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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包輕地帶上門,緩步走向前面的車廂,不知為何安毅的音容笑貌總是浮現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從聽到炮聲那一刻起心裡有種距離安毅很近卻又好像很遠的模糊幻覺,這種感覺讓他心浮氣躁,非常難受。
俞濟時走到車廂連線處了一眼窗外不斷後移的南京城輪廓,搖了搖頭,走進滿是侍衛和侍從室隨員的車廂,來到曾擴情身邊坐下了一眼對面正在聊天的康澤和賀衷寒,長長地嘆了口氣,隨後靜靜望向窗外,他知道再過幾分鐘,列車就要經過棲霞山下,或許在那個地段可以看到江北正在交戰的天空。
康澤扶扶眼詢問俞濟時:“有什麼確切訊息嗎?這槍炮聲來得蹊蹺啊……”
“從衣著打扮看,確實是軍內亂……”濟時收回目光簡要地通報了一下北岸的情況,想了想欲言又止後長嘆一聲:“不知小毅怎麼樣了?”
賀衷寒將俞濟時的表盡收眼底,心念一轉爾一笑:“我知道良心裡在想些什麼,估計是又為小毅擔憂了,良會認為此刻正在江北激戰的會是小毅所部吧?”
“你還別說,我記得毅常說一句話:一切皆有可能!為什麼這股看起來像是亂軍的部隊不會是小毅他們?”俞濟時嚴肅地說道。
賀衷寒想發笑,但看到俞濟時一臉真的表情,嘴角動了動,終於沒有笑出聲來。
一旁的康澤挺直腰板,認真分析:“三天前接到小毅的最後一份電文,之後就沒有了訊息,根據北面傳來的情報,直到前天下午敵軍飛機仍然對洪澤湖地區進行頻繁偵察,因此小弟認為,小毅此時很可能仍然躲在浩淼的湖光山色之間。
以小毅的能耐和麾下將士超人的戰鬥力,在那片方圓百里、環境複雜的水鄉澤國,千軍萬馬都對他無可奈何,只要他不主動出擊,待上一年半載的絕無問題!
諸位可別忘了,小毅麾下不少得力戰將都是土匪出生的,比如那個殺神顧長風,這傢伙的眼睛我都不願多看一眼,桀驁不馴,殺氣逼人啊!”
眾人聽了哈哈一笑,均認同了康澤的分析,邊上的鄭介民和戴笠幾個聽到笑聲,不由自主地圍了過來。
剛從四川返回不久如今已是中將軍銜的曾擴情感慨道:“小毅和我是老鄉,相處的時間卻很少,特別是入浙作戰之後,更難見上一面,還比不上諸位與他在一起的時間多呢,真想他啊!
不管怎麼樣,我都堅信小毅能夠平安回來,在我們一到四期的同窗之中,目前尚無一人能在軍事理論和實戰指揮上比得上他,就算他在徐州之東身陷重圍,也能三番幾次化險為夷,晝夜間縱橫百里,消滅的敵人遠遠超過他的官兵數量,我甚至有種這樣的感覺,在戰場上沒有他幹不了的事,因此諸位無需太過擔憂,就算師被打殘了打光了,只要小毅能活著回來,不出半年又會帶出一支虎狼之師。”
眾弟兄頻頻點頭,鄭介民突然說道:“據傳言,昨日中午津浦路州段發生重大火車相撞事件,州北站損失慘重,已經無法通行,州以北的張八嶺車站附近的車禍更是傳得離奇,流言說一列滿載八千餘直魯軍的專列,在南下過程中與迎面疾馳而來的火車頭相撞,造成死傷五千餘人的慘劇,張八嶺段鐵路徹底陷於癱瘓,州以北也已經全面戒嚴,不知傳言是真是假,要是真的,恐怕就與……”
眾人驚訝地望向鄭介民,都知道他沒說出口的半句話是什麼意思,在大家一陣猜測的議論中,不顯山不露水的戴笠低聲說道:
“小弟認為這個訊息是真實的,如果小弟估計不錯的話,今天下午的全國報紙均會出現這個特大新聞。”
眾人又是悚然一驚,俞濟時隱隱聽到窗外傳來的炮火聲,連忙站起來,叫對面的賀衷寒與自己一起升高車窗,車窗“嘎嘎”聲響,很快被拉起,不遠處的江北方向傳來的激烈槍炮聲清晰可聞……錦衣夜行〃》,地址為
第三三八章 涅盤(六)
卦洲西面一江之隔的犁頭嘴塵煙四起,硝煙瀰漫,四的環形溝渠南面千瘡百孔,呼嘯而來的炮彈連續十餘分鐘沒有停息,方圓五百米內被灼熱氣流烤乾的樹木和莊稼燃起沖天大火,飛濺的泥沙碎石一層又一層騰空而起,鋪天蓋地灑向這片被熱浪焙燒得無比熾熱的土地,一陣陣濃烈的硝煙伴隨巨大的爆炸聲蒸騰扭曲,沖天而起,十里之外仍然清晰可見。
此時的安毅師,已經沒有了將軍與士兵之分,每一支槍、每一個人全都被最大限度地利用起來,七百餘具支離破碎無法辨認的將士屍體密佈在三百餘米長的弧形溝渠兩旁,一個個戰死弟兄的屍體被已經殺紅眼的將士堆砌在一起,當成了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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