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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咧嘴苦笑,“吾卿,終究,還是你最冷靜!”不愧是我看好的未來帝王,三下五除二,便各個擊破了我和蘭環。
吾卿手搭上我的肩,淡淡道:“你我是同一種人,區別,不過是你現在身在其中一時迷惑而已!”
我無話,吾卿鬆開手,走到蘭環面前,躬了躬身:“侯爺有傷在身,行動不便,還是由臣送娘娘回去吧。”
蘭環任由吾卿將她扶起,低垂著頭無言沉默,吾卿扶著她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回頭望了望我,眼裡掠過一絲異彩:“寒羽,你不用擔心,我會將蘭環完好的送回去。不過,我覺得,你該好好關心一下你的那位公主夫人。”
我一時沒有明白吾卿的話語,抬起頭,卻只看到吾卿扶著蘭環遠去的身影。
天色,似乎開始漸漸明朗起來,雷漸歇,雨漸止。
原來這一切,又是源於我那位深藏不露的小夫人哪!
當我從如氳口裡瞭解了我走後公主所做的一切時,當真有種世事不可全料的感嘆。
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我的這位夫人!想來,當初,吾卿會命君墨殺她一個弱女子不是沒道理的,她早窺探到了我最隱秘的隱私,而我竟會一時心軟的救下這個早知悉我秘密的女人。
這世上,有些事,終究不是任何人可以算無遺漏的。
看不透,我終究還是對我這位夫人看不透,怪不得吾卿臨走前語調如此奇怪,他也對這個公主感到好奇了麼?
我決定去看看那個越來越讓我好奇的公主,但是卻被宮裡來的人召喚進了宮,耽擱了一個晚上。
蘭環被安全送回來,就是有點風寒,病倒了。
裴奎礫與我商討昨晚的事,聽他的口氣昨晚上是吾卿送蘭環回宮,吾卿告訴他是聽到蘭環的呼救聲趕了出來,劫住了挾持蘭環的黑衣人,纏鬥之下因為對方有傷在身不是對手便拋下蘭環逃逸了,吾卿念著要先送娘娘回來便沒有去追,裴奎礫已著人去四面八方搜捕了。
這話也就被蘭環迷昏了頭的裴奎礫會信,看蘭環沒事,我也放心了,經過數次的刻意為之,裴奎礫對吾卿的戒心在一點點消除,這是好現象,應付完裴奎礫我急忙回了闐水居。
回到闐水居,如氳慌慌張張地告訴我公主病得不輕,我沒想到我府的那些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敢做,如果不是受了涼,又冒雨去見了吾卿我想大概公主不會病的如此重。
望著公主蒼白的小臉,好象沒生氣般躺在床上,兩顴因發熱而有些微微的紅暈總算給了她一點活氣,這樣一個虛弱的身軀裡,到底有著怎樣的一個靈魂,是什麼,讓她能夠擁有與常人不一樣的堅強和從容呢?
我聽見自己在微微的嘆氣,我覺得心裡有某個角落泛起點點的疼,好象帶著些酸澀攪動著我的胸口,這又是一種什麼感覺呢,為什麼我以前從未感覺到過?
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用我從沒有過的輕柔輕輕的抱起那個纖細的身子,那可真的很細,輕得沒幾兩肉,可是臉上觸及她撥出的氣息,卻是灼熱滾燙。
手捂上她的額頭感到的是一片滾燙,都燒得如此重了,她居然一直忍著沒哼幾聲,她似乎耐受力很強,這是我從沒在哪個女子身上看到過的。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如此忍受,只是將她細弱的身體攬進懷裡,輕輕的安慰她,用我不曾有過的溫柔哄著她,用內力涼了手為她降溫,只覺得那小小的柔弱身體在懷裡拱著找到舒服的感覺漸漸沉睡。心裡的柔軟一絲絲鋪開,如水塘裡的漣漪,圈圈盪漾。
我與蘭環,發乎情止乎理,都沒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當懷裡那抹柔軟擁緊我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在我心靈深處,敲開了一扇緊閉的門扉,絲縷的心緒,如同路邊的野草,頑強而蓬勃的開始成長。
當我讓如真去為公主看病的時候,如真的表情甚是意外,如真是我師伯的弟子,比起這個師弟,我倒更像是師伯的弟子,因為師伯一生的宏願是培養一個在政治上建樹頗豐的弟子,而我的師傅卻是個閒雲野鶴,而我們兩個做弟子的卻正好想反,我胸有丘壑,朝堂於我,遊刃有餘,而如真,卻喜歡旁門左道,歌舞,醫術,鍛造,樣樣精通,卻不喜入仕,師伯為此氣得不認這個弟子,我勸了很久,終是師伯年事已高心軟了,才沒真趕他出門。
我來汗爻,如真也隨我來到汗爻一起幫我,但他不喜做官,只是在別的地方幫忙,上戰場時他就是最好的醫官,平時他在宮庭樂府兼職禮樂總監照,也多少幫我照應著蘭環,對於我們的謀劃,他是知之甚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