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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給蔣介石來一份電文,每次都是蔣介石致電詢問,安毅才會覆電。可是回覆的內容寥寥數字,完全是不負責任的應付,卻又讓蔣介石抓不到呵斥的把柄。比如蔣介石詢問安毅對華北軍事安排的意見,安毅禮貌地請他詢問徐庭瑤和尹繼南兩位將軍;蔣介石詢問川南的五年展綱要什麼時候送上來?安毅回答正在研討中,最快需到年底方有決議;蔣介石詢問何時派兵協同劉湘部、對已經壯大到七千餘眾的黃漢部赤匪進行圍剿?安毅回答待裁軍及安置工作告一段落方可策劃
一系列不冷不熱純,粹是公文式的應答,讓蔣介石痛苦地意識到,一向信任有加的學生安毅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邊沿。
蔣介石非常清楚,安毅之所以變成這樣,除了對中日和談的妥協態度大為不滿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安毅對長期的付出愕不到應有的承認已經無法忍耐,所以再也不願意忍氣吞聲地保持現狀含憤而去之後,突然以堂而皇之的“大裁軍”這種“自毀武功”的極端方式。宣示他心中的不滿和抗爭。
蔣介石不是意識不到安毅的離去產生的影響有多大,在複雜的政治鬥爭和內外交困的窘迫境地中,蔣介石此前從來都不擔心安毅會成為自己的“敵人”無論是從安毅的性格逐是目前的實力方面分析,安毅都不會衝動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因為蔣介石明白自己的這個學生是個徹頭徹尾的民族主義者,是一個把國家和民族利益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的堅定愛國者,這樣的人絕對不會不碩大局、為了一己之私一時之憤鋌而走險,幹出擁兵自立武裝割據的愚蠢勾當。
也正因為蔣介石對安毅這種理想信念的準確把握,才一直沒有把安毅的“率性之舉”放在心上,心想頂多也就是氣完就算完了。
可是從六月份開始,安毅的一系列表現以及蔣介石對安毅集團更為深入的瞭解,蔣介石忽然意識到問題可能已經過自己的預料。再透過心腹智囊楊永泰及時而全面的分析報告、透過中央黨部及其調查局對川南黨建問題的氣憤與憂慮,特別是得知歸隱數年、在全國知識界和法學界都擁有崇高聲望的巴蜀大儒蔣雲山出山輔佐安毅之後,蔣介石更為憂慮地意識到,事態已經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以退為進迅成熟的安毅,再也不是自己手中那張操控自如、對任何對手都能產生巨大威懾力的王牌了。之前,蔣介石並沒有太過在意江南集團的展,反而認為自己麾下大將安毅控制的江南集團展越好。對自己的助力越大,數年來面對一個個危機,江南集團在幫助蔣介石和國民政府化解和減緩危機中所揮的巨大作用,也充分地證明了這一點。江南集團在科技、工商業基礎領域的迅壯大和高展,也充分證明了以蔣介石為的中央政府的英明與進步,為促進整個國民經濟的展,緩解整個國家的經濟危機。都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可如今,隨著安毅的步步背離,蔣介石猛然現,已經悄然控制了江西全省礦業的百分之八十、控制了全國無線電和通訊產品的百分之八十五、控制了全國鋼鐵冶煉工業的百分之九十、控制了全**工產品的百分之七十、控制了全國汽車產業的百分之百的江南集團,已經成為一個足以左右國家政局的龐大商業帝國。正是因為這個帝國的存在和毫不停息的繼續展,才有了武器裝備傲視群雄的安家軍,才有了安毅集團軍事實力的迅膨脹,要是再不果斷展開迅有效的遏制,就會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假以時日,將會對蔣介石的地位構成巨大沖擊,就會對蔣介石畢生致力的偉大事業和一手展壯大的政黨,產生顛覆性的威脅和破壞。
船艙外大雨磅礴,紅噸級炮艇在籠罩天地的朦朧中,猶如一葉渺的扁舟,接近江口越來越大的波浪。迫使軍艦再次減,密集的碩大雨點敲擊在鐵灰色的鋼鐵船艙外牆上。在掀起雨幕重重的大風中出一片沉悶的嗚鳴聲。
蔣介石緩緩放下手中的檔案,慢得像放下重若千鈞的物體,嚴峻得有些呆板的面孔上,露出越來越明朗的堅毅之色。
熊式輝只覺得自己心跳加,從進入船艙到現在,他一直為蔣介石手裡那份耗費了楊永泰三個同時間寫就的秘密報告感到擔憂,他非常不願意蔣介石實施秘密報告上的系列方案,儘管熊式輝與楊永泰、吳鐵城、張群等人一樣同是政學系的領軍人物,有著同樣的利益和相同的政治理念與追求。但是他非常不願看到蔣介石要對安毅集團進行“懲罰”熊式輝的直覺告訴他,這絕對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楊永泰適時睜開眼睛,迎向蔣介石炯炯亮彷彿燃燒著團團火焰的眼睛,微微點頭。低聲說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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