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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回到南京,學生在結義兄長鬍宗南胡壽山師兄的引領下,有幸與安師兄在酒宴中相見,當時曾師兄也在場,彼此見面之後相處融洽,安師兄'性'格大方心胸開朗,給學生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
戴笠如實回答,一旁的曾擴情含笑點頭,低聲說當日王世和、俞濟時等一二期師兄弟都在。
蔣介石微微一笑:“沒想到你和胡壽山關係這麼深,不錯!雨農,你年紀比安毅大,早年就在浙軍周鳳岐將軍部任職,經驗和見識都比他多,不用稱他師兄的,以安毅隨和寬厚的'性'格,想必他也不讓你稱其為師兄的。”
戴笠不好意思地笑道:“正是這樣,這傢伙有時喊學生老戴,有時喊戴大哥,數次強調他仍我行我素,只能由他了。”
蔣介石難得地哈哈一笑,示意戴笠坐下,隨即和藹地問道:“你將今天的事情說說吧,安毅和那個姓李的副官怎麼在一起的?”
“學生從兩人交談中得知是偶遇,以學生淺見,從安毅離開軍營到與李芝繁乘車抵達狀元樓,也就是一個小時十分鐘時間,李芝繁此人很可能是有備而來,早已等候在安毅回家路上便於接觸。
以學生對安毅的瞭解,他不會對學生有何隱瞞,學生名不見經傳,地位卑微行容落魄,沒有人對學生進行防備或如何看重,安毅的一舉一動自然而然,毫無做作,顯然只把學生當作同窗好友以禮相待。”
戴笠沒有坐下而是恭恭敬敬地站得筆直,敘事過程吐字清晰,音調平和,有意無意顯示出嚴密的思維和邏輯推理能力,並巧妙地將自己如今的窘迫處境告訴蔣總司令。
蔣總司令對戴笠精明細膩的'性'格和清晰敏銳的思維非常欣賞:“嗯,雨農所言有理,說說你對此事的看法吧。”
“學生遵命!”
戴笠飛快整理思緒,將自己的分析平緩道來:“學生從近期報紙以及軍中傳聞中已經獲知安毅之尖銳言論,以及帶來之後果和所受處分,認為李鄰將軍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選擇在安毅滿懷失意、彷徨不安之機悄悄實施其招攬計劃,不惜以中將師長之位遊說安毅,以李鄰將軍目前之聲譽與實力,若能得到安毅這個軍事奇才,無異於如虎添翼,更博得慧眼識珠、惜才愛才的美名,可謂一舉數得。
其次,安毅此次所受之打擊不可謂不重,學生探知昨夜安毅在蔡忠笏將軍的宴請後喝得人事不省,顯然已得知他一手帶出之獨立師潰敗之訊息,以至於傷感悲痛之下,情緒低落。安毅今日進入下關大營訓練士卒一言不發,默默站立數小時之久,與李芝繁和學生在一起卻表現得禮貌有加,中規中矩,似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但學生從安毅聲聲嘆息之中明瞭其內心痛苦,學生當時非常擔心安毅會動搖。”
戴笠略微停頓,在蔣總司令鼓勵的目光下接著說道:“然而,學生最後發現擔憂純屬過慮,安毅不但婉言謝絕了李芝繁高官厚祿,反而發自內心將堅定北伐之理想誠懇相告,並坦言北伐之後將會解甲從商退出軍隊,委婉而巧妙地拒絕了對方優厚條件及誠懇期盼,做得滴水不漏卻又非常巧妙。
再次,熟悉安毅之黃埔同袍均知安毅非常重情重義,絕不會因為一時之打擊而生出投奔他人之心,以安毅平靜接受處罰甘願前往教導師擔任補充團團長一職來看,安毅並不捨得離開我黃埔一系、離開他一手帶起來之獨立師,他對麾下將士以及同袍之間誠摯之感情無人可及。
第四,以安毅之能力以及擁有之財富分析,尋常人很難用金錢將其誘'惑',若是從理想或抱負方面出發,成功機會將會更大。
因此,屬下唯一擔憂安毅會被崇高之藉口所'迷''惑',特別是以其優秀之帶兵能力以及指揮能力,他心底裡非常渴望擁有更大空間及舞臺展示自己滿腹才華,實現胸中之抱負,此點不得不引起重視。
學生以為,'共產'黨之所以能誘'惑'大批青年投身其陣營,最大之優勢就是善於利用青年之愛國心,強調崇高信念以及理想等精神追求。”
“有道理,有道理,雨農之分析與論述非常精闢啊……哼!安毅這小子,竟然想置崇高之革命事業於不顧,說出解甲從商這樣愚昧之言,看來他心裡是有所牴觸的,我之所以不見他,正是要讓他反思一下,清醒清醒頭腦,並不是沒看到他的能力與貢獻,他在黃埔所受教育哪裡去了?他自己樹立起來的模範營精神哪裡去了……雨農,安毅在這方面還和你說了些什麼?”蔣介石非常在意。
戴笠低聲回答:“學生看得出安毅很痛苦,臨別前他告訴學生說校長回來了,可說到一半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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