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母妃,孩兒很疼,真的很疼,孩兒累了,好累,好累!
您能再抱抱孩兒麼,你好久沒抱孩兒了!
身體在飄忽中,沉澱,終於,一陣鑽心的疼痛,將我從迷幻的夢境中刺醒!
細細密密的光線如同一張金色的大網,疏疏密密的披掛在眼前這個不是很美的,可以說是狼狽的身體上,如同織錦的霞帔,蒼白汙穢的臉,居然讓我感到了魅力,一種從沒在女人身上感受到的魅力。
公主,果然是個能讓人永遠意外的女人,這麼一覺間,她就能弄起一個能讓人活下去的地方,這麼強的生存能力,即便是個男人都未必做得到,我確實還是小看了這個公主。
“公主為何不自己先走?”我聽見自己問,全身都是傷口,可是,公主給包紮的很好,這份能耐,連個戰場老兵都未必會做,我記得昏迷前她對我做的,似乎我從沒見過,一個閨閣裡的丫頭,她哪學的這一手,又如何不避諱?她絕對不是個簡單如表面那麼孱弱的女人,如果她拋開我,那會容易生存的多。
她回答了什麼?我不記得了,只是我記得,她的語氣裡,多了份自信,少了份拘謹,這,是我從沒看到過的,這才是她的本性?
越來越多的相處,讓我越來越多的看到,這個叫千靜的女人,纖弱的身軀裡,不為人知的力量,我從沒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看到過有如此強大的生存能力,強大到,連我,也自愧不如。
我殷楚雷,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敬佩起來。
我終於知道她那裝著雜亂東西的包袱是幹什麼的了,她似乎有著先見之明,包袱裡的東西可以說是救命不可或缺的。如果一個士兵能裝備上這些,單兵之時豈不是也可長遠奔襲?
而這個野林在她來說,如同一個豐富的寶庫,她每天都可以為我弄來可口美味,搗鼓出千奇百怪的東西,在不耽誤行程之下居然能讓我的傷口恢復神速,並不比暗衛給的藥差。
這樣一個女子,居然會是一個公主?不可思議!
每一天,我都可以從那張可以說是髒亂不堪的臉上,看到對生命的持著,她的笑,如同山野裡的野花般,爛漫而絢彩,她的手,編織著的,是生命延續的奇蹟。
她的每一顰,每一笑,每一個動作,越來越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吸引著我,企圖更深的瞭解她,開啟她神秘的內在,探索這個充滿迷團的女人。
為了這,我甚至拒絕了尾隨而來的暗衛的幫助,我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在這個荒野裡,展現的迷人的風采,它如迷藥,令我越來越沉迷。
我突然有些嫉妒寒羽了,為什麼他總能得到如此特殊的女人,肯為他做任何事?
她明明就對我照顧有加,如果沒有對我有意思,為什麼能如此不避諱的,即便是我的手下,都沒有這麼盡心盡力過,我身邊的那些女人,除了會爭風吃醋外,幾曾如此關心過我?
而且這時候,即便會有心,也沒這份能耐了。
“人的生命其實很脆弱,如果不能學會點保護自己的手段,可能,活不長久。”
公主的語調裡,有一點點滄桑和悲傷,是什麼,令一個養在深閨的公主會有如此滄桑的口吻,那年輕的臉上透出的憂傷,和她的年歲如此不符,卻又理所當然。
她那深深掩藏的脆弱,似乎只在夜深人靜時才露出一點,有時候靜靜的看著她不經意流露出的悲傷,如同冬日裡的老梅,迎著寒冽勁挺,卻無人知道它的艱難,面對冬雪霜寒,傲然的風骨裡,一樣需要識人的鑑賞。
看著她憔悴蒼涼的睡顏,有時侯真令我有一瞬間的迷惑,她一身嬌弱的身軀滿布與我不相上下的累累傷痕,衣衫襤褸,本就沒有多少姿色的她越來越落魄,為何,卻越來越吸引我注視的目光?
我也為她拒絕對我的稱呼而感到越來越不滿,原本叫她靜兒只是一時興起,可是我喜歡稱呼她靜兒,似乎那樣更顯得親密。為什麼,她卻依然恭敬,我討厭她見鬼的恭敬!
我越發對她那明顯疏離的恭敬感到厭惡,那就像是一層深深的偽裝,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她在寒羽面前會這樣麼?還是能看到她不設防的一面?
有時候,我看著似乎沉溺在夢魘裡的公主,想要去抹平她緊簇的眉頭,手到半空,卻又縮了回來,我告誡自己,不能太過沉迷,畢竟,她是寒羽的妻子,我們兩個,如同利益的兩端,如果太過接近,於我於她,都不利。
我開始在兩種矛盾心情中煎熬,我第一次體會到進退兩難的心境,公主是那麼吸引人,可是,我卻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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