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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之後飛快爬起來迅速轉身,對著越來越遠火光熊熊的焦土戰場,“咚”的一聲無力地跪下,彎下腰,腦門重重砸在甲板上嚎啕大哭……
焦頭爛額的安毅冒著飛的彈雨衝向左陣地,一個魚躍撲在不知死活的弟兄身上起機槍,向衝鋒的敵人猛烈射擊,安毅的頭髮和眉毛已被燒焦,兩支袖子早已不知去向,辨不清顏色的軍裝沾滿了弟兄們的鮮血身邊的三十六侍衛僅剩十一人活著,無論安毅到哪兒群忠貞的漢子都義無反顧地拼死追隨。
壓制住敵正面的進攻,再也尋找不到彈夾的安毅扔掉機槍下背後的步槍,專門瞄準衝鋒中手握短槍大刀的敵軍軍官下手精準的槍法、敏捷的動作和沉穩的手臂帶來的高效,打得敵軍魂飛膽喪,給周邊弟兄心裡注入巨大的信心和勇氣。
不遠處的二營長屈通源和弟兄們看到安毅的神勇,精神大振,屈通源扯開破鑼嗓子大聲讚揚安毅用以鼓舞士氣,手中的花機關槍卻毫不停頓地射倒前方一個個敵人,正是在官兵突然爆發的巨大潛力和悍不畏死的頑強打擊之下,敵人的攻勢受阻,再一次潮水般地撤了下去。
看著敵人飛快退下,安毅擦去臉上的塵土,長長地出了口氣,突然看到屈通源保持射擊姿勢,一動不動直立著凝視前方,安毅心知不好,快速彎腰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屈通源仍在抽搐的身子用力扳向後方,發現自己的老鄉的左眼已被打碎,黑色的汁液、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鮮血正從黑洞般的眼眶裡湧出,屈通源的另一隻完好的眼睛圓睜著,似乎不敢置信自己中槍。
安毅摟住屈通源的腦袋,緊緊地抱在懷裡,低下頭無聲哽咽起來,飛快趕到的詹煥琪根本不知道安毅懷裡抱的是誰,“咚”地跪在安毅面前,大聲哀嚎:“大哥快去啊!胡副師長不行了啊……”
安毅默默抬起頭,突然放下屈通源的軀體,飛也似地衝向主陣地,衝向一群抬著鬍子跑向江岸的弟兄大吼放下,看到地上的胡家林雙目緊閉,腹部鮮血直冒,一段腸子已經順著鮮血流出外面,安毅飛快跪下,用他早已沙啞的喉嚨呼喚“綁帶”,手忙腳亂地捂住鬍子的腹部,悲聲哭訴:
“你大爺,鬍子,你快睜眼啊!老楊倒下了,繼南腿斷了,方靖沒了,程光死活不知,你這再拋下老子……你讓我怎麼活啊?我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啊……”
“師座讓開!副師長還活著!師座你讓開……”
小郎中一把推開安毅,飛快地給胡家林包紮腹部,大聲命令鬍子的侍衛抬著人跟自己一起跑,一群人手忙腳亂,跌跌撞撞地抬著胡家林朝岸邊飛跑。
丁志誠卻在此時衝到安毅面前,人沒到早已跪下滑行數米,雙眼滲血,嘴唇不知何時咬破了一個大口子,他重重趴在呆若木雞的安毅身前,不停磕頭哀嚎起來:
“師座,陳志標和陳侃率部駕船逃向下遊了,右翼空虛危在旦夕,老子對不起你,對不住弟兄們啊,師座……”
丁志誠猛然抬起磕破的腦袋,仰天發出野獸般的嚎叫,一股血沫飛出他張開的大嘴,哀嚎聲中,丁志誠飛快拔出佩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錦衣夜行〃》,地址為
第三三九章 涅盤(七)
嘭——啪——”
飛速而來的夏儉一腳踢向丁志誠的手腕,手槍騰空而已的剎那,槍聲依舊響了起來,失去準頭的子彈將丁志誠的頭皮犁出了一道深溝,潺潺的鮮血順著他腦門流下,一直流淌到黑乎乎的脖子上。
夏儉蹲下身子,右手揪住丁志誠襤褸的前胸,揮起左手“啪啪”就是兩耳光,回過神來的安毅看到夏儉下手這麼狠,居然打得血花四濺,下意識地撲了上去抓住夏儉的左手製止他再打,突然感到夏儉的左手熱乎乎滑溜溜的,連忙扳到眼前一看,夏儉的左掌已經被彈片斜斜切下了一半,斷口處白骨森森,鮮血直冒,只剩下食指和拇指在無序地發抖。
安毅頓時明白過來,心裡一痛,撕破衣襟飛快給夏儉綁住手腕。清醒過來的丁志誠嘴巴剛動了動就遭來夏儉一頓破口大罵:
“老丁,陳志標和陳侃那兩個孫子跑了就跑了,你幹嘛要死要活的?你居然想在最最艱難的時候拋下咱們,你真有種,老子平時算是眼瞎了!”
“夏儉,你別罵了,不是覺得所託非人嗎?老子知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師座,快撤吧!敵人馬上又要炮擊了,這一輪炮擊過後,咱們再也擋不住敵人的衝鋒了,大多數弟兄槍裡沒子彈了啊!”
丁志誠滿臉是淚,哆哆嗦地站了起來,擦去滿臉的血跡望向陣地前方,突然聽到炮彈的陣陣尖嘯聲,嚇得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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