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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梁振宇:“譜芳呢?”
“剛發完幾份電報,譜芳說他肚子疼去衛生隊拿'藥'了,小弟代他一會兒沒關係。”梁振宇回答。
安毅點點頭:“張發奎和吳尚、範小泉三位將軍有無回電?”
“暫時還沒有,屬下立刻就去看。”梁振宇立正告辭返回機要室。
安毅走到大型地圖面前,擺擺手支開兩位參謀,自己拉開厚重的綠'色'幕簾,站在地圖前仔細觀察野三關一帶的交通路線,沈鳳道走到安毅身邊一起低聲商量,判斷張發奎下一步想要幹什麼?吳尚會不會與張發奎連成一氣?
上午十點,野三關天井坪。
張發奎與麾下副師長朱輝日,旅長謝嬰白、黃鎮球、吳奇偉和十餘名副旅長團長圍聚在大樹下,就張發奎提出東撤還是南撤問題展開激烈爭論。
謝櫻白、吳奇偉主張走道路平坦里程較近的東線,理由是十六師絕對不敢對自己的兩萬大軍怎麼樣;朱輝日和黃鎮球卻極力反對,主張為避免可能發生的衝突,造成不必要的損失,經鶴峰走石門一路南下方為穩妥之舉。四人爭得面紅耳赤,各有道理,越吵聲音越大,十餘名將校眼睜睜地看著,誰也不敢輕易發表意見。
坐在突起大樹根上的張發奎臉'色'陰沉,看到麾下吵得不可開交,終於忍不住大聲呵斥:“別吵了!像話嗎?四面全都是弟兄們,也不擔心影響士氣啊?晴雲,你先說!”
保定六期畢業的吳奇偉曾是第四軍三十六團黃琪翔的參謀長,汀泗橋之戰與安毅並肩戰鬥過,是個作戰勇敢雷厲風行的猛將,他雖然對安毅非常客氣,但是看不起尹繼南的十六師,除了駐紮在南京**大營的獨立師外,其他各師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因此非常自信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軍座、諸位手足,本月軍餉二十餘萬元即將發放,軍座四天前去開會獲批的三十萬發子彈、兩千發迫擊炮彈、兩百支補充槍械和五千雙軍鞋也沒到手,咱們憑什麼放棄到手的東西?
我們儘可大大方方地開赴宜昌,問安毅拿到軍餉物資,再轉道宜都南下,以安毅和我們粵軍的交情,他能不給?怕什麼?尹繼南的十六師敢把我們兩萬人馬怎麼樣?”
朱輝日猛翻白眼連連搖頭,沒等張發奎讓他說話,就大聲反對:“晴雲兄,你怎麼還拿著老黃曆說事啊?安毅可不是以前那個好說話的小小模範營營長了!時過境遷,今非昔比,你以為他升上這個中將行營主任是白來的?這傢伙年輕雖輕卻殺伐果斷,心狠手辣,他都敢當著上萬士卒的面槍斃人家的副軍長,敢對皖軍一個師趕盡殺絕,不留一人,這份狠辣放眼全軍,有幾個能比得上?
中央軍中背地裡稱他笑面虎可不是開玩笑的,如今我軍突然脫離戰場,事先並未與他通報,他身為行營主任能不惱火嗎?兆民兄和許長官等黨內元老已經在香港和老蔣公開叫板,要是老蔣密令他玩陰的,誘使我們開至宜昌,隨後指揮三個師突然發難怎麼辦?
沒錯,我們是有兩萬將士,可光尹繼南的十六師就有三萬二千官兵,此外還不算和我們鬧翻的範小泉部一萬多人,以及見利忘義的吳尚九千多人,我們有把握打得過他們嗎?
我們如今和安毅的關係不一樣了,原先大家都在任公麾下,他是任公的學生和世侄,與御行(黃琪翔字)兄交情也不錯,可自從我們與任公分道揚鑣之後,關係就變了,以任公和安毅的親密關係,安毅都沒有為任公獲釋向老蔣盡力,就更別說我們了!”
朱輝日把話挑明,立即獲得大多數將校的支援,大家都知道自己麾下將士連日行軍疲憊不堪,彈'藥'短缺亟待補充,要是真的冒險東行打起來的話,如何是人強馬壯裝備精良並且以逸待勞的十六師對手?
張發奎看到眾將意見傾向於朱輝日和黃鎮球,不再遲疑,果斷命令各部熄滅炊煙餘火,立即揮師南下,兩萬餘將士隨即收拾行囊迤邐南行,其中八千剛收編不久的廣西兵心情大不一樣,離家數年終於南下返鄉,心中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一些隱藏不住心事的桂籍官兵禁不住笑出聲,立刻招來粵籍官兵的一頓臭罵,彪悍的桂籍官兵也不甘示弱,雙方你來我往熱鬧非凡,“丟那媽”、“衰仔”、“你這個狗吊”等等極富地域特'色'的叫罵聲不絕於耳。
兩小時後,落在第四師身後的吳尚五十二師兩個旅和範石生一個旅卻毫無顧忌地向東撤退,緊追其後的紅軍來到岔路口頓時猶豫了,五十二師和範石生部雖然離得近一些,但他們沒有火炮和輜重,走的又是相對寬闊平坦的道路,所以撤退得很快,張發奎部提前兩小時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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