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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小傷,夫人還是別看了,別汙了夫人的眼!”
我皺眉,怎麼這麼個大漢還那麼靦腆?“傷筋動骨可是要一百天才好,那麼重的軍棍打傷的怎麼會好那麼快,將軍攻城掠地不怕,難道怕我看個傷口麼,我也是醫生,你不必把我當夫人看!”夜魈騎的軍棍就架在行轅校場,那傢伙,可嚇死人的粗。
而且我又不是沒受過棍傷,知道它的厲害。
瞿雲深死拉著被子不放,一臉赧然的看向謝悠然,謝悠然扯了下嘴角,湊上來,對著我耳語道:“想想,寒羽雖明說不讓看,可是,暗著,他可睜一眼閉一眼,我和軍醫早來看過了,也給了藥,你放心,他的傷只要靜養,沒有問題,寒羽不會真傷一個大將的,你也給個面子,他傷在那裡,實在不方便你一個女子看!”
我恍然,職業病讓我倒忘了這裡不是前世,男女大防的厲害,一個男人的臀傷確實不適合我來看。
我抖了下嘴角,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手,“是我鹵莽,將軍別見怪。”我給他拉好被子:“將軍好好休息吧!”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斷喝:“你們在幹什麼!”
三個人齊齊回頭,就看到卓驍神祗般的立在門口,頎長偉岸的身形將門口射來的陽光遮擋的死死的,金線描龍,為他塗抹出一條優雅的輪廓,但是卻無法壓制他渾身的戾氣,如同數九寒冬的凜冽,將一室的溫馨擠壓的點滴不剩。
邁著穩如泰山的步伐,攜裹著泠泠的冷,他幾步走到床頭,烏鋼透亮的眼裡閃著金屬的冰冷,死瞪著我掖被的手,“你在幹什麼,為何不在自己屋裡待著?跑這裡來幹什麼?”
我被這種殺氣騰騰的氣勢嚇了一跳,不由退了一步,撲通一下拌倒在床炕,一下按到了瞿雲深的身上,只聽他悶哼了聲,表情立刻痛苦萬分。
我意識到按到他的傷處了,立刻抬手去扶他的胳膊,慌張地低頭致歉:“對不起,弄疼沒!”
我的手臂立刻傳來一陣巨痛,隨即被大力提起,卓驍一臉陰霾,烏雲密佈,山雨欲來:“光天化日,成何體統?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麼跟什麼?我終於意識到卓驍的無禮,意圖掙脫他的鉗制,可是我怎麼扭動都無法擺脫他的制約,只好瞪向卓驍。
後面的謝悠然趕緊道:“哎,我說寒羽,別生氣,那個是我讓你夫人和我來看少言的,千靜一直覺得對不起少言,我就想讓她來看看少言沒什麼事,也好讓她放心!”
我張嘴想要反駁,就看到謝悠然在我對面拱手作揖,一臉乞求的樣子,心裡一動,好象我答應了服下軟,算了,我不計較這個大男人了!
“寒羽,你放開我,我只是來看看瞿都尉,什麼也沒做啦!”我不計較了,不過你老大放開我的手好不好?我心理腹誹,卻軟了聲音。
卓驍臉色稍霽,但是冰冷冠玉的臉依然冰凍三尺:“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好好在屋裡待著,怎可以這樣拋頭露面,以後吩咐個人便可以,不可再隨便到個陌生男子的屋裡來!”
我皺皺眉,這也太封建了吧,我怎麼不知道原來卓驍也這麼迂腐?
“寒羽,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我也是有自由的,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吧!”要是以後他都不讓我出門,那我還不如個丫頭呢。
卓驍的眼裡閃動著微攏的霧,帶著浩淼宇宙長河裡的深遠,凌厲的掃視了眼趴著的瞿雲深,在後者低下頭去後,又冷漠的移開視線,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我是你的夫君,就是你的天,你沒有我的同意擅自出現在一個夫君以外的男子屋裡,還記得你學過婦德婦容麼!”
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蠻不講理的男人了,被壓制的火終於無法再被理智所制約,我瞟了眼卓驍身後用手扶額一臉慘不忍睹的樣子的謝悠然,突然冷笑:“好個夫君好個天,侯爺,千靜駑鈍,不識字,還真沒學過什麼婦德婦容的,要不,侯爺喜歡,我為侯爺招個識大體的來侍奉侯爺,反正侯爺後院裡多的是美嬌娘,千靜回去就是!”
撲通,謝悠然一個趔趄,沒站穩。
卓驍的眼裡本來掠過朦朧的紗,彷彿崇山俊嶺裡婉約的霧,為崢嶸的險捎帶上絲柔和,等我話音一落,剎那間,山河冰掛,渾身積聚起的霜刀冰峰,將整個屋子裡的空氣撕裂的零落不堪。
他用浩瀚深邃的眼注視著我,一動不動,我終於知道什麼叫戰場的鬼修羅,什麼叫殺人魅,他劈海斷山的眼裡,我幾乎覺得要被磨碎。
可是,我依然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我就不信我還能被個眼神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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