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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斌:“老楊有何意見?”
“就這麼幹,先把咱們自己壯大起來再說,怎麼樣也得保住咱們這份來之不易的基業。”楊斌明確表態。
安毅站起來:“好!今晚我要召開連長以上會議,讓弟兄們都做好準備,只要動起來士氣就慢慢回來了,這個時候,奮發圖強臥薪嚐膽才是最好的療傷聖'藥'!”
第三五三章 轉變與堅持
第三五三章轉變與堅持
老道終於能單獨和安毅待在一起說說話了,幾句巧妙的言語,就讓一群跟隨在安毅身邊的弟兄們知趣地離開,爺兒倆上到二樓種滿盆景和花草的寬陽臺,陽臺邊上三十多米高狀如華蓋的銀杏樹擋住了仍然炎熱的夕陽,一張復古的曲腿茶几上擺著幾個精緻的小菜、一壺酒、兩個小瓷杯,茶几邊有兩張藤椅,清爽簡約,處處透出溫馨之氣。
安毅給老道斟上酒,放下小酒壺,連忙撿起邊上的《申報》細細閱讀,將頭版頭條的大新聞看完,滿意地笑了:
“瞧這標題,《革命軍第九軍發生譁變》,內容就更不用說了,連鎮壓和交火都寫得栩栩如生,要是我不知道其中內幕,還真以為是這樣,高明!
如此一來,李宗仁他們想調也調不動了,德叔完全可以以江西赤軍發展迅速,形勢'逼'人,第三軍兵力空虛,駐守江西本身已經捉襟見肘為藉口,一個兵都不用出……是你給德叔出的主意吧?”
老道舉杯輕輕與安毅一碰,喝下一小口,緩緩放下:
“只能以這種方式逃避了,不過你德叔很重視你‘兵在精而不在多’的意見,他們都知道麾下第九軍兩個師其實是一群烏合之眾,大部分都是被唐生智繳械的原黔軍第九軍逃過來的,兩萬餘官兵至少有一萬五抽鴉片,個個瘦骨伶仃,跑上兩里路都喘得要斷氣,留著幹什麼?”
“真不留?”安毅問道。
“留下兩個團頂著個第九軍番號,其他全都調往附近各縣駐紮休整,聽說不少原第九軍將校這幾天正尋思著開回老家貴州去。你德叔已經派人返回昆明,他要秘密徵招幾千新兵過來補充。他們可沒你的本事,到哪兒都敢招兵而且都能帶好,所以你德叔才總是催你快點兒派出教官組幫他練兵。”
老道頗有感觸,他對安毅的治軍之道深為讚許。
酒過三巡,安毅夾起顆水煮花生扔進嘴裡:“早早讓二'毛'叫我回家吃飯定是有話要說,說吧,我洗耳恭聽。”
老道向後一靠,長長地嘆了口氣:“你這麼大的家業,讓我有些力不從心啊!今天我給你盤點一下,現在在我手裡的總資產,高達兩千二百萬元之巨,另有八百五十萬元左右的黃金庫存。
這兩千二百萬之中,榮軍五金廠、水廠、軍服廠、糧油加工廠、水運公司、軍械廠,還有這片一百六十棟房子的住宅區、建成大半的東碼頭、江邊的糧食儲備倉庫和幾十公里道路,三千多畝地皮加興建和裝置,總共花了一千四百萬元左右,囤積的原料材料約為兩百萬,手裡的現錢五百來萬,很快就要付給修建'藥'廠的上海營造公司五十萬,滿打滿算還剩下五百萬吧,等漢斯的三船貨到來付出去基本就沒了。
你與本地商團合股的苧麻紡織廠、印染廠、運輸公司和油站不算在內,由黃應武的老丈人周大善人幫你管著,每個月他都會把賬單複製一份送給我,你佔的股份估計也就七十萬左右,年底才能分紅。
就這麼多了,不過正在修的沿湖水泥道路、供行人休息的小亭子小園子已近尾聲,驗收完畢還得付出二十幾萬。”
“真沒想到這麼有錢,嘖嘖!看來從軍這條路是走對了,這才幾年功夫啊?真要喊我做生意,估計現在還小打小鬧!來來,我敬你一杯,咱們爺兒倆就不說那些見外話了,哈哈!”安毅樂不可支地端起酒杯,看到老道不情不願的樣子,不由主動伸出酒杯,重重一碰仰頭一飲而盡。
老道喝乾杯裡的酒,頗為傷感地看著給自己殷勤斟酒的安毅:
“你別高興得太早了,老子知道你心裡苦,這所有一切都是你和弟兄們拿命換回來的,說說吧,從軍這兩年有何感觸?”
安毅放下酒壺,望著老道略帶悲憫的眼睛,心頭一黯,沉默片刻低聲回答:
“叔,這兩年我學到了很多東西,特別是從去年開始北伐到現在,學到的東西超出我一輩子知識的總和。
剛開始的時候我真的很有信心,認為在這個憂國憂民、開天闢地的革命陣營裡定能實現許多夢想,只要努力幹下去一切終將會好起來的,於是我從不吝嗇自己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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