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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 阿諾
我們朝那聲音看去,不知什麼時候,我們身邊不遠處站了個人,是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修長苗條,五官柔和,很有巽南女子的柔美,只是一頭烏黑順直的長髮飄散著,只在額頭用兩條細細的紅繩交叉綁了一束髮在腦後,有了些草原女子的乾爽利落。
她有張白淨的瓜子臉,小巧的唇,潤澤而可愛,尤其有雙大而烏黑的杏眼,水汪汪的,注視前方,卻又有些迷濛的感覺。
她整個人如同一株開在野地裡的蘭花,綻放著脫俗的優雅,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微笑,卻又神秘末測。
她微側著臉,又問道:“請問幾位是哪裡來的?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這女孩的聲音很好聽,如同黃鸝,悅耳而溫柔。
“阿諾,你在和誰說話?”又一個聲音傳來,隨即一個老婆婆走了過來,她在走到那被稱為阿諾的女孩身邊時,看到我們彷彿大吃一驚:“你,你們是誰?”
斯拓雅輕輕哼了聲,我覺得很不安,以他濫殺無辜的性格,對這幾個手無寸鐵的人大開殺戒不是不可能,我立刻跨上了一步道:“婆婆,您好,我,們遇上了大風暴,被無意陷落到地底,然後意外走到這裡,真對不起,能告訴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麼?”
那個後來的婆婆一臉震驚和意外,在掃視了眼我們後,露出一點疑惑,一點厭惡,甚至有一點殺氣:“外來人,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不該來!”
這老婆婆的殺意讓一直沒出聲的猊玀突然露出猙獰的獠牙,蓄勢待發地低沉嚎叫了聲,黑毛倒豎,一副要竄出去咬人的樣子,頓時把那個婆婆嚇了一跳。
“婆婆!”阿諾輕叫了一聲,臉上帶著微笑,她似乎並沒有被嚇道,反而用一種無比親和的樣子帶著愉悅道:“遠來是客,既然他們來到這裡,就是天神的旨意,讓他們到村裡來吧!”
她又略略側個頭,似乎對著我們,又似乎對著那個婆婆:“阿婆,帶這幾位到我的屋子來!”
“阿諾,這些人來歷不名,不可以,小姐說了不能讓陌生人到村子裡去!擅闖禁地這死!”那個阿婆即便臉嚇白了,依然非常反對一臉不情願,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婆婆,這些人如此狼狽一定是有難處,我們豈能袖手旁觀?娘說過,於人平安,急人所事,才是我輩之為,他們雖然闖了禁地,可是確實無意,這是上天的安排,昨日我就說了,我們的坎,到了,這是無法避免的事,讓他們來吧!”阿諾年輕的臉上有和年齡不一樣的成熟,她那雙如霧如水的眼掃過所有的人,似乎沒有停留到任何人身上,卻又似乎在注意每一個人。
阿婆還是不甘願,可是,她似乎對這個年紀很輕的阿諾非常尊敬,側了身,讓出條路來。
阿諾朝我們微微一笑,帶著遠處水稻的輕香,好似一抹雅緻的蘭,又似開放在原野的雜花:“幾位遠方的客人,請隨我們來吧!”
我猶豫了下,看向斯拓雅,斯拓雅卻沒有聲息地站在那裡,似乎從出來起,他就變得沉默寡言了。
“這位客人,您的氣息告訴阿諾,您中毒不輕,如果不介意,阿諾略通醫術,可以為你驅毒,而您身後的兩位,氣息紊亂,也一定疲累不堪了,到我的屋子裡來歇歇吧!”阿諾似笑非笑的眼裡總盪漾著洞悉一切的神韻,但是又充滿了迷幻的神采。
我這才注意到,斯拓雅的臉確實帶著一種病態的嫣紅,我昨晚沒有弄錯,他確實在發燒,只是這個人對別人對自己,都是一樣的殘忍,居然沒有發出任何的呻吟。
只是這個叫阿諾的,帶著極其神秘的氣息,她說話的調調總讓我覺得怪怪的。
但是她的微笑卻又帶著令人信服的舒暢,我覺得她沒有惡意,看斯拓雅沒有表態,我自作主張地道:“謝謝阿諾姑娘,麻煩你了!”
阿諾微微一笑,風在她身後捲起稻田的秧苗,帶著沙沙的響,如同天籟。
斯拓雅沒有出聲反對,我拉著塔塔跟著頭前帶路的婆婆走,他無聲地跟在後面,伴隨著一頭碩大的黑狼,如同一個幽靈。
阿諾像一個天使,帶著一種超脫的微笑和我同行,我們跟著婆婆走在一條奇怪的道路上,說它奇怪,是因為我覺得似乎在走著一條直線,可是,卻又很久,都一直沒有走到就在不遠處的稻田口。
而就在我還沒有從疑惑中反應過來時,眼前景物卻又一變,成了幾座屋舍,橫亙在了眼前,稻田不知處在了何方。
我望望來路,山坡不陡,也沒有岔道,但是有些石路和半人高的雜草使路埋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