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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李濟深兒女親家的吳稚暉見勢不妙,“哈哈”暢笑幾聲,見所有人目光被吸聚到自己身上,當即大聲提出自己的建議:
“此次聚會,主要是以祭靈為主,裁軍議題實屬順帶提出,儘可視為中央召開正式會議前的一個通氣會,只是讓諸位明白中央的計劃,心裡也好有個準備。本著集思廣益暢所欲言的精神,各位儘可提出自己的意見,沒必要把氣氛弄得這麼僵!要是一時半會沒有成熟意見的話,我建議就此休會,諸位連日'操'勞也辛苦了,一起去泡泡溫泉吧,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滿堂將帥隨聲附和,轉眼間人人站起,個個打哈哈,一個好不容易召開的裁軍編遣會議就此夭折。
安毅雖然早已猜到會議的結果,只是沒想到李濟深一開口就把矛頭指向蔣介石和閻錫山,順帶連自己收編張承柱所部的事情也帶上,顯然是在此之前,他已與李宗仁和白崇禧私下進行了大量的溝通,否則穩重謹慎的李濟深斷然不會為了桂系的利益,冒著得罪蔣介石和閻錫山的危險挺身而出,因此而給李濟深自己、給其他各部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大,其中的隱患所滋生的可能後果,更是難以估量。
第四五七章 無法調和的矛盾
第四五七章無法調和的矛盾
“篤篤!”
“是你?”葉秘書開啟房門,看到是安毅造訪,非常驚訝:“小毅稍等,任公正在內室見客,我先進入稟報一下。”
“謝謝葉兄!”安毅禮貌致謝,站在門外警戒等候。
葉秘書快步穿過客廳走進內室,來到惱火不已的李濟深面前,低聲稟告:“任公,安毅求見。”
“他來幹什麼?”李濟深皺起眉頭,望了一眼葉秘書。
坐在對面的李宗仁和白崇禧相視一眼,均感來者不善,白崇禧壓低聲音,輕聲問道:“任公,也許是老蔣把這個得意門生派來做說客吧?”
“健生過慮了,安毅也是任公的得意門生嘛,他未來的岳父大人歐先生與任公可是多年至交,私下裡安毅得稱呼任公為世叔才對,安毅此來也許僅是後輩的專程拜訪呢,無須多慮!任公有兩年沒見到這個子侄了吧?”李宗仁寬宏地笑問。
李濟深搖頭嘆息:“這小子生逢其時,兩年征戰讓他功成名就、羽翼豐滿了,自從其離校之後,愚兄也沒機會見他一面,倒是他每月都會有書信寄來,除了彙報一些戰事和正在研讀的書籍之外,從未提過任何不快之事,唉……二位如不嫌棄,就一起見見他吧,愚兄很想化解健生與他的那段誤會,鄰兄和健生意下如何?”
白崇禧含笑拒絕:“感謝任公!小弟認為沒有必要,安毅此人看似儒雅寬厚,與世無爭,其實是個外寬內忌睚眥必報之人,哪怕任公以長輩身份讓他屈服一時,也難保他不懷恨一世,從他復出以來的所作所為,就能看到他強烈的報復心。
任公也許不清楚著名的魚豐戰役展開的動機,這個被總司令部和黃埔軍校列為經典戰役的魚豐大捷,就是安毅為報去年江北慘敗之恨,殫心竭慮獨自策劃展開的,被其盡數殲滅的皖軍第九師,就是去年八月在南京對岸的犁頭嘴和八卦洲差點兒打得安毅全軍覆沒的皖軍王牌勁旅,一日之間竟被安毅連施詭計誘其入甕,最後迅速包圍盡數屠殺,十餘名皖軍將領在其強大之炮火打擊下屍骨全無,萬餘士卒悉數被其消滅掩埋,安毅手段之狠辣內心之冷酷實為罕見,令人感慨啊!”
李宗仁微微一笑站了起來:“任公,小弟二人暫且告辭,其餘事項留待明日商議吧。任公難得與安毅相見一次,此子才華橫溢,戰功赫赫,率先從黃埔一系中脫穎而出,在全**民中享有盛譽,已經具備較高的政治影響力,深受老蔣和中央一干大員器重,否則這次也不會讓他北上祭靈了。
下午小弟看到,軍委最新擬定的四個集團軍將領晉銜中將的名單上,第一位即是安毅,可謂少年得志,仕途通達啊!他今天能迅速趕來拜見任公,證明他對任公深懷尊敬,也明白孝道,任公還是好好和他敘敘舊吧,我等就不打擾了!”
“也好,我也想聽聽他對時局有何看法,看他怎麼說彼此間那段誤會的。”
李濟深點點頭站起來,把李宗仁和白崇禧送出內室,安毅看到李宗仁和白崇禧毫不驚訝,以下官的身份恭敬地向李宗仁和白崇禧敬了個軍禮,英俊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怨氣和不快。
三人來到安毅面前停下,李宗仁溫和地給安毅回了個禮,白崇禧則含笑注視安毅那雙看不出任何情感的眼睛,心中微微詫異,但也沒再多停留,禮貌地向李濟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