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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背後。”
美豔動人的龔茜披著一面寬大的透花披肩已經站在安毅身後,上前一步扶住搖搖晃晃的安毅低聲責怪:“你看你,怎麼喝成這樣?一點兒風度也沒有了,活脫脫一個小酒鬼,快跟我回去,一身酒氣臭的要命……”
安毅哈哈一笑,不自覺地摟住龔茜纖弱的腰肢笑著解釋:
“姐,我早想回來了,永和園的菜哪有我吳媽做的地道?可是……老胡和今天剛認識的戴雨農、還有和小弟關係很好的黃傑幾個,一起使壞輪流折磨我,我悄悄到洗手間吐了三次,才把老黃、蔡大哥和他的副官喝趴下,大家這才不敢惹……呃……惹我了,我們幾個把蔡大哥和他的副官抱上車,送回去連連走錯三條巷子,蔡大哥那孫子喝多了胡說八道,一會說是雞鵝巷,一會說是如意裡,氣死我了,搬上搬下搬了他四次才找到家,原來是相府營北邊的炮兵司令部宿舍,哈哈,好玩吧,姐?
'奶''奶'的,老胡也吐了,一下車就扶著牆晃悠,我不敢看他怕受傳染,連忙讓司機送我回來了,哈哈……姐,你別生氣啊!小弟我是酒醉人清醒,哈哈……”
“清醒你個頭!接到你電話說到一半你就掛了,我趕回來和吳媽做了一桌子菜等你,肚皮貼了脊樑骨都捨不得先吃,氣死我了!你這沒心肝的,啪”
龔茜沒好氣地打了安毅手臂一巴掌,費力地推著安毅進入大門,吳媽已經趕來,關上門立刻上來幫龔茜扶著安毅走過前院進入小樓前堂,一個勁兒地嘮叨怎麼喝這麼多,蚊子都被燻跑了。
進入前堂,安毅一屁股坐在紅木椅子上,歉意地望著燈光下不停擦去額頭汗珠的龔茜:“姐,對……對不起了,姐,還有吳媽,對不起了!我也不願喝這麼多,都是那幾個孫子硬灌我的,我本來不想這麼晚還來打擾,可我……明天上午就得回前線,這一去,起碼……起碼要完成北伐才能回來,時間太長,小弟心裡實在捨不得姐姐和吳媽,所以……所以明知被你們罵,小弟也來了。”
龔茜心中一暖,接過吳媽遞來的溼'毛'巾給安毅擦臉,看到安毅抬起手,連忙命令他放下,安毅老老實實仰起臉,愜意地享受龔茜溫柔的服侍,吳媽看看嘆了口氣去給安毅煮薑糖水醒酒。
龔茜為安毅擦完脖子剛要罵他兩句,看到安毅閉目微笑的甜甜面孔不由得呆住了,伸出手輕輕撫'摸'安毅的臉龐低聲問道:
“小毅,能走動嗎?姐給你打洗澡水去,你得去洗個澡,一身的汗……”
“哦?嗯……我能行,我自己去,姐,你睡吧,我洗完就睡沙發上,涼快,我熱啊……”
安毅掙扎著站起來,可剛走到紅木雕花長沙發邊上就無法支援,“砰”地一聲重重坐下,身子一歪睡死過去了,一雙長腿無力地懸在沙發之外。
龔茜急忙上去搖醒他,可不管怎麼搖都無法讓安毅醒來,回答龔茜低聲哀求的只有沉重而均勻的呼吸聲。
龔茜長嘆一聲,費力地將安毅的雙腳挪到沙發上,憐愛地替安毅解開鞋帶,脫下生膠底軍用皮鞋,屏住呼吸飛快脫下安毅的一雙臭襪子,晃眼一看立刻被安毅傷痕累累的雙腳驚呆了,一顆顆淚水順著龔茜白皙光滑的臉上滾滾下落。
這是一雙與普通士兵毫無區別的腳,厚厚的老繭遍佈腳板和凸起的關節處,一條條癒合不久的粉紅'色'劃痕分佈在一塊塊燒傷的疤痕之間,青紫的瘀傷遍佈脛骨周圍,左腳的大腳趾甲剛剛長出嫩嫩的指甲,顯然是整塊指甲被掀掉之後才成了這般'摸'樣。
龔茜再也不記得安毅一雙大腳的異味,伸出顫抖的手捧住毫無知覺的腳板傷心哭泣,她不知道安毅走到今天花了多大的代價,但她知道這一條條傷痕、一個個傷疤所帶來的痛苦,知道這個英俊瀟灑滿臉笑容的年輕將軍所承受過的種種折磨。
吳媽捧著薑糖水來到前堂,看到龔茜捧著安毅的雙腳不停抽泣,心中一驚,連忙將大腕小心放到桌面上,來到龔茜身邊徐徐蹲下輕撫她的秀髮,龔茜抬起頭淚眼'迷'蒙地搖了搖,鬆開雙手讓吳媽看看安毅的腳,吳媽看完連聲低呼情不自禁流出了老淚:
“這孩子受了多少苦啊……茜兒,我去給他打盆熱水,咱們給他洗洗……”
龔茜點點頭,移動婀娜的腰身來到安毅面前蹲下,靜靜打量安毅沉靜中透出絲絲憂鬱的面孔忍不住再次落淚,她輕輕解開安毅的武裝帶,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安毅的手槍和公文包連同腰帶一起摘下,輕輕解開安毅的衣襟拉開被汗水溼潤的衣服,左肩上的彈孔造成的傷疤和左腹部被子彈擊穿過的痕跡隨即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