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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錚!小指一勾,這首迴腸蕩氣的吟唱餘韻嫋嫋,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聖李白的詩,象我這樣沒什麼詩詞情懷的人能記住的詩歌不多,這是難得的一首,只因為它的隨性和隱含的灑脫,只是牽扯到典故的那句我隨意改成了這個世界裡有的人物。
一曲奏罷,我起身,斂衽行禮,也不看眾人,嫋嫋走回自己的位子。
站在案几前,一雙白淨的手伸於面前。
我略抬頭看去,卓君侯精巧的面具就在眼前,面具上那深深的眼窩裡,流過映照著琉璃宮燈的華彩,彷彿黑夜裡的夜明珠。
夜色幽藍,明月清風,如水銀瀉地,玉珠盈盤,嫋嫋素輝,淡淡如紗,披於其上,身後的宏偉大殿彷彿是他腳下的瓊樓玉宇,他就在那金菊煢冉的花毯上,亭亭玉立,馨香薰然。如蘭柯縈手的飄渺神仙,朝我娉婷一笑,風華絕代。
我笑笑,伸出手,搭上那雙溫潤修長的大手,神情怡然,蓮步輕邁,走到座前,褰衣坐下。
剛坐下,啪啪啪,有人拍手,嬌笑聲傳來:“不愧是我汗爻堂堂公主,文采琴藝皆是一流,以前倒是沒能看出來呢!”
二十一 生死
我抬頭看去,是皇帝眾多嬪妃中的一員,至於是誰,千靜的記憶裡沒有,我就更不知道了,當然是個美人,保養良好的纖纖素手掩著硃紅的唇,媚眼兒如絲,看著我這,衝我身邊的卓君侯媚笑。
“啟榮公主果然如傳言的貞靜淑敏,而且還是位不可多得的才女,這唱詞纏綿動人,又迴腸蕩氣,妙哉美哉,看來我汗爻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我朝對著我讚歎不已的那個美人妃子行了個禮,笑笑道:“啟榮資智駑鈍,不敢枉自菲薄,這辭賦是夫君所做,啟榮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娘娘見笑了!”
“呵呵,侯爺夫婦還真是夫唱婦隨,羨煞旁人。卓侯爺名動天下,今也只有啟榮公主這樣的可人兒才配得上侯爺,這可真是上天庇佑我汗爻,有侯爺這樣的絕世名將,又能配得如此美眷,日後汗爻定能威震四海,八方來朝呢,您說是不是啊,卓侯爺?本妃敬侯爺一杯。”那個嬪妃舉起手中的酒殤,殷勤地向卓驍舉起。
卓驍將兩手併攏,託著酒殤略略高舉,微微一禮,聲音不卑不亢:“趙嫻妃高贊,臣愧不敢當,汗爻之盛乃陛下英明睿智,臣不敢居功,臣謝娘娘謬讚!”一仰脖,將酒一飲而盡。
被稱作趙嫻妃的那個女人掩口輕笑,做勢往皇帝邊靠了靠,本來皇帝一邊是單蘭環,一邊是那個閻淑妃,她卻有意無意地越過閻淑妃,舉著酒殤倚近皇帝身邊,臉上笑饜如花:“卓侯爺說的正是,陛下英明神武,有了侯爺這般忠臣良將,何愁天下不在陛下掌握之中,臣妾真為陛下高興,陛下,臣妾敬陛下一杯!”
皇帝對這句話很是受用,洪大的嗓門開懷一笑:“好,嫻妃說的好,幹,眾位愛卿也一起幹了這杯酒!”
此起彼伏的萬歲聲中,眾臣一起幹了杯中的酒,待再次落座,趙嫻妃又湊近皇帝道:“陛下,臣妾聽聞公主也有了身孕,今日圓月佳節,陛下又得龍子,君侯想必亦能得將門虎子,日後亦是我汗爻良臣,這可是雙喜臨門的好日子,臣妾再敬陛下一杯!”
皇帝呵呵一笑,攬著單蘭環的腰再次一飲而盡,趙嫻妃看皇帝高興,神色越發得意,千嬌百媚地笑道:“貴妃姐姐面色不太好,怕是累著了,不如待會兒由公主和臣妾去給月蔻和月花娘子發賞吧,反正都是宗親,陛下以為呢?”
聽到這,我突然想起每次圓月祭後的表演還要評出月葵娘子,月蔻娘子,月花娘子,即一二三名,就是些噱頭,總不能讓這些個名們閨秀白比,評出的三名才女由皇帝,娘娘,分別親自給以賞賜,剛剛好象已經評選好了,但等封賞了。
本來單蘭環是後宮最高的,自然是她和皇帝封賞了,這趙嫻妃倒是會討事,這麼多人面前伴著皇帝封賞臣女,那是何等風光。不過,幹嘛拉上我?
我還沒表示什麼,一邊早就一臉黑雲的閻淑妃這回是再坐不住了,從這個趙嫻妃上來擠開她親近皇帝起,臉色就沒好過。
她輕咳了一下,有意無意地挺挺背,將從後面探頭隔開她和皇帝的趙嫻妃擠開,撒嬌道:“陛下,您可是答應臣妾一會兒讓臣妾和單姐姐給那些娘子賞賜的,您可不能變卦的!”
趙嫻妃掩著嘴輕輕笑道:“吆,姐姐別見怪,妹妹這不是為姐姐想嗎?姐姐這身子現在可金貴著呢,這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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