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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個兒子,有實力的,只有封了王的幾個,這些人互不相讓,各自爭鬥,於中原是好事,對他們自己,卻有些難堪了。
這次出行,我看斯拓雅帶著足足有十數萬人的部隊,哪裡是去祭祀的,倒像是去打仗的。
我跟在照顧貝熙王的隊伍裡,因為貝熙王對我的喜愛我被允許一直跟著離貝熙最近的列隊,這個塔塔沒什麼心機,倒常很高興地和我說起往年幾次祭祀的盛況來,還告訴我,自從老汗王死了,已經有五年沒舉行大的祭祀了,這次,是大王子,東弩犁王佘古發出的號召。
順便帶一句,這個大王子佘古和上次東骨力王是叔侄,東骨力王那穆拓是佘古母親的哥哥。
這樣情況下,仍然前行,我嚴重懷疑這次祭祀的目的,剛打過仗,大家還能平心靜氣的和平共處?
塔塔年紀小,但是他倒沒有一點害怕,還告訴我,大祭祀是一年最大盛事,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在祭祀上,即便有刻骨之仇都要和平共處,不然,扎薩會降災到部曲裡,這是篤信神佛的斡淪人最怕的,誰要違反,所有的部曲都會譴責他,所以,祭祀前到結束,是不會有人冒大不韙的。
所以說,宗教的力量是強大的。
但是結束了祭祀,那就不同了,所以,還是不可避免要打仗。
這真是個以戰爭為樂的民族。我看著明顯有些興奮的塔塔感到悲哀,一個從小就以戰爭為樂的方式培養的王,也許現在還小,大了呢?不是又一個殺戮王?
可是,這個種族的生存方式如此,我能說什麼?我連保住自己的命都還懸乎呢。
大祭祀果然非常熱鬧,在瀧狐城最高的祭祀臺前,近乎數十萬人朝拜日月,天地,鬼神,祖先。
我作為一個下奴,當然無幸去看最高規格的祭祀,但是有機會在人群嘈雜的下等民眾裡看到斡淪人民對自己宗教信仰的瘋狂,當這個祭祀到□時,託著金盤的大祭祀長,亞扎薩(大扎薩下的副手)走出來時,那響徹了雲霄的歡呼,可以把天吼破。
金盤上是祭祀用的金鹿角和金馬蹄,焚香告祭的儀式非常的複雜,而最後,居然還有人牲!
人牲,那是遠古時候才有的野蠻行徑,以人作為祭祀品殺了祭祀,那是多麼可怕和殘忍的。
可是,我看到的,卻是瘋狂的人群在數十人被活生生割斷喉嚨後發出的歡呼,相比與金貴的牛羊牲,卻只是幾頭而已,在這裡,人命比牲口不值錢。
這些我也已經顧不得了,經過幾天的準備,我已經收集了不少需要的東西,完全可以夠我在沙漠裡獨行,今晚,在萬民狂歡的時間裡,沒人會注意到我一個小小奴隸,正是最好的逃命機會。
經過近兩個月的計劃,我確信我有足夠的裝備可以獨力穿越來時的大沙漠,方向和路線我也研究過很多時候了,我甚至手繪了一張地圖,用以前我看過的地圖和來時的大致方位標識繪製而成,我現在在混沌山脈西段,離中原很近,這是個機會,我一直就缺機會。
感謝我有野外生存的技巧和知識,這還真有用。
當遠處主人都還在狂歡的時候,我將準備好的東西包裹好,穿上幾層皮襖和布衣,偷偷趁著無人,溜出了帳篷,裝著若無其事地往偏僻處走,所有留在帳篷裡的只是些老弱的奴隸,能走動的,都到前面去狂歡了,我藉口腿疼,成功地讓塔塔體貼得讓我待在了後方,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我抬頭望望晴朗的夜空,這地方沒有汙染天空晴如墨稠,一望無垠,點綴其間的銀河星空璀璨浩淼,疏朗大氣。
結合卓驍和我講起的這個世界的星空知識和白日裡自己留心的觀察,我認準了方向,獨身往沙漠走!
還是很順利的走出很遠,只是我現在的身體實在有些弱,腿還有些瘸,一晚走不出多少距離。
我望著淒涼的城外沙漠嘆口氣,總是走出了點距離,歇歇吧。
頹然坐下,望望天,晴朗漆黑的天,一片雲也沒有,稀疏的星特別的亮,此時辨別方向容易的很,四周,只有遠遠連綿的山,那是混沌山,如同一條巨龍橫臥,如果我要到達並且翻過山脈,以我現在的身體需要大概一個月的時間,期間,我需要迂迴些路線,走夜路,不走白天。
此時,我甚至有些盼望這些在城中的人打起來,這樣斯拓雅就可以顧不得我這頭了,我並沒有把握能從他手裡逃脫,這個人太殘忍也太聰明瞭。
正在胡思亂想間,就聽見後面傳來得得的馬蹄急弛聲,這聲音愣把我心踢得涼了半截,難道,我的逃亡這麼快就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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