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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的另一尉官則一頭栽下石崗,右邊的尉官嚇得大叫起來。可叫聲只發出一半就戛然而止,一發特製的子彈將他的半邊臉龐打碎。尉官在石崗上飛快旋轉兩圈,重重摔到,等日軍大呼小叫架起機槍尋找敵人時,兩組優秀的狙擊手已經後撤到五百餘米外的山包後面,沿著崎嶇不平、滿是泥雪的山谷集快返回本方陣地。
前線指揮所邊沿的戰壕裡。葉青和幾名女記者臉色蒼白,凝望火光熊熊的戰場,踩著子彈箱的雙腿仍在無法抑抖,怎麼也難以保值平靜。不討她們棄中舉著的照相教穴叫忠實地記錄了眼併發生的這一切。
指揮所裡,放下望遠鏡,剛喝了口水放回行軍水壺的張作相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一雙眸子精光閃閃。顯然此戰對他觸動很大。
萬福麟臉上仍然滿是紅暈,舉止無措。興奮難耐。
這時整條戰線已經平靜下來。將士們再次搶修工事,鋪墊泥濘的戰壕。對面的日軍也失去了進攻的勇氣和力量,雙方進入了對峙狀態。
張作相長出口氣,微笑著看向胡家林:“賢侄,短時間內小日本休想擊破這個方向,沒有空地協同,山勢起伏的複雜地形又限制了日軍優勢炮火的使用,日軍失去這兩樣進攻法寶,根本沒能力與賢侄的兩萬多精銳相抗衡。
“日軍騎兵部隊除了利用速度和衝擊力劍走偏鋒之外,也不太可能在這樣的地形中展開大規模衝鋒,相反,從今天開始,他們恐怕都要時刻防備來自空中的我軍襲擊,馬跑得再快也沒飛機快,更沒有步兵的快速隱蔽能力。可以說,除非日軍增兵一倍以上。否則無法撼動賢侄的這條防線。”
胡家林謙虛回答:“短時間內自然不成問題,但時間一長,友軍各部又沒有進展的話,晚輩仍然只能被動防守,除了牽制日軍一兩個旅團的主力、全力策應承德一線友軍之外,恐怕難有其他作為。
“再者,我軍兩個師以火力和練取勝,後勤的壓力非常大,關口到寬城三十二公里的運輸線一旦出問題,兩萬多將士除了後撤之外沒有任何選擇。前輩也看到了,今日一戰雖然擊潰日軍兩個聯隊,取得殲敵三千四百餘人傷敵三千餘人的戰績,但我獨立師三個旅同樣付出了傷亡四千五百餘弟兄的代價,這還是在我軍戰機大力配合下才取得的成績。一旦沒有空中支援,我們也很難在對攻戰中擊潰刮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日軍,哪怕擊潰其一部,也會付出很大的傷亡代價。
“獨立師和十七師遠離駐地,大量新式裝備的使用和對新式作戰的要求,限制了兩個師就地補充兵員,如今又處於整條防線的突前位置。頻繁交戰在所難免,傷亡一個少一個。因此每走一步都的小心謹慎。這些還請前輩諒解。”
已經成精的張作相哪裡聽不出胡家林的話外未盡之意?點點頭表示贊同,便問起如今仍然身處日軍腹地的顧長風師:“賢侄,虎頭將軍那邊有何訊息?”
胡家林搖搖頭:“安司令為使我部全副精力面對當前之敵,並沒有把顧老弟所部的情況通報各師。估計夠嗆,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進入小黑山一帶的話,很可集絕大多數弟兄再也回不來了。”說到這兒。滿臉都是陰鬱之色。
張作相想到正是因為湯玉麟的無能才導致這一幕出現,不由難過地仰頭一嘆,但湯玉麟是故去的張作霜的結義兄弟和生死之交,張學良也得尊其一聲叔叔,在加上其手握重兵。自己拿他毫無辦法,只能寄希望退到承德後,能夠幡然醒悟,奮起抗爭了。否則東北軍的臉面前快被他敗光了。
萬福麟臉色也不好看,東北軍第五軍團三萬餘將士不戰而退。致使安家軍精銳之師顧長風部退路盡失深陷重圍,讓身為東北軍大將的他無話可說。萬福麟苦笑一下,輕聲安慰胡家林幾句,再次表示盡一切力量保護胡家林部的後勤運輸線,絕對不會讓兩萬餘將士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彼此交談完畢,胡家林、楊冠、黃應武等將校送別趕赴喜峰口視察的張作相和萬福麟,回到城北被日軍戰機炸塌大半的臨時指揮部,望著警衛團弟兄繁忙清理的身影,不斷搖頭,看來只能重新尋找地方設立指揮部了。
北平砌山指揮部裡沒有任何的歡笑聲,在安毅和眾將心目中,兩個航空大隊擊落敵機三十七架、擊傷敵機二十九架的大捷,相對於顧長風部近萬將士的安危,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危機降臨!顧長風親率兩個團奔襲四十餘公里的行動暴露了,近萬將士危在旦夕,函待拯救!
由於情況危急,前線並沒有在急電中具體陳述行動失敗的原因,只是給出短短一句話:我奔襲主力於凌晨六點十五分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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