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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上,藉著微弱的光亮舉起望遠鏡緊張觀察,在敵軍城垛上間距較長的一支支火把照映下,前方十四團“奮勇隊”官兵已經成功地在城壕上架起簡易木橋,身後一千餘名官兵幾乎毫無聲息地穿過木橋成功達到城下,一架架五花八門的長梯在百餘米長的堅固城牆下緊張豎起。
安毅擔憂地對身邊的鬍子問道:“城牆上的守敵真的這麼麻痺嗎?上萬人近兩公里長的攻城隊形,竟然沒讓他們發現?”
“有詐!絕對有詐!我估計……”
城頭上“轟”的一聲炮響,打斷了鬍子的話,漫長的城牆上隨即變得火光熊熊,亮如白晝,無數點燃的火把從城頭上飛擲城下,敵人密集的機槍聲驟然響起,密密麻麻的手榴彈飛向城牆腳下的官兵。
一架架長梯在密集的爆炸聲中或者攔腰折斷,或者向後震翻,長梯上的一串串攻城勇士被炸得騰空而起,成片地摔落在壕溝與城牆之間的狹窄地帶,豎起的數百架長梯只剩下孤零零的十幾架附在高高的城牆上,這些極其原始的簡陋梯子大多架不到城垛,可英勇的攻城勇士仍然在震天的喊殺聲中毫不畏懼地攀爬而上。
緊接著,一桶桶煤油、菜油、汽油從城牆上滾滾而下,引發沖天大火,城牆下方頓時變成一片長長的烈火帶,劇烈燃燒的油桶激起一根根火柱高達數十米,在疾風中搖擺扭曲,呼嘯直上。
一群群猶如火人的攻城官兵哀嚎著撲進城壕深水中,大火熊熊的長提上掛著一個個被燒焦的勇士,在噼噼啪啪的燃燒聲、槍聲和撕破心肺的慘叫聲中痙攣扭曲逐漸焦黑,團團掉落,鑽心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十里外清晰可聞。
數以千計的守敵此時全都撲到城垛上,用機槍居高臨下掃'射'逃過城壕的攻城官兵,步槍對城下狹窄地域和城壕中走投無路、拼命掙扎的倖存官兵痛下殺手。
陣地後七軍的炮火開始怒吼還擊,猛烈地轟擊城頭,幾發準確的炮彈炸得城牆上的密集守敵肢體橫飛,血肉模糊,但敵軍置於蛇山和望楚臺上的優勢火炮快速還擊,僅僅數倫齊'射'就將七軍隱蔽的兩個炮兵陣地打啞,接著一陣又一陣的火力延伸覆蓋,打得七軍將士哀聲遍野,一塌糊塗,就連胡宗鐸指揮部後方二十餘米的幾間民房也被突然飛來的幾顆炮彈夷為平地,只持續四十分鐘的攻城行動以進攻方的慘敗而告終。
槍炮聲停止,城牆下數百米長的熊熊火牆仍在燃燒,安毅和鬍子伏身的周圍到處是爆炸後引發的熊熊火光。
心情沉痛的安毅和鬍子走向臉'色'發青卻一臉堅毅的胡宗鐸,無聲地對視片刻,胡宗鐸在喧囂的噪音中上前幾步低聲對安毅說了幾句,安毅點點頭指指江面方向,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看到七軍政治部的幾個長官滿臉哀傷地走來,與繁忙的胡宗鐸相互敬個禮便匆匆告別。
兩人趕回二連三連的隱蔽地點,所有灰頭土臉、心驚膽跳的弟兄們才從地上爬起,安毅聽完兩個連長無一傷亡的報告終於放下心來,立刻下令快速整隊靜默返回。
回到營地安頓完畢,安毅和鬍子趕赴本師助戰的忠孝門後方指揮部進行彙報,從一個個神'色'沮喪的長官臉上,兩人不用問就知道四軍將士也難逃與七軍類似的命運。
胡樹森和劉看到安毅兩人,大步走了過來詢問返回的原因和七軍戰況。
安毅如實回答:“七軍七旅胡宗鐸長官、政治部鄧主任已經命令我部歸建,還說至少三天之內不會有大的行動。七軍十四團傷亡過半,其他兩團尚未統計完畢,以屬下觀察死傷將士不低於三分之一。”
劉微微一嘆:“四軍擔任主攻的十師各團也差不多如此,剛才接到李長官的撤退電話,李長官也很難過,吩咐我們利用這一兩天休整的時間,好好總結得失,多想辦法。明天上午九點,你們兩個一起到師部來開個總結會吧,我需要聽聽你們工兵的意見。”
“師座,屬下建議把尹繼南一起叫來,他在兵力分佈和速度把握上比我們倆都強。”安毅低聲建議,立刻獲得劉的同意。
回到自己隱蔽的營地,安毅立刻召開全營班排長以上會議,得知二連、三連的排長以上弟兄都抵近觀察了攻城全過程。
會議結束,安毅滿意地點點頭,要求大家進行總結,號召弟兄們獻計獻策,優勝者獎勵一百大洋。
弟兄們興沖沖離去,精靈的冬伢子給安毅三人泡好了茶水,端上去就得到安毅的稱讚,冬伢子靦腆地說:我怕大哥送我去進修了沒人服侍,弟兄們個個大大咧咧的,我不放心啊。
冬伢子一句話就讓安毅心中感慨不已,鬍子讚賞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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