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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的漢子,雖然當初我與他彼此交情不深,但非常欽佩鎮北兄的才華與人品,由此可見天下英雄惺惺相惜啊!哈哈……
對了,小毅,我聽說鎮北兄在吳大帥兵敗之後被張宗昌大帥盛情挽留,如今在直魯聯軍中任少將旅長一職,麾下的騎兵旅還是非常強悍的,不知道此後我們會不會遇上他,要是遇上就有趣了!”
葉開鑫也唏噓不已,他和張弘欒一樣,對坦率恭敬的安毅大為認同,無形中彼此間感情徒增。
安毅心裡也非常感慨,對天下的軍閥有了進一步的認識,知道身處'亂'世,誰也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軍閥中不乏耿直豪爽心地寬厚的'性'情中人,革命隊伍中也有心狠手辣、乖張'奸'詐之徒,走上哪一條路,全憑上蒼的擺佈,往往在一念之間就決定了一個人一生的命運。
下午三點,葉開鑫和張弘欒將安毅一行送到車站,呼叫了兩節車皮把安毅隨從的馬匹和人員加掛到專列上送往浦口。
老少三人在月臺上約定,等打下徐州後一定得坐下來好好喝一杯,酌情展開兩軍間的交流與真誠合作。
轟隆隆向南開進的列車上,安毅仍沉浸在感慨之中,坐在對面的周崇安逮住安毅點菸的機會,低聲說道:
“沒想到你與兩位將軍相處的那麼好,看得出他們兩個都是老一輩中的正統軍人,對你非常器重,有點像對自己的子侄一樣親切。你認為在接下來的北伐中,你和兩位將軍之間會有進一步的合作嗎?”
安毅搖搖頭:“這事兒由不得我,你也知道我如今的地位和處境,我只能說與葉前輩和張前輩之間的感情會日益深厚,但不知道今後有沒有並肩作戰的機會,從隸屬方面來說,我的獨立師歸第一軍何應欽總指揮和劉峙代軍長管轄,在白崇禧將軍麾下作戰只是臨時的戰局要求,最終仍然要回到第一軍。
現在第二、第三路軍十幾萬將士都圍繞著徐州來打,徐州會戰之後到第三階段北伐之前,總司令部很可能進行大幅度調整,葉將軍和張將軍的四十四軍屬於李宗仁總指揮的第三路軍,而我們獨立師很可能會迴歸何應欽總指揮的第一路軍,彼此相距數百公里,所以很難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內並肩戰鬥了。”
黨報的何京敏銳地聽出安毅話裡透'露'出的資訊,點點頭不再詢問什麼,周崇安不瞭解北伐軍內部的各種矛盾、淵源、節制和歸屬等問題,聽了安毅的回答,也沒有再細問其中的原因,而是頗為擔心地看著安毅:
“小毅,你此次的南京之行恐怕要飽受責難,我聽何京分析,你也許會被中央黨部和總司令部處分,不知你對此可有心理準備?”
安毅嘆了口氣:“說實話,很多事情我沒有說出來,真實的即將發生的事情更為複雜和殘酷,就拿東三省來說,恐怕不到三年時間就會被日寇的鐵蹄一寸寸踐踏,只是我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明我的話。
我也知道,我們南京'政府'高層和軍隊中很多人都是親日派,很多人都沒有預見到危機的到來,仍然被日本'政府'虛偽的友邦之論矇騙,試想一下,天天對中國進行軍事佔領、天天挑起事端欺壓掠奪中國人民的日本,會是中國人民的朋友嗎?他們現在仍然在中國的土地上耀武揚威、橫衝直撞,在我們的長江隨意炮擊我們的軍隊和貧民,這樣的'政府'說出來的話,你能相信嗎?
這兩天你也不少和我討論經濟振興的問題,可是,沒有一個安居樂業的發展環境,天天生活在列強的槍口和屠刀之下,我們的人民如何安生經濟如何發展?簡簡單單的一個'政府'合法存在,就讓我們的南京'政府'低三下四忍氣吞聲地哀求別人,就差沒跪下磕頭了。
你說說看,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拿什麼來與列強的大規模工業化商品競爭?在這樣殘酷的現實面前,我個人除了徒勞地吶喊之外,還能做些什麼?這次南京之行我不報太多想法,大不了脫下軍服,我就不信誰敢把我關起來或者對我進行人身自由的限制,如果是那樣,做出這一決定的人將會是革命的罪人!”
“小毅,我能充分理解你的感受,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憂患意識、最寬宏博愛的將軍,說真的,我被你深深打動了,我會嚴密跟蹤你的事情,如果南京'政府'不顧民意恣意處理你的話,我將動用自己的一切關係和力量,利用社會輿論向南京'政府'、向蔣總司令施加壓力,因為你沒錯。
再說了,任何人都有言論自由的權利,允許日本報紙在中國長期地叫囂,難道就不能容忍自己人對日本'政府'日益膨脹的野心進行揭'露'和警告嗎?如果真的不允許,那麼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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