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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寒暄過後,隨即便將全副精力轉到了傷兵問題上來,很快就跟隨一批批傷員進入病房,緊張地忙碌起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有家的弟兄全都返回家裡,沒家的弟兄大多住進了徵募處和士官學校,老南昌的商會和鄉親們早已準備好熱氣騰騰的豐盛食物。安毅安頓完漢斯和勞特,拉上顧長風、丁志誠、孫小旺等十幾名沒有成家的校尉和翠兒姐弟,一起返回老道的家。
二嬸挺著個大肚子倚在門邊,遙遙相望,二'毛'看到安毅,飛也似地跑來撲進安毅懷裡,安毅緊緊抱住二'毛',狠狠地親了一下,放下他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不錯,長個了。”
“大叔,怎麼不叫二叔也一起回來?”二'毛'上前緊緊拉著安毅的手,大聲詢問。
安毅拍拍腦門兒,大聲說道:“我都差點兒忘了,叔、嬸、二'毛',冬子他十四號跟隨黃埔五期最後一批畢業生到達南京,第二天一早簡短的畢業典禮舉行完畢,立刻被分進了第一軍各師,冬子去的是第一軍第一師,在胡宗南師兄麾下擔任見習軍需官。
胡宗南此人你們都見過,就是在廣州時來咱們家吃飯的那個年紀最大的矮個子,他如今是第一師少將副師長,駐紮常州,冬子在他麾下鍛鍊,沒錯的,你們別擔心。”
“這次在南京你見著他沒有?”老道問道。
安毅搖搖頭:“他從廣州到南京的時候我暈'迷'沒醒,後來聽說長官部嚴密封鎖我獨立師返回南京的訊息,他們擔心各師和友軍的師友同袍來探望得知真相,會造成不良影響,就突然下令全軍進入特級戰備狀態,所以第一軍很多弟兄都不知我們獨立師的事情,等我醒來之後,冬子他們舉行完簡短的畢業典禮立刻分下各師,冬子哪怕知道也沒時間來見我了。冬子的分配早在幾個月前我就和胡師兄商量好的,虧不了他,你就放心吧。”
二嬸擦去淚痕,擔憂地問:“他叔,你怎麼不把冬子要到你身邊啊?自家弟兄也好有個照應!”
老道不悅地看了老伴一眼:“'婦'人之見!正因為是自己的弟弟,才不好放在身邊,你懂什麼?快擺上酒菜……都一起進來!”
眾人剛坐下,常保芳、老韓、曹福明、史樂君等十幾外老弟兄紛紛捧著自家的酒菜湧進老道的小樓,眾弟兄久別重逢,生死相見,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卻沒人多說幾句話,個個都拼桌子擺凳子瞎忙。
安毅苦笑一下,與顧長風、丁志誠聚在一起抽菸閒聊,翠兒早已走進廚房,幫二嬸和小保姆的忙,二'毛'和柱子哥倆玩到了一塊。
特種大隊隊副宗行真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夏儉的身影,轉向老道問道:“師叔,夏儉家是不是住在左面的小樓?”
老道點點頭,二嬸上來低聲說道:“別喊他了,還有那些有父母家室的弟兄也都別喊他們,這麼些日子來家裡人眼睛都望穿了,特別是夏儉,兒子生下來就沒見過爹,小芳擔憂過度,整天以淚洗面,哭得'奶'水都沒了,你還不讓他跟自己的老婆孩子多待一會兒啊?”
眾弟兄唏噓不已,顧長風嘆了口氣,大聲說道:“還是沒婆娘好啊,站起來一條,躺下去一根,自由自在。”
眾弟兄忍不住哈哈一笑,氣氛為之輕鬆不少。
隨著一碟碟菜餚擺齊,酒杯斟滿,一直坐著的老道站起來,大步走到天地君親師的香案前,恭恭敬敬地燃起三炷香,給天地鬼神敬上三杯酒,隨後再倒上一大碗酒,端到額頭前方,對著牆上的牌位三次鞠躬,口中唸唸有詞,停頓片刻走出幾個怪異的步子回到香火前,彎下腰將一大碗酒緩緩倒在地上,放下碗抖抖長袖,單手做了個揖,回到弟兄們中間坐下,端起酒杯大聲說道:
“剛才我已經給回不來的弟兄們送上酒了,他們不會餓著,所以今晚誰也不能提不痛快的事兒,幹!”
“幹!”
弟兄們心裡不是滋味,全都將杯中的一兩酒倒入喉嚨,
安毅被濃烈香郁的酒嗆了一下,與母親和翠兒姐弟等人坐在另一座的二'毛'連忙上來給安毅捶背,安毅回頭笑笑,給了他屁股一巴掌,讓他回去吃飯,隨後望著老道驚訝地問道:
“這酒烈啊,我看至少得五十五度,而且口感與進賢燒酒似乎很相近,誰釀的?”
“屬下釀的,哈哈!”
老韓頭說完,連忙起來給安毅和弟兄們倒酒:“屬下回來之後,經縣城席先生做媒,娶了進賢謝家的姑娘,老丈人把熬酒配方和十個師傅、學徒當成陪嫁全都送給屬下了,於是屬下就拿出筆錢添置了釀酒的整套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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