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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其中深重的危機。
南昌城督軍府裡將校雲集,每一個人臉上都'露'出緊張不安的神情,他們時而交頭接耳小聲攀談,時而轉頭看向一壁高懸的地圖默默沉思,時而三五人聚在一起展開激烈的討論……原來,這些將校在朱培德的召喚下緊急聚攏展開磋商,如何才能應對眼前這個複雜而又嚴峻的局面。
此時南面的贛粵邊境槍聲不斷,西面的湘贛邊境也槍聲大作,如火如荼,一個個紅軍部隊番號橫空出現,意識到槍桿子重要'性'的'共產'黨終於走上了武裝奪取政權的道路。
大江上游的唐生智大軍磨刀霍霍,佔領了安慶、蕪湖、六安、合肥等要地,隨時都會在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繼續向南京推進;北面,損失慘重的孫傳芳利用馮玉祥和閻錫山相互猜疑、兩路大軍同床異夢的機會,在張作霖的大力支援下再次糾集張宗昌大軍,一起向挺進江北的革命軍展開猛烈進攻;東面的上海也已換了主人,白崇禧在八月底就任淞滬警備司令,時隔不到一個月,他麾下的參謀長張定當上了上海市長,原來蔣總司令任命的警備司令楊虎和市長張群早已作鳥獸散,江浙一帶風聲鶴唳,暗流湧動,江浙財閥收緊信貸,一'毛'不拔,歐美列強虎視眈眈,隨時都可能爆發危機。
在如此混'亂'危機四伏的情況下,李宗仁、白崇禧毫無顧忌地取消朱培德的第九軍番號,憑仗的就是自身急劇膨脹的軍事實力和似乎變得越來越穩固的政治地位。
已經投入新桂系陣營的何應欽麾下擁有劉峙第一軍、顧祝同第九軍、錢大鈞第三十二軍之後志得意滿,完全聽從李宗仁、白崇禧的號令,命令麾下錢大鈞三十二軍在粵東進攻葉挺和賀龍部,自己則指揮第一軍、第九軍、二十六軍和十四軍剩下的熊式輝師在江北一線與孫傳芳、張宗昌部展開激戰,每天都向全國通報自己的義舉和戰況。而李宗仁的第三路軍四個軍的主力仍然留在皖南皖中一線,以防備武漢方向的唐生智部孤注一擲,白崇禧的第二路軍三個軍又兩個師卻行蹤漂浮,難以捉'摸',的確讓佔據鄱陽湖平原肥沃土地,並擁有九江、湖口要地的朱培德和麾下將領寢食難安。
朱培德主持的會議從上午開到下午四點,仍然毫無頭緒,麾下將領意見不一,爭執不停,以金漢鼎為代表的一派建議奮起反擊,決不退縮,以王均為代表的一派強調形勢複雜,主張韜光隱晦,保持現狀,誰也說服不了誰,令朱培德遲遲無法決斷。
最後,朱培德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宣佈散會,立刻帶上心腹愛將金漢鼎和王均乘車趕赴老南昌。
老南昌士官訓練基地的寬闊球場上,安毅率領的教導大隊足球隊正在與丁志誠麾下輪休的特種大隊足球隊進行激烈的比賽,在自掏腰包一千元的彩頭刺激面前,兩隊都拿出了吃'奶'的力氣。
進行了兩個多月的足球運動已經讓不少弟兄的踢球技術飛速進步,從原先連越位和用什麼部位踢球都不懂發展到直'逼'技術第一的安毅,這個短短的過程時常讓安毅充滿感慨。
朱培德的車在哨兵的敬禮中緩緩開進基地大門,停在球場邊不久,滿身大汗的安毅跑到朱培德等人身邊打招呼,朱培德笑道:
“聽說只要不下雨,每天下午你都會趕到這兒來踢場球,日子過得悠閒而又自在,真羨慕你啊!”
安毅笑著搖了搖頭:“晚輩俗務太多,又沒時間跟隨弟兄們訓練,只好每天到這兒來出出汗了……德叔,有時間的話,咱們去老四川餐館坐坐如何?晚輩也想聽聽德叔從南京帶回什麼好訊息了。”
“行啊!正好有事找你聊聊,去喝一杯也好,我都一個月沒嚐到川菜了。”朱培德欣然同意,讓安毅擦擦汗鑽進自己車裡,一同開往老韓頭的酒館。
進入二樓雅間坐下喝下口茶,朱培德隨即將南京的形勢和自己的第九軍被剝奪番號的事情告訴安毅,金漢鼎和王均也分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懇請安毅說說他的看法。
安毅頗為驚訝地說道:“第三軍本來就擁有三萬三千餘人,第九軍剛剛得到六千名雲南子弟兵加入,也變成了兩個師一萬八千餘人,還有三個新兵團四千五百人在南昌北校場受訓,前輩和諸位麾下兵強馬壯,這個時候他們突然取消第九軍番號,絕對是很不明智的決定,如果晚輩沒猜錯的話,顯然是試探的成分大過於撕破臉。
以目前桂系四面樹敵的情況來看,他們絕不敢動前輩你一根毫'毛',至少在沒把唐生智打趴之前他們不敢,可要是第三軍忍受下來就不好說了,先別說李宗仁、白崇禧會怎麼想,只說唐生智,以他一貫霸道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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