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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還敢亂跑麼?”
我噎住的喉頭突然衝破了阻礙,淚如泉湧,脫口而出:“你,是你,那些人是你找來的?你一直都沒有放過我!”
斯拓雅笑得如同一個無辜的孩子,卻眼底冰涼:“你覺得爺那麼好騙?本來想讓你出現一下讓翩然居給搭線引些個蒼蠅的,還真沒想到,翩然居居然就是殷楚雷的地盤!呵呵,這個殷楚雷,我真小看了他!”
“不過要謝謝你,讓我能借他人之手拔除不少釘子,你看你這一路來,可給我帶了不少信呢。我想,那個四殿下一定很高興可以剷除那麼多個暗樁,啊,哈哈!”
他的笑徹底將我的意志摧挎,如同掉進了一個冰窖裡一樣,我渾身透出徹骨的寒冷,顫抖著手指向斯拓雅,只能罵出一句來:“你,你不是人!”
我想起那些死去的無辜的臉,想起那幾十條人命,甚至可能更多,想起甜兒最後惶恐卻堅定的臉,想起張啟遠走的背影,第一次,一種恨狠狠爬上心頭。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一定會遭報應的!”我撲了過去,想要揪住斯拓雅的衣領,卻被他一巴掌揮到了地上。
他發出磔磔的怪笑,如同鴟鵂的夜嚎,毫不掩飾自己的殘忍:“我的確不是人,你何必當我是人?你不是說我是魔鬼麼?所以記住,不要妄圖逃跑,記住今天的教訓,如果你不想再有更多人為你的愚蠢死去,就老老實實待在爺身邊!”
我突然覺得腹痛如絞,在他的冷笑聲中,劇烈的疼痛翻腸倒胃地將我的意識壓向迷糊,我不由痛呼,一張口,吐出了一口腥甜。
斯拓雅冷冷看著在地上打滾的我,彷彿看著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記住,你在我這裡就是個奴隸,收起你高高在上的尊貴,下次再對爺不敬,就讓你痛上三天三夜,你可以試試看!”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有鋪天蓋地的疼痛佔據了我所有的意識。
“現在,你的卓侯爺正在裴太子那裡找你,殷楚雷日後一定以為是四殿下抓了你,誰也無法真正來救你了,所以,乖乖跟著爺,不要再妄想逃跑,懂了麼?”那魔鬼的聲音低低在耳邊吐露殘忍,直到我陷入黑暗裡。
九十一 蟄伏
我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裡,當我醒來時,我就在想我到底該怎麼辦,如果以我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在這樣的經歷過後,我對斯拓雅那是到了恨的地步,我絕對不會去屈服於一個沒有人性的人。
但是,我的身體卻被迫必須屈服於這個人,他在我身上下的毒幾乎把我折磨的痛不欲生,我也許可以抵抗這種疼痛,可是,斯拓雅太瞭解人性了,他不僅不允許我自殺(我也不會去自殺,好死不如賴活,我還有活下去的信念,終究不捨得我這條命),而且,他又一次次以不相干的人的命來威脅我,如果我不屈服於他,他就會殺死身邊任何有可能的人。
一個過路人,一個孩子,一個老人,只要他不高興,他隨時都會殺人。
在數次毒發的疼痛和三個路人的生命終結之後,我終於意識到我再倔強,受苦的不僅是自己,還有更多的無辜,斯拓雅的人生準則裡,根本沒有尊重生命這一點,我與其與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不若暫時妥協,等待時機。
我現在就是他口裡的一個奴隸而已。
在當他的奴隸跟著他在殷觴境內往北走了十天後,終於到了殷觴最北的都城沒水城。
這個與斡淪國僅隔著一條混沌山脈的北部邊陲因為地處沙漠邊緣而風乾物燥,是屯守有三萬北部殷觴重兵的軍事重鎮。
在它的外城牆數公里外,是名聞天下的重關擋駝關,它和西面的漠龍關,東面的煌虞關,並稱西北三雄關,將曾經驍騎善戰的斡淪鐵騎擋在了關外沙漠。
歷史上數千年,炫璜大陸的中原人都將位於西北面水草沙漠中崛起的遊牧民族稱為外族,對他們的驍勇善戰和風捲殘湧般的掠殺方式甚為詬病,以禮儀治國的中原人是看不慣用沙礫洗面,用弓刀稱霸卻又買賣奴隸,毫無廉恥行經的馬族人的。
四十年前淌駝族大扎薩薛延毗南興起於林西王庭,燎原之勢統一了四分五裂的那片土地上的人,以斡淪立國名,自號扎薩大汗,它下面有漠南,漠北,林西,三面共五百部曲,廣有大片水草豐茂的土地,兵強馬壯,人悍戈利,對於中原駐地屢屢侵犯,妄圖越過三重關,直搗大陸核心,稱霸中原。
只是這個斡淪內部依然矛盾重重,他各個部曲之間,利益不均常有徵戰,而他保留了一個陋習,就是奴隸制度和精神領袖並存,扎薩大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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