,旌旗招展,端地是座防守森嚴的銅牆鐵壁!
我們一行人站在護城河邊,樓上立刻箭棘林立,從宇牆的射洞口處密密麻麻探出閃著寒光的箭脊,有人高喊:“來者何人?”
魯曠一躍下馬,扯開他的大嗓門道:“奶奶地,俺家大爺都不認得了啊,快去通報,旌旗營雪豹衛護衛太子殿下回國,快開城門!”
樓上有人急速的奔跑聲,然後有人探出垛牆張望過來,隨即興奮地大聲喊:“是殿下,是殿下和魯將軍,快開城門!”
刷地,箭頭回縮,吊橋放下,甕城大門洞開,一行人徐徐而入,如同走進了一罈深甕,四面高大的城牆如同猙獰的巨獸,環視著我們。
不久,城牆正門那扇高數丈的巨門轟然洞開,發出彷彿沉吟千年的低吼,一群人馬就隨著殷楚雷逶迤進入。
這個謁金的城防,真是固若金湯,看來殷觴的國力大增已經不容小覷了。
有一個穿著鳳盔將軍甲的人從城樓上奔跑下來,至殷楚雷面前重重一跪,鬚髮皆白,甲冑擲地有聲,嗆嗆作響,言語帶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