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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命運註定了他的前途,茫然掙扎於事無補,面對自己的內心遠比反抗要聰明的多,斯拓先生還要我提醒麼?”
斯拓雅默然,似乎被觸動了什麼,玉雕般的臉龐有了一絲動容。
阿諾再次綻放她絕美的微笑,彷彿世界都在她眼裡一樣,浩瀚的視野裡,雲湧吞吐:“我的使命走到盡頭了,你的,還才剛剛開始,斯拓先生,好自為之!”
她突然邁上一步,纖柔的脖子在架在她脖子上的鋼刀輕輕一抹,頸動脈高壓下的血如箭一樣標射出來,隨著我一聲喊叫,她柔美的身軀悵然倒下。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勁,死命掙開鉗制,撲了上去,一把抱住阿諾倒下的身軀,就看到她朝著我笑的依舊那麼美麗:“很抱歉,我本想給你把腿治好的,可惜,時間不夠了!”
一百零六 強 暴
時間不夠了,她只留下這麼一句,終於瞌上了她沒有看過世界的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
幾天來,就是這麼一個美麗,善良,通透的人,陪伴我走過人生一段很短,又很長的時光,她教給我的,是我一生都受用不盡的東西,她告訴我對待人生的態度,她給了我一個艱難的責任,她讓我知道了,人生其實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她的人生,殘缺卻又完美,她永遠那麼隨意和灑脫,白頭如新,傾蓋如故,我與她,相識短短,卻交心極深。
我知道她將要結束生命,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是如此的結束,她還那麼年輕,那麼蓬勃,只為了張地圖,只為了所謂的使命,結束了寶貴的生命?
嚓!身後接二連三的傳來一個個悶聲,幾個剩下的從沒開過口的老人決絕而利落的僕了阿諾的後塵,割頸了斷。
一地的屍體,一地的血,我的心,被這樣無聲的慘烈深深刺激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恨瀰漫心頭,我抱著阿諾的屍體悲憤的朝似乎愣在那裡的斯拓雅吼:“斯拓雅,你果然是魔鬼,你連畜生都不如,你會遭報應的!”
我一遍遍喊,喊的嗓子嘶啞,發洩心中劇烈的痛,斯拓雅任我侮辱,卻第一次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好象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裡去了,那雙墨綠的眼濃黑的要溢位墨來,風雲旋轉,波詭雲譎。
我哪裡顧得上他在想什麼,我只覺得要把心中的憤怒發洩出來,恨不得能殺死眼前的罪魁禍首,那些士兵也被突然的自殺弄得反應不過來,一時沒有人敢來壓制我。
就在我罵了三遍的時候,寧古頤臉色已經很黑了,她忍無可忍地突然竄了上來,一巴掌劈在我臉上:“賤奴隸,敢對大人不敬,找死!”
我一口吐掉口裡湧上來的血腥,臉火辣辣的疼,可是我死死瞪著她,再也不掩飾我的憤怒:“你們都是沒有人性的野獸,沒有人性,有本事殺了我,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寧古頤臉色鉅變,火冒三丈,她運足了勁道朝我劈下來:“死奴隸,死到臨頭還嘴硬,我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本事殺了你!”
我只覺腦袋一黑,身子一沉,再沒有知覺!
先是冰冷的如同陷落在冰窖裡,刀割般的冷利磨礪著我的肉體,彷彿渾身佈滿鋼針一般銳利地扎疼,然後,又陷入到一種酷熱裡,彷彿炙烤在雄雄烈火裡,滾燙而焦灼。
我就置身在水深火熱裡,我的意識始終在一種似醒非醒的黑暗裡,就覺得被人拖來拖去,時刻都在一種疼到靈魂深處的折磨裡,又無法判斷到底是活著還是死去了,因為我的意識始終都無法思考,只是在感受,感受著無始無終的疼痛。
終於在一輪啪啪的巨響裡我開始有了思考的知覺,那醒來的一剎那,巨大而火辣辣的疼痛就逼得我慘叫了一聲,隨即牽拉到了手臂,卻又是一陣刀割般的疼痛。
“終於知道醒了麼?還真是個經不起折騰的南柳棒子!”有什麼人的嗤笑在耳邊響起,我在一輪疼痛後好不容易喘了半天氣後睜開沉重的眼皮,可是卻無法看清眼前的一切,因為頭頂有昏黃的燈,將我的眼刺得生疼,白花花一片,啥也看不清。
我只能感覺到四周透著森冷的石壁反射著泠泠的冷光,我的手被成大字形的展開捆綁在一根溼淋淋的木樁上,帶著刺的皮扣纏繞在我的手臂上,只要我一動,就會被扎出個血窟窿來。
我清楚的聽出那個聲音是寧古頤,因為這個女人總是用一種和我有深仇大恨的語調和我說話,陰惻惻的讓人想忘記也難,比起她的主子斯拓雅來說,她不呈多讓。
我的下巴瞬間被人用力鉗住,幾乎要被錯位,寧古頤頭頂著昏黃在我眼前放大了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