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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一個,正是那個從頭蒙到腳的黑衣人,而後面一個,藉著他走出來的剎那,火把照到他的臉上,赫然是泗北府節制副使,項沛!
我吃驚地看著他,項沛此時穿著戎麓當地老百姓的粗布衣杉,沒有著盔甲時的威猛,本就賊眉鼠眼的樣子更是獐頭鼠目。
他此時拱著手,對黑衣人道:“軍師,我回去立刻照你說的辦,您看什麼時候動手好?”
“越快越好,卓驍一向以用兵神速著稱,你上次就是慢了步,才讓他有了可趁之機,這回,要越快越好。”
“是,可是他讓翟少言盯著我,我不好動手。”
“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給你的藥,是擺設麼?他就一個人,你那麼多人還玩不了他?”黑衣人森冷的聲音在夜色裡如同魑魅鬼魂,語氣裡透著無盡的殺意!
聽著這如同磨刀般的冷言冰語,我機泠泠打了個冷顫。
“這回你再讓卓驍大軍揮進一步,我在太子面前也保不了你,記住,一定要把卓驍拖住,死了活的都不要緊,關鍵是決不能讓他在這一個月內渡過咆坨河!”
黑衣人發出鬼梟般的磔磔笑聲,如同寒夜裡的山魈:“只要布成了鬼獸陣,再放他過來,管叫他有來無回!嘿嘿嘿!”
那深暗鬼怪的笑,如同鈍刀磨礪,聽得人汗毛倒立,身心顫抖。
我突然想起,我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不正是在汗爻的太子東宮看到過的“黑袍巫師”麼!
就聽見那聲怪笑突然一頓,喝道:“誰!
五十九 惡人
這喝聲把我嚇得渾身一抖,腳下一軟。
我被發現了麼?
就聽見一聲呼嘯,帳篷後,人影一晃,嗖地竄出老遠。
就在這時,黑衣人一抖手,一道寒光如同黑蛇吐信,直取人影,只聽見對方悶哼了下,撲通一聲,從半空中重重砸到了地面。
那幾個士兵走上前,把黑影架了回來。
我手捂嘴唇,不敢發聲,那正是單蘭英!
此時,蘭英的臉如同一張白紙,低低呻吟著,無力地被士兵半架半拖到黑衣人面前,丟到地上。
黑衣人走上一步,一腳踩到單蘭英的肩膀上,沙啞的聲音詭怪異常:“你是什麼人?恩?”
單蘭英慘叫了聲,抬起頭,恨恨道:“你這個沒臉見人的壞蛋,放開我!”
“哼,還挺倔,要是我卸了你的四肢,一根根擰斷你的十肢,剝了你臉上的皮肉,我倒要看看你還能這麼倔麼?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來幹什麼,乖點少吃苦頭。”
黑衣人站在夜色裡,如同一尊無常,他沙啞磨礪的嗓子一字一句慢慢的說出來如同惡咒,吐著殘忍,卻又如同述說故事般淡然。
單蘭英的臉更白了,渾身抖的如同打擺子,可是依然倔強地道:“壞人,有本事你殺了我,嚇唬人算什麼好漢,我絕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的!殺了我吧!”
“呵呵呵,這軍營里居然有這麼個小姑娘,可還真是有趣了,吳將軍手下越來越會辦事了啊!”黑衣人磔磔怪笑。
那個項沛走上一步,道:“軍師,殺了這丫頭,她可聽了不少我們的話了,留著後患無窮!”
黑衣人蹲下來,面對單蘭英:“嘖嘖嘖,還真是挺俊的張小臉,上好的面板給我做張扇面倒是不錯,鮮嫩滑溜,還挺新鮮!”他的手從長袍裡伸出來,撫摩蘭英的臉。
單蘭英駭極掙扎,卻被兩邊計程車兵一腳踩住了動彈不得,她只能駭叫:“惡賊,有種你殺了我,我化成鬼一定找你算帳!”
噶噠一聲,黑衣人一手將單蘭英的下巴脫了下來,單蘭英痛極,卻只能哼哼,頭垂了下來。
“既然問不出來什麼,也沒什麼用了,殺了吧!”黑衣人站起來,理了理衣服,慢聲道:“給我剝了皮,我要換個扇面!”
“慢著!”我再也看不下去了,頭腦一熱,一把抓了地上的黑土,胡亂抹了下臉,撲了出去。
我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腦袋重重嗑在地上:“老爺老爺,請原諒我家妹子鹵莽,求老爺行行好,別殺我家妹子,我們不是有意偷聽老爺們談話的,求老爺開恩哪!”
我連連磕頭,半天,卻聽到頭頂前的人呵呵一笑:“小老鼠終於跑出來投降了?我還以為你會在角落裡躲到沒人為止呢!”
我大駭,原來我也早就被發現了,只是被人當成老鼠在耍弄。
我繼續磕頭,“老爺行行好,我們姐妹只是今日到圖圖山去挖參的,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