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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總司令緩緩吐出口濁氣,對劉首江和尹繼南揮揮手,冷冷地說道:“下去吧!”
“是!”
兩人敬個禮黯然退出大堂,走出門口劉首江摘下帽子,擦去滿臉的汗水,尹繼南頭也不回徑直走向傷兵營。
蔣總司令站起來不停踱步,突然停下大聲問道:“諸位,你們對獨立師戰前制定的作戰計劃怎麼看?”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葛敬恩穩重地回答:“從計劃上看,似乎中規中矩,戰前的情報工作也做得很好,屬下覺得最大的失誤是指揮官太過輕敵了,而且在工兵營的使用上犯了不該犯的錯誤,在沒有輕重火力的協同下,僅靠二團的火力掩護工兵營前出,企圖以官兵出'色'的搭建和爆破技術攻到城下,完全是不應該的……”
“湛侯兄太客氣了,不是不應該,而是不該有這種低階錯誤!”
副處長殷祖繩惱火地說道:“我們都總結和分析過安毅所指揮的歷次戰鬥,包括讓安毅一舉成名的奉新城攻堅戰,都知道安毅從不採用如此單一的進攻手段對敵人堅固城池、工事發起進攻,往往是同時採取三種甚至四種進攻方法,因此安毅率部作戰,總是能以最低的消耗謀取最大的戰果。
可如今……中午我們三十幾個人都親臨一線觀戰,各團營官兵也都全力以赴了,可是數次失敗之後士氣大受打擊,不少從戰場上撤下的官兵甚至對代理師長劉首江將軍破口大罵。在傷兵營,成百上千的官兵們呼喚他們的師長安毅,我都不忍心再說了……仗打成這樣,所向無敵的獨立師哪裡還有半點兒模範營的影子?令人痛心疾首啊!”
殷祖繩的話隨即得到大多數將帥的附和,俞濟時甚至非常惱火地痛斥劉首江的無知和頑固,指責他竟然連最起碼的進攻節奏都不會掌握,任憑尹繼南等將校如何諫言就是不聽,否則哪裡會有如此慘重的損失?
面對眾將的嘆息和議論,蔣總司令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一樣需要安毅,雖然他只是想借此機會讓安毅有個教訓,打掉安毅胡言'亂'語、心高氣傲的銳氣,但絕沒有想到被他和不少中央大員們都極為看重的年輕俊傑劉首江會如此無能,以至於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使得他無比自豪的王牌部隊威名掃地,他感到非常的懊悔和痛心,懊悔的是自己竟然如此輕率地任命劉首江為代理師長,要是換作胡家林、尹繼南、楊斌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出現這樣的結局;他痛心的是,自己對年輕的安毅保護不夠,也太過苛求,以至於為了區區的妥協而將自己才華橫溢的愛將閒置不用。
蔣介石嘆了口氣,默默走出大堂前往傷兵營,沒到大門就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訴聲傳來:
“……尹副師長,這究竟為什麼啊?咱們工兵營從廣州北伐到昨天為止,從來沒有這麼大的損失啊!
營長死了、副營長死了,我們這九個連長連副也死掉七個,咱們工兵營從建軍最初的兩百多人打到現在,僅剩的老兄弟幾乎也死絕了,這是從未有過的慘敗啊……
尹副師長,你告訴我們弟兄、告訴我們,我們安師長在哪兒啊?告訴我們吧,沒有安師長,弟兄們就像被抽調了主心骨一樣啊……”
第二八二章 不是出工不出力
第二八二章不是出工不出力
前線的訊息似乎被封鎖了一樣,南京城裡的總司令部沒有任何的戰情釋出,沒有電臺、與前線失去聯絡的安毅惶惶不安,憂心忡忡,儘管連續兩天他都在下關軍營中度過,但是他沒有參與新兵的訓練指揮,他這個上校團長每一天唯一發出的命令,就是在下午的訓練結束前讓官兵們圍著'操'場跑十圈。
進入教導師開始工作的第一天晚上,師兄弟們在下關出名的板鴨飯館為安毅接風,席間杯盞交錯,氣氛熱烈,二十餘名師兄弟追憶在黃埔軍校時的美好歲月,喝多了就大聲質疑如今的寧漢各行其是的狗屁政策,鄭介民和方天等人甚至問出哪一天同室'操'戈發生、弟兄們如何應付的沮喪話語,結果誰也沒能給出答案,幾乎一半的弟兄當晚喝得不省人事,全是被自己的副官和侍衛扛回去的,為此在次日上午全體團營連長被張治中叫去一陣呵斥。
安毅非常特別,是唯一一個不用住在軍營裡的團級軍官,不知是恩師張治中心裡明白這位愛徒很快就會返回前線,還是對他的特別照顧,張治中特別允許安毅住在營外的自己家中,但是要求安毅訓練和會議均不得缺席。
安毅有家了,第二天就與三十六衛隊搬進了厚載巷三十三號入住,說得一口好官話具有經商才華的副隊長陳瑜開始忙碌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