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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綠沉的眼在金紅的輝煌中反映出了七彩的閃爍,如同草原玉帶的河中反襯的點點鱗光。
他滿面血汙的臉微微洋溢著一絲溫暖和和煦,如同三月天冰河春裂後流淌的河水,泠泠清澈。
奇蹟在延續,前方的呼喚也未終止。
頭前一匹雪白的馬上,綴著彩穗織成的瓔珞和金色的銅鈴,襯得馬上的少年俊朗朝陽,挺拔活潑。
直奔到前,一個翻身下馬,一下子撲進已經下了馬站在那裡的斯拓雅的懷抱。
“阿禮達,阿禮達,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哦!”
我知道,斡淪語裡阿禮達是對最尊敬的人的稱呼,這個撲到斯拓雅懷裡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年似乎對斯拓雅有著極高的敬意。
斯拓雅奇蹟般的溫和在這個少年面前似乎理所當然,他擁住少年幾乎是將他揉進身體一樣的灼熱,很久很久。
當他終於將同樣擁緊了他的少年抱開一點後,眼中泛著一絲異樣的光芒,流連在少年臉上,淡淡一笑:“我們的貝熙王長大了,是草原的小鷹了!”
那個一身雪白皮襖的少年在青碧白日映照下顯得無比燦爛奪目,黝黑的面板熠熠發光,一雙濃黑的眉毛下,有一對晶亮的大眼,格外精神。
他咧開紅潤的唇,笑道:“阿禮達,我已經是隻草原的鷹了,你信不信?”
四周的人群發出一陣善意的笑來,倒把那個少年貝熙王笑了個大紅臉,襯著黝黑的面板更是光潤:“笑什麼,不是麼?古塔裡,你給評評理,難道我還不能算是這草原的雄鷹麼?”
九十七 奴隸
站在貝熙王身後的一個大漢爽朗的大笑道:“是啊,我們的貝熙王是長大了,大且渠,這幾日,如果不是王努力對抗,咱們可堅持不到您的援兵來!”
貝熙得意的看著斯拓雅,儼然一副要討賞的樣子,斯拓雅笑著摸摸對方氈毛帽上的帽纓,道:“是,我知道我們的小塔塔是草原展翅的雄鷹了,我一直相信,你能等到我回來!”
貝熙王樂呵呵挽上了斯拓雅的胳膊:“阿禮達,你這次去中原,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了麼?我一直很想你,想你帶來的那些中原的希奇玩意!”
斯拓雅對上來牽他馬的人道:“把我的東西放我氈包去,這個人給洗洗乾淨!”
他說的是我,貝熙王很好奇地看了一眼如同一個包袱搭在馬背上的我,很是驚奇的道:“這個人是誰?阿禮達,你怎麼把個女人馱上了?”
“一會和你說,走吧,去王庭!”斯拓雅擁著貝熙王和著眾人歡呼著往帳包走去。
這時,突然響起羊皮鉦鼓急捶之聲,然後有鋪天蓋地的哭聲傳來,夾雜著孩子的尖銳的哭聲,穿透雲霄。
斯拓雅皺了下眉,問:“怎麼回事?”
有個大漢道:“是隨著骨力王那穆拓一起過來的奴隸,這老小子殺光了我們的奴隸女人,牲口娃子,就帶自己的過來要佔領這裡,被咱們殺回來就丟下這些人跑了,咱也要讓他嚐嚐被滅族的滋味,總共有五百多號奴隸和俘虜,今日要被祭奠咱們死去的弟兄們!”
斯拓雅沉默了下:“去看看!”
我被當成個貨物繼續馱著也牽著走,來到一快空曠的大場地上,來到這裡,便更加感受到哭聲震天,密密麻麻排著幾百號人,有滿面血汙垂頭喪氣計程車兵,有一身破布皮毛的女奴,還有襁褓中的孩子,一個個惶急驚恐地看著四周圍著的如同凶神惡煞計程車兵,絕望和悲傷瀰漫在這塊空地四周。
斯拓雅冷冷地掃視了下場地中的人群,眼裡的墨綠被一種冷冷的漠視所代替,蔑然地一笑:“看來沒什麼可用的,都殺了吧!”
頓時,哭聲滔天而起,將整個草地上空包裹在一片哀鴻之中,眼見得斯拓雅轉身要走,我突然被那人群裡惶恐的孩子眼裡的驚懼觸動了,一下子從馬背上跌了下來,連爬帶滾到了斯拓雅身邊拽住了斯拓雅的衣角:“大且渠,你饒了這些人吧,兩軍交戰,不殺俘虜,他們都手無寸鐵,您不能高抬貴手麼?”
所有的人都用一種驚奇的目光看向我,可是,我也顧不得了,我知道自己有些自不量力,可是,一路來看到的血淋淋的殺戮刺痛了我的心,這些人,都是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人,難道也要被殺麼?
我的良心過不去,我的職業本能凌駕到了我的恐懼上,幾百人那,那些孩子看過來的眼神,讓我的心都顫抖了。
斯拓雅看過來的眼神已經被凌厲所代替,但是,也許是一邊的貝熙王在的緣故,他並沒有當場發作,只是用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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