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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所有弟兄均入土為安,墳頭上深深釘下一塊塊光禿禿的木牌。
安毅平靜地站起來,低聲詢問眼前的二連教導員錢伯鈞:“伯均,你們搭建的浮橋能走師部那些牽引火炮的卡車嗎?”
錢伯鈞愣了一下,上前立正:“報告營長,只要再加上四股牽拉繩,一臺一臺地緩慢開上浮橋,屬下用腦袋擔保絕無問題!”
“幹吧,拿出咱們在廣州時‘模範連’的精神,把橋加固確保三噸半重的空載卡車順利透過浮橋。”安毅低聲叮囑。
滿臉傷痕的錢伯鈞堅定地回答:“遵命!拿出咱們在廣州時‘模範連’的水平,半個小時之內定能完成任務!”
安毅拍拍錢伯鈞的肩膀,輕輕推開身邊的小郎中,大步走下斜坡踏上浮橋,身後的鬍子知道安毅做出的決定意味著什麼,他半轉身子對兩百多傷感的弟兄大聲說道:“弟兄們,汀泗橋的傷痛記憶猶新,奉新城又給咱們一大重創,在汀泗橋咱們報了仇找回了面子,今天面對奉新城,還是一樣,去找回咱們的面子,替咱們的弟兄報仇!”
“報仇”
兩百多熱血漢子震天的怒吼餘音未絕,奉新城傳來激烈的槍聲和衝鋒的吶喊聲,二師各部數千弟兄的第五次衝鋒已經開始,兩百餘名精銳在鬍子的率領下飛快衝過浮橋,追趕大步疾行的安毅等人,二連倖存無傷的五十餘名弟兄在教導員錢伯鈞的吼叫聲中,全都忙碌起來再次開始緊張的浮橋加固施工。
半小時不到,一匹戰馬衝過浮橋躍上南岸轉眼遠去,又過了四十分鐘,七輛裝著一層層棉被和麻袋的火炮牽引卡車開到南岸,在二連工兵弟兄的引導下只用了二十二分鐘全部安全透過浮橋,開往東南方的戰場。
殘陽似血,大地寂靜。
雙眼被夕陽染紅的安毅放下望遠鏡,走向斜上方正在觀察奉新城的劉峙、徐庭瑤、蔣鼎文,敬個禮大聲報告:“報告師座、副師長、參謀長,模範營攻堅敢死隊兩百五十三名官兵已經準備完畢,請下達總攻命令!”
劉峙沉聲回答:“去準備吧,最後一輪炮擊之後,各團將從三個方向同時發起最猛烈的進攻,六團兩個營和四團三個營將會在正北和正西為你部吸引敵人的火力,預祝你們馬到成功!”
“是”
安毅鄭重敬禮,率領鬍子和顧老二大步走下山坡,來到坡底竹林深處再次檢查上上下下、前後左右都蒙上厚厚棉被的七輛卡車,以及車廂尾部固定的五層沙袋,找來七個司機逐一見面。
安毅當即向七名忐忑不安的司機許下諾言:不管成敗每人發放一百大洋,只要把卡車以最快速度倒開至城牆下就算成功,其他一切全都交由車廂裡的弟兄們處理。
炮聲響起,隨著安毅一聲令下,四團數百弟兄將一桶桶冰冷的溪水遞上車廂,車廂上的模範營一連弟兄接過水桶,將緊裹在車身上的一層層棉被澆個透,十四架四米長的結實竹梯和十四挺輕重機槍被送上七輛卡車車廂,很快被車廂裡的弟兄們架設到穩固的沙袋之上。
夏儉的七名手下迅速爬上卡車車頭,緊緊抓住預先纏繞在擋風玻璃兩側的粗繩,全身趴在突出一大截的引擎蓋上擔任引導員。
鬍子飛身一躍,攀上第一輛車箱內,夏儉和顧老二分別躍上第二輛和第三輛,與車上的十餘名弟兄一起盤腿坐在車廂裡,緊張地檢查手中的花機關槍、駁殼槍和手榴彈。
短暫的炮擊聲停止,安毅一腳踹倒阻攔自己的冬伢子,跳上第一輛卡車,關上車門大聲下令出發。
素質最好的第一輛車司機會心一笑,掛檔就走,率領六輛肩負特殊使命的卡車穿過茂密的竹林,拐了個一百二十度的大彎從西北方向快速衝向奉新城。
卡車駛過兩個池塘中間的草地,在距離城牆三百米左右的空曠地帶急速轉向掉轉車頭,趴在車頭的七名勇士冒著彈雨大聲指揮車輛排成一排,保持十米左右的間距,隨即高呼趕快倒車。
七輛裹著厚厚溼棉被的卡車隨即像喝醉的公牛一樣,歪歪扭扭挺著厚重的屁股咆哮著撞向城牆,車廂上的十四挺重機槍紛紛向城頭開火,密集的彈雨很快壓制城頭被抽走大半的敵軍火力。
車廂內的一百餘名敢死隊弟兄見狀大喜若狂,紛紛站起撲到沙袋和車廂邊,端起花機關槍齊齊開火,只用十餘秒時間就將城頭上百米內的守敵打得魂飛魄散四處逃竄。
“停啊嘭、轟”
趴在'裸''露'車頭上的七名引導弟兄大聲狂呼之下,還是有兩輛卡車結結實實撞上城牆,把車廂裡的二十餘名弟兄撞得東歪西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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