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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更換槍管,再次發起猛烈的射擊。
“啪——”
“第七個,下一目標,十一點鐘方向,標尺三,風力二。”
安毅趴在死人堆裡用望遠鏡緊張觀察大聲報數,三米外匍匐在一層屍體後的李福強隨身扣動扳機,敵軍重機槍旁揮舞佩刀大喊大叫的校官腦袋噴出猩紅血霧,一頭栽在機槍手背上,壓得槍頭高高翹起,“突突突”一個勁兒向天狂射。
“十點半方向,標尺四,風力二。”
“啪——”
剛換完彈帶的
手應聲而倒,三百七十米的距離對李福強來說太過簡發子彈,兩人同時向後翻滾,滾進路邊骯髒的排水溝裡彎腰疾行,轉移陣地,橫移三十餘米後再次停下,雙雙擠在一米五寬的兩個石墩之間裝彈架槍,專挑敵軍指揮官和機槍手下手。
“噠噠噠——”
跟隨在顧老二身後的最後弟兄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再也沒有動靜,手中的包飛到左前方四米開外。
緊急臥倒的顧老二貼著地面喘著粗氣,一動也不動,等一陣迫擊炮彈在周圍炸響過後飛快躍起,兩步衝到死難弟兄扔下的包前,俯身撿起,夾著抱著三個綁上支撐棍的包高速速衝到大樹根部,雙腿發力飛身一躍,準確地鑽入了中空的樹幹中間,立刻招來密集的彈雨,堅固的老樹皮被成片的機槍子彈打得殘片飛濺,發出炒豆般的“篤篤”聲。
一陣打擊過後不見動靜,敵人很快轉移火力,招呼正前方的警衛連陣地,顧老二利用這一難得機會,將三個包塞進頭頂的樹洞中,拔出匕首將最後一根支撐杆狠狠刺穿穩穩固定在樹洞內壁。
顧老二停下略作喘息,聽辨槍聲之後果斷拉燃引信,靜觀三秒,隨即飛也似躍出樹洞,幾個起落已經逃到西面三十餘米外的斷壁之後,頭也不回徑直向西猛衝。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蓋過了戰場上所有槍炮聲,被炸燬半截樹幹的四十餘米高的大樹猛烈搖動起來,“嘎嘎——噶——”的斷裂聲刺人耳膜,光禿禿的數十米樹冠甩向西北方向,搖搖欲墜,最後在狂風的勁吹下,藉著反彈之力猛然甩向東南。
殘破的樹幹再也無法承受上方二三十噸樹冠樹幹的重量和慣性,“啪啪”暴響驟然斷裂,轟然傾倒在文昌橋西段,將橋邊石欄砸得寸寸斷裂,四處紛飛,震得大地猛然抖動兩下,巨樹帶著澎湃的氣勢高高彈起,又再次下落,終於將文昌橋西段連線堤岸的二十餘米橋面完全堵死。
對岸的敵人驚恐萬狀地注視著塵囂之上數十米的巨樹傾倒奇觀,一切過去才終於明白前進道路上唯一的橋樑已被堵死,抬頭望向西岸,革命軍正在瘋狂撤走,狼狽逃竄。
黑幕降臨,大雪再至,虎塔嶺陣地前激烈的交火終於停止,激戰一天的雙方全都筋疲力盡,無力再戰。
趕赴戰場的浙軍主帥孟昭月已到設在遊埠鎮中的前線司令部,聽完報告,抬頭看了看天上飄飄灑灑的大雪,不得不下令停止攻擊,全軍撤到龍游城西的原陣地固守。
“你們誰告訴我,為何如此局面大好的勝局,最終變成事倍功半、損兵折將的殘局?”
身材健碩、蓄留三縷文人長鬚的孟昭月半閉一雙深邃如淵的丹鳳眼,靠在高大的帥椅上冷冷掃視堂中眾將校。
堂中一片寂靜,孟昭月麾下虎將近衛旅旅長武銘上前一步,抱拳陳述:“昭帥,屬下認為各部均已盡心盡力,只是沒料到革命軍反應如此之快,阻擊如此到位,就屬下所攻擊的龍游城南方向來說,那支高高豎起‘模範營’大旗的部隊非常強悍詭異,該部名為一個營,實則具備一個加強團的輕重火力,官兵人數不再七百之下,並佐以十二門以上的迫擊炮對我機槍陣地狂轟濫炸,該部戰術靈活,韌性十足,每次交火間隙均不停不休地構築陣地,似乎永不疲倦,令人驚駭。
正午時分,屬下曾親率兩團官兵發起決死衝鋒,數次衝上該部陣地均被其宛如自殺的成片手榴彈擊退,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該部官兵槍法奇準,專挑我部校尉指揮官射擊,屬下麾下將校經此一役十去六七,戰至下午各部損失慘重,三個主力團死傷過半,十七位團營長均戰死陣前,已經沒有辦法再組織有效攻擊。
這是屬下從軍以來首次遇到的硬仗,雖怒憤填膺,卻又無可奈何。”
武銘的話引來滿堂將校的一片共鳴,各人壯起膽子,分別上呈先期無比順利最終卻無法貫徹實現戰略意圖的原因,楊士俊和司徒威甚至猜測模範營所屬部隊可能不只是一個團,很可能和其他正在迅速膨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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