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部分(第1/4 頁)
安毅也對魯逸軒充滿了好奇,他早就從其手上的老繭和剛才出槍連中一對野兔的精準槍法中,判斷出這個身高與自己不相上下、身體更為壯實一些的新兄弟不是等閒之輩,看他神'色'淡定、有條不紊地檢查自己打下的獵物,便低聲詢問戴笠:
“戴大哥,我進入黃埔後從未見過子昂兄(魯逸軒)一面,他是怎麼去俄國的?現在具體負責些什麼?”
“子昂去俄國很早,他二期步科畢業後就在俄國教官的推薦下到莫斯科中山大學留學,後來又與晚半年去的君山兄一起進的伏龍芝學院深造。
估計俄國人不願意讓我們中國人學習到他們先進的軍事思想,於是進入伏龍芝學院的大部分都被分進了政治系學習,只有少部分才可以進入其他系科學習戰術、工兵、通訊和步炮專業。
子昂在政治系學到一半便耐不住'性'子了,終於找到原先在我們黃埔當教官的一位熟悉老師說情,好不容易轉到了指揮系學習合成指揮專業,可是沒幾個月碰到寧漢分裂,俄國那邊氣氛也開始緊張,也就和君山兄一起提前回來了。
子昂'性'格有些內向,話不多也不願參加什麼活動,各方面都表現中規中矩,但也沒什麼突出的地方,於是一直在同學會上海分部擔任外勤,碰到重要的差旅就一起去,負責小組旅途安全等工作事宜。”戴笠低聲解釋。
儘管戴笠說得委婉,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安毅早已明白魯逸軒能力非凡,不管是身手還是槍法都是一絕,尤其是對時局的眼光,就連安毅這個過來者都佩服不已,絕非簡單的表現中規中矩可以搪塞,其中必有隱情。
在安毅看來,魯逸軒如此優秀,卻沒能進入蔣校長的法眼,除了'性'格內向之外,恐怕還有個最大原因:魯逸軒祖籍山東淄博,與同是山東的趙瑞一樣都不是浙江人,加之沒有在之前的北伐中表現出自己的能力和忠誠,因此儘管兩個都很優秀,卻一直得不到應有的重視,只能當成黃埔同學會幾個秘書長、分會長的安全保衛人員來使用,實在是人才的巨大浪費。
戴笠看到安毅若有所思的樣子,低聲問他在想些什麼,安毅覺得還是說真話的好,於是如實對戴笠說出自己的想法:
“子昂兄和祥雲兄這樣的人才,最好還是能讓他們出去帶兵打仗,否則就有可能會被埋沒了。帶兵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話多,要的就是果敢鎮定、不怒而威的氣度,還有對戰局清晰明瞭具有前瞻'性'的眼光。我看到兩位師兄為人誠懇作風堅韌,對一些小細節的判斷遊刃有餘,讓他們出去統兵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戴笠點了點頭,顯然是同意安毅的說法:“愚兄也想過這個問題了,可是如今黃埔一系就那麼三個軍,各地同學會還有多達三百餘人沒有安置,其中一期的就有四十餘名,都是參加過東征北伐的有功之人,個個都在盼著校長重新出山以獲得任用,只有你這傢伙不急不躁漠不關心,你是不是打定主意離開軍界專心從商了?”
“小弟鎩羽而歸,心如死水,對所謂的革命軍隊非常失望,九死一生回來又被迫在下關犯上抗命,得罪的人個個身居高位,手握實權,小弟要是懵懵懂懂再去帶兵,不被弄死恐怕也會被打壓得頭都抬不起來,這個時候去自討沒趣幹嘛?
再者說了,小弟麾下的工廠、公司、學校、醫院剛剛有點兒雛形,什麼事情都離不開小弟,這個時候撒手不管,很有可能大筆投入血本無歸。
你也知道,如今這份家業不單止是小弟一個人的,還有歐先生、孔先生、虞先生和軍中對小弟一直支援提攜的俞部長、蔣銘三大哥等人的心血,小弟要是幹不好,怎麼對得起這些前輩和兄長?
戴大哥,小弟知道你是真心誠意為了小弟的前途著想,小弟心裡明白著呢,可眼下小弟說什麼也不能離開這地方,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以經商為職業了。”安毅說得情真意切,充滿感慨。
戴笠悵然地嘆了口氣:“愚兄知道你的為人,你是那種心胸寬敞能忍則忍的人,經歷那麼多生生死死也夠你受的了,換作是我也會靜下心來安安穩穩喘口氣的。
這次我們到南昌來,主要是帶來校長的關懷和期待,而且靜老、果夫先生、庸之先生等前輩對你極為欣賞也非常器重,能入這些尊長法眼的人目前沒有幾個,所以這次校長回來重整河山立刻就點了你的名,並命令君山、兆民和愚兄幾個親自來一趟,主要是做你的思想工作,讓你重新振作起來。
現在愚兄也把話帶到了,該怎麼做愚兄尊重你的意見,但絕不希望你沉寂太久,你好好考慮考慮吧。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