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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驍聽著我的敘述,眼裡有無數的心疼和傷痛,抱住我道:“想想,這個人的來歷,我多少能猜到,你在這人手裡,一定吃了不少苦,別想他了,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可是他好象會邪術,你現在受了傷,如果他又從哪裡冒出來,可怎麼是好?”我始終對那黑衣人的鬼魅心有餘悸。
卓驍扯扯嘴角一笑:“他那點旁門左道也就只能在劍臺這座千年古城才能耍的出來,那裡積聚了太多的怨氣,劍臺一毀,這些歪門邪道就沒有了依附,你放心,不要說在走蛟下他不一定活的下去,即便真來了,以我現在的功力,堂堂正正交手,他吃不到好!”
我惴惴不安卻又說不過卓驍,看他一臉的無謂,大有天下誰問英雄的氣魄,卻又不得不說,他最大的魅力,便在於那份淡定從容的氣度和來自於絕對自信的強勢。
據卓驍所說,我們被困在了荒無人煙的山區,方圓百里,不會有人煙,因為鬼山北麓,用當地人的話,就是陰間,山勢高拔,谷內常年無陽光,陰氣重重,那裡,是鬼的地界,是生人不能過的天塹。
再往西南,還有片千百年鮮有人過的原始叢林,因為沒什麼人走,那裡樹木茂盛,物種豐富,但也瘴氣四溢,很不好走。
所以當地人有一歌謠,是說鬼山南北麓的:鬼山跳跳,鳴聲隆隆,小鬼叫,大鬼哭,遙望南麓,肝腸斷絕,朝我死,魂不渡,千里萬里,歸家難回。
卓驍告訴我,鬼山並不難過,就是人嚇人嚇的,倒是前面的從林難走些,所以,先要在這附近逗留些日子,等他傷好些在走。
他話剛落,不遠處傳來希律律的馬鳴聲,然後還夾雜著什麼動物的吠叫,非常的細弱。
卓驍眼一亮,“是戰獯!”
七十一 野獸
戰獯是他胯 下那匹神驥的名字,當初卓驍情急之下跳上老樹,卻顧不上它的命了,沒想到,還真是匹寶馬,居然也逃過了。
我和他站了起來,向發出聲音處走去,就看到高大威猛的戰獯在那裡立著,腦袋低垂,打著響鼻,正用腦袋拱著什麼。
走近一看,居然是個小的似狗非狗的動物趴在那裡,眼還未開,毛是溼的,帶著血跡,正發出嗚嗚的聲音,正努力用四隻短腿支撐起顫抖的身體。
戰獯正用他碩大的腦袋拱它,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戲弄它,還是在幫助它。
在這個弱小的生物邊,赫然橫陳著一匹巨大的似狼非狼,似犬非犬的動物。
他足有牛犢那麼大,四肢卻比牛還要強健,通體灰毛,腹白,額頭直到頭頂向後再到肩胛,有一長撮黑色的剛毛,如同刺棘。
猙獰的獠牙露著,透露出它的兇殘,只是此時,卻躺倒在地,微弱地喘著氣,它的身邊,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它的背和石頭面上,都有黑黑的血跡。
它曾經冷銳的眼裡,現在卻透出悲涼,看著身邊的小傢伙,肚腹正急劇起伏。
卓驍看了看,不由有了絲驚奇:“居然是那吉特!”
“這是什麼動物?”我很好奇,好象狼,又像犬,又如豺,我沒看到過這種動物。
“那吉特在當地語中是神奇的精靈的意思,那吉是神使,神靈的意思,特,是聖物。這動物在當地人眼裡是天神身邊的使者,是聖靈。當地人認為看到它就預示著吉祥和好運。”
“其實它是山裡獒犬一種,生長在密林深處,一般人確實看不大到。可惜這隻長成了的那吉特,大概是為了護崽,被石頭砸到了!”
“那隻小的是它的孩子麼?你怎麼知道它是為了護崽而被砸了的?”
“那吉特比獅虎還要勇猛,它的牙可以嚼碎山豬的骨頭,它的跳躍力,可以一躍十數尺,它的機敏連最狡猾的老獵人也逮不住,這成年的那吉特,它若要避開一塊巨石應該很容易,能讓它倒下,唯一的可能就是為了護這隻剛出生的小崽,因為母那吉特護崽是出了名的。”
“哦!”我看著顫抖著艱難站立的小那吉特,還有垂危的大那吉特,突然心裡一動,道:“寒羽,我可不可以帶上它走?它好可憐!”它讓我想起了自己。
卓驍看看我,笑了,那如織如錦的陽光披霞如緞,狼狽如他,依然再次煥發出神靈的高雅,還蒼白的唇略略翹起:“想想,你不會想養它吧?你別看它小,大了就和身邊那隻一樣了,可兇著呢!”
“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母親雖然救了它,卻也即將把它拋棄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上了,它那麼小,沒了母親,如何能自己活下去?”我眼裡一黯,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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