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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議,剛把一百餘名新弟兄分成兩個作戰排和一個工兵排,選出各排排長和班長,師部的兩個傳令官就騎著馬飛馳而來,交給安毅一份總指揮部下發劉簽署的命令,敬個禮匆匆返回。
安毅沐浴晚霞看完命令,立刻痛苦地哀嚎起來:
“繼南,你這烏鴉嘴,全給你這張臭嘴說中了,這回不死恐怕也得脫層皮啊……”
第一〇四章 洗禮
第一四章洗禮
“小扁擔,你這孬蛋咋就這麼笨捏?你讓俺咋說你才好?手上大錘再沒個準頭,老子煽你個大耳刮子,走走,去逑!”
累得不成人樣的安毅在泥濘的山彎便道上直起腰,用他剛學幾天的河南話教訓身邊叫做邊光達的年輕士兵,蹩腳的河南話惹來弟兄們的一陣大笑。
憨厚的邊光達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這位輕機槍玩得非常順溜的新入弟兄不知為什麼就是玩不轉工兵的大錘,幾次差點砸斷扶著木樁的弟兄的手,弄得誰都不願和他分在一組,安毅見狀自告奮勇補上,誰知道快要幹完的時候差點被沒準頭的這傢伙砸上一大錘。
工兵營連續兩天隱身在距離汀泗橋三點五公里的右翼陣地斜後方,利用茂密的喬木林和成片的高高蘆葦作掩護,艱苦作業,為第四軍三十六團的野炮行進開闢道路。
兩天來日以繼夜的施工,雖然說勞累一點,但還算是平安無事。前面陣地上的第七軍、第四軍與直系軍隊宋大霈、董政國的一萬餘精銳打得你死我活,付出極大的代價後,才終於將所有頑固堅守在汀泗橋南岸的敵軍悉數趕到北岸去。
此前,膽大心細、未雨綢繆的黃琪翔就發出命令,讓他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預備隊安毅營潛行開路,計劃佔據南岸陣地之後,悄悄地把炮兵陣地前移至距離汀四橋只有二點九公里的駱崗一帶土丘之後,待總攻發起就給北岸的孫家嶺敵軍炮兵陣地來個出其不意的打擊,盡一切努力壓制敵軍的優勢炮火,減輕第七、第四軍步兵主力發起強攻的難度。
不過安毅營的確爭氣,也非常的幸運,兩日來竟然讓他們在水網密集的陣地上偷偷'摸''摸'地開拓出二點八公里的堅固道路。
安毅把所有能動的腦筋都用上了,遇到泥沼就悄悄砍伐竹木收割野草,打下一根根結實的木樁,層層鋪墊,硬是在複雜的區域裡造出一條能使一噸多重野炮拖拽前進的堅實道路,而且在連續兩天的全線激戰中,沒有被敵人發現,也沒有遭來一發炮彈,讓指揮部裡坐鎮指揮的七軍軍長李宗仁、四軍副軍長陳可鈺和張發奎等將帥驚訝不已。
在二十五日晚上九點四十分接到道路修築完畢、黃琪翔的三十六團把二十六門野炮順利拖拽到預定位置的訊息後,指揮部裡的將帥們非常高興,立刻開始了二十六日凌晨五點發起總攻的準備工作。
誰知深夜十一點開始,天公不作美,一陣長達半個小時的電閃雷鳴之後,下起了磅礴大雨,這雨一下就下到了次日凌晨四點,暴漲的河水將準備用來渡河的船隻沖走了大半,透過艱辛努力才弄回的少得可憐木船更加缺乏了,整個總攻計劃不得不暫時停止。
天一亮,敵軍位於孫家嶺的三個炮兵陣地再次向岸邊和革命軍陣地發起猛烈的炮火打擊,南岸僅剩的二十幾艘木船在炮彈的轟擊下,瞬間灰飛煙滅。
陰沉沉的天幕籠罩著隱蔽的駱崗炮兵陣地,這個利用三百餘米長、二十餘米高的一帶土崗為屏障成功構築的陣地頗為大膽,要是能成功利用的話,將會給敵人炮陣帶來巨大的傷害,但是由於總攻取消,痛失良機的炮兵陣地上一片安靜。
累死累活的安毅營官兵被心存感激的炮兵們請到遠離炮兵陣地兩百多米的右翼山丘後方,悄悄到來的十二師炮兵弟兄雖然嘴上說“弟兄們辛苦了”“好好歇息”,但其實是擔心人聚集過多會引起對岸敵人的警覺,從而發現這個苦心積慮才建立起來的炮兵陣地。
安毅等人雖然明知如此,但還是大度地率領渾身溼透一個個猶如泥猴般的五百弟兄悄悄離開。
五百弟兄全都累壞了,橫七豎八地坐躺在滿是雜草灌木的右翼土崗後面,吃著生冷的米飯饅頭,就著點可憐的鹹菜艱難地嚥進肚子裡,心裡都在想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令人提心吊膽的地方。
這兩天來,尖嘯的炮彈無數次劃過弟兄們施工的區域上空,前後左右數百米外不斷傳來的爆炸聲,已經把弟兄們纖細的神經嚇得粗壯了好多,但是大家仍舊感到驚恐不已,因為所有人都聽到了從裝甲列車上'射'來的巨型炮彈發出攝人的尖叫聲和恐怖的爆炸聲,親眼目睹了一顆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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