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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平民,在這種非常特殊的時刻,我不能讓滿堂的上帝的子民冒著生命危險出去,您也知道,炮聲剛停,南京處處充滿了危險,請您見諒,先生,我很抱歉!”
幾個教士和十幾個高大的洋人擔心安毅太過激動傷害牧師,全都湧到了牧師身邊望著安毅,安毅制住身後憤怒的沈鳳道和侍衛們,滿眼的淚水奪眶而出,咬破的嘴唇流下了股股鮮血,看得牧師和滿堂的洋人無比動容。
眾目睽睽之下,安毅轉向身後高高掛著的十字架,盯著受難的耶雕像好一會兒,擦去淚水,轉過身一字一句地問道:
“格爾牧師,如果外面即將死去的是基督教徒的兄弟,你們會因為可能出現的危險而不去救他們嗎?”
“不不!我們當然會救,可是這不一樣……您……先生您誤會了,不一樣……”高大的格爾牧師著急地解釋,但是他的眼裡露出的傷感,已經讓安毅看到了希望。
一幕令人無比震驚的情景出現了,安毅慘然一笑,指指格爾胸前的十字架,突然轉過聲面對高高的耶穌像重重跪下,長嘆一聲,猛然撕開自己的衣襟,拔出腰間短劍,扯開沙啞的聲音高聲哭訴:
“萬能的上帝,我願意皈依基督教,永遠做你的子民!”
安毅喊完劍尖一揮,在自己的左胸上畫出一個深深的交叉十字,收起短劍膝行到呆滯的格爾面前,重重俯下身子,腦袋放在格爾的腳面上,格爾手足無措滿臉悲痛,滿堂裡全都是驚呼和起立聲,許多人不自覺地擁上了前臺。
安毅緩緩抬起頭,在一雙雙極度震驚充滿憐憫的目光中,在身後弟兄們再也壓抑不住的哭泣聲中,微微一笑,仰頭問道:
“牧師,我的十字架不是掛在胸前的,是刻在心坎上的。”
格爾飛快蹲下抱住胸口鮮血流淌的安毅高呼“醫生”,教士齊格激動地蹲下,緊緊拉著格爾的手用英語快速說道:
“牧師,你的心是鐵打的嗎?”
格爾忍住淚抱起安毅,長袍上染滿了安毅的熱血,兩位醫生快步上來給安毅醫治,安毅卻堅決地推開醫生,哀傷地盯著格爾的眼睛,任由胸前外翻的十字形傷口的鮮血洶湧而出。格爾再也受不了安毅的目光和不住流淌的鮮血,重重點點頭承諾:
“你感動了上帝,我的孩子,我答應你、答應你!不過我的孩子,你傷好之後,要來感謝上帝的恩德,我願意給你洗禮。”
安毅身體顫動,含笑致謝:“謝謝你,牧師!我會的,我願意你給我洗禮,只要我的弟兄得救,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願……意……呃、哇……”
一大口鮮血從安毅嘴裡噴薄而出,如願以償的年輕將軍高大的身軀重重倒下……錦衣夜行〃》,地址為
第三四一章 亡羊補牢
第三四一章亡羊補牢
正午,換了新主人的南京熙園涼風習習,熙園裡有個漂亮的荷花池,花期已過,荷葉微殘,婀娜的枝幹上難見幾朵完整的蓮花,原本碧綠的闊葉在陽光下失去了鮮活的'色'彩。
蓮花池裡有艘石舫,精雕細琢美輪美奐的前艙橫嵋上有塊精緻牌匾,上書的“不繫舟”三字據說出自數次巡遊江南的乾隆皇帝之手。石舫前端有個平坦的石臺,相鄰岸上高大的垂柳下有張古樸的慄'色'茶几,茶几上安放著一把宜興陶壺和兩個精美的瓷杯,茶几邊上放著兩張藤椅,其中一張坐著位神'色'平靜的俊逸上將,他帶著無邊眼鏡,靜靜地凝視荷塘邊上的一朵殘缺的花蕾,花蕾上有隻紅蜻蜓蟄伏不動。
“健生,楊柳垂岸荷香撲鼻,心情不錯啊!”矮壯敦實的李宗仁一身戎裝,步子很輕,來到凝視池塘裡蜻蜓點水的白崇禧對面坐下。
白崇禧收回目光轉過身子,端起茶壺給李宗仁倒茶:“剛泡製的蓮心茶,解暑……兄長可知今天黎明時分響起的槍炮聲真實情況?”
李宗仁嘆了口氣:“來此之前剛剛得知,賀貴嚴(賀耀祖)給我來電話了,當時讓我吃了一驚,放下電話就檢視地圖,確實令人不可思議!只是不及詢問安毅本人及所部之現狀,也不好問得太過直接。”
“安毅暈倒了,至今仍在教堂裡醫治,傷情不明。他竟然請到了四十餘名聚集在聖保羅教堂裡躲避戰火的歐美醫生,前往下關軍營救治他九死一生送回來的麾下將士,這些醫生個個盡職盡責,光從教堂和關閉的醫院裡運到下關大營的'藥'品和手術器械等物就多達六卡車,據說還有百餘名洋人和修道士前去幫忙。
從半小時前下屬呈上的報告來看,安毅師所部僅剩一千一百人左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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