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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成是有的,第六混成旅大多數都是豫南和鄂北的兵。”張繼祖回答。
黃應武高興地大笑起來,翻轉籮筐一屁股坐下:“中啊!俺就給弟兄們說說光榮的軍史,說說我營聞名全軍的營長安老大,哈哈!話說當年中山先生正要北上參議共和,廣州城烏雲蓋頂風雲變化……”
隨著黃應武唾'液'四濺的評書表演,一百多繫上紅領巾的俘虜們全都圍在他四周,一個個聽得津津有味,目瞪口呆,誰也想不到自己年輕的新長官竟然那麼有本事,那麼講義氣,還那麼的風趣坦誠,那麼能弄錢。
隨著黃應武搖頭晃腦的述說,弟兄們全都被工兵三連的一個個成績和一段段感人肺腑的小故事所打動,嘆息聲、叫好聲不時響起,就連坐在一旁裁剪紅被單製作紅領巾的五六個婆娘也聽得忘了手中的夥計,目不轉睛地盯著已經站上兩個倒扣籮筐上的黃應武,一顆顆心隨著黃應武生動的描述起起落落。
“……只見安老大端起德制步槍輕輕一扣,逃在最前頭的高大騎兵應聲落馬,敵軍上校立刻高呼不要開槍,當時我領著弟兄們飛也似衝進稻田,幾個起落就將死傷慘重的彪悍敵騎全部控制,等安老大和驍勇的鬍子長官細細一問,剩下的最後一個敵騎終於無可奈何表明自己的身份。
弟兄們,大家猜一猜,這位身高八尺豹頭虎眼、龍行虎步巍然不懼的被俘敵騎首領是誰……猜不出來吧?哈哈!老子告訴你們,此人就是被直系軍隊數萬弟兄譽為‘小張飛’的嫡系精銳騎兵部隊的上校軍官、吳佩孚吳大帥帳前鼎鼎大名的張承柱張團長,如此能人卻在咱們安老大的面前高聲哀嘆,動彈不得……”
“等等!黃長官,你不會是吹牛吧?這不可能!‘小張飛’張承柱將軍不可能被你們活捉,否則定會全軍震動,人人知曉的。”
史俊仁猛然站起大聲反駁,在眾多直系官兵心目中,作戰勇猛從無敗績、愛兵如子恩怨分明的張承柱就是全軍中下層官兵心中的驕傲和英雄,要比許許多多的軍長、師長更能贏得弟兄們的認同和尊重。
黃應武驚訝地跳下籮筐:“老史,看你這樣子,好像你小子認識張承柱?”
史俊仁驕傲地抬起頭:“我雖然不認識,但在半年前我和弟兄們有幸見過我們張將軍,當時張將軍領著他麾下數百弟兄騎著北地駿馬,飛也似開進咱們六旅咸寧大營,補充給養駐馬歇息,還是老子領著一個班的弟兄送去馬料的,老子和弟兄們親眼看著張將軍騎上駿馬,率領麾下將士向南馳援的!以咱們張將軍的能耐,怎麼可能被革命軍俘虜?要是真如你說的這樣,豈不傳遍所有軍中弟兄了?哈哈……”
史俊仁的弟兄們也都隨聲附和,幾個不服氣的弟兄還大聲指責黃應武撒謊,搞得黃應武狼狽不堪,安毅卻在這時悄悄來到眾人外面,看到這個情景哈哈一笑:
“老吳,你過來……黃應武雖然說得誇張一些,但他沒有撒謊。既然你看著張承柱騎著馬率領麾下離開的,而且你和你的弟兄們給他送過馬料,那麼我問你,你可知道張承柱所乘坐的馬是什麼顏'色'?又叫什麼名字?”
“當然知道,是匹黑'色'的關外三河馬,名字叫‘黑貂’,是匹價值千金的七八歲母馬。”史俊仁大聲回答。
安毅點點頭:“不錯,那麼你是否知道那匹黑馬如今在哪兒?一直跟著黑馬身邊的小馬又叫什麼名字?”
史俊仁撓撓頭:“是有匹黑馬駒跟在‘黑貂’身邊,但我不知道叫什麼……咦?長官,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安毅哈哈一笑:“老史,這個世界看似很大,其實很小,就像你,當兵前你窩在豫鄂交界的偏僻小村裡,什麼時候敢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征戰大江南北?什麼時候想到過我和你還有這麼多弟兄能在此相遇?哈哈……不妨告訴你,張大哥的副官名叫李金龍,那天在耒陽以北被咱們誤傷摔斷了胳膊,還是我給他上的'藥',張承柱張大哥給他接的骨,至於我怎麼知道‘黑貂’的兒子‘小黑駒’的,讓黃應武告訴你吧,而且,我允許黃應武告訴你們我和張承柱張大哥定下的賭約,哈哈……”
一百多弟兄看著安毅離開,立刻圍住了黃應武,剛剛還急得滿頭是汗想法證明自己的黃應武,臉'色'一變再次顯得無比的自信和權威,他極其賣弄地詳細說出那天安毅和張承柱打賭的經過,直到最後才解開兩匹黑馬的謎底:
“……很可惜啊!我們安老大的那匹‘黑貂’,在長沙北郊被他的師兄、一師的胡宗南團長搶跑了,老大如今只剩下‘小黑駒’,這次由於山路崎嶇老大不捨得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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