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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質量不錯,可小了一碼我穿著夾腳,你穿正好。好了,我得去井邊洗洗,今晚早點睡,明天再去碰碰運氣。”
被濃濃情意包裹得暈暈乎乎的冬子靜靜坐在床沿上,手抱新衣服看著腳邊的新鞋子發呆,根本就不知道那雙鞋安毅穿得很舒服,也不知道安毅悄悄拿走了那雙裂開大口的塑膠涼鞋出去。
隔牆有耳,簡單分隔的房間沒有什麼秘密,安毅和冬子的話毫無遺漏地被勞先生聽得清清楚楚。由於看到下午發生的事情,心機深沉的勞先生故意晚些回來,在街口小攤慢慢用了碗米飯已是天黑,他從從容容進入自己的房間就不在出門,細細回想下午的所見,預測安毅會有什麼改變,於是也就將隔壁兩個難兄難弟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自己也被感動得頻頻低嘆。
沒聽到院子裡井水的響動,勞先生長眉微皺站起來走到窗戶後面,透過嘰嘰作響的窗樞間隙望向院子,找了好一會才在東廂房前面的爐子旁發現生火的安毅。勞先生略感驚訝順手輕輕推開半扇窗,看到通紅火苗的照映下的安毅正拿著半截簿洋鐵皮放到火中烤,不一會便小心捏出被燒紅的鐵皮,開始修補放置在膝蓋上的破涼鞋。
一陣微風吹來,焦糊的塑膠味鑽進勞先生敏銳的鼻子裡,只見他的鼻翼微微擴張幾次,幽深的眼裡滿是感慨和嘉許。
不一會,補好鞋的安毅高興地試穿走出兩步,完了將爐子熄滅吹著口哨回到井邊,用吊桶提起一滿桶水高高舉起迎頭澆下,嘴裡發出一聲暢快的低呼,放下桶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用肥皂飛快搓洗身子。
勞先生關上窗子回到床邊坐下,看著如豆的油燈光焰陷入沉思。多年來的江湖經驗在告訴他,名叫安毅的小夥和他第一眼見到時暗下的判斷一樣,有著清奇的骨像善良的心地,有凝重的情義更有知恩圖報的秉性,但是在今晚之前,勞先生並不知道安毅身上還擁有諸多的本事,只知道這是個聰明有毅力的好孩子,斯文隨和的外表掩蓋了他非同尋常的傲氣與執著,這樣一種長相一種性格的人,在勞先生半輩子的陰陽生涯中還是第一次遇到,偶爾有個別相貌堂堂貴不可言的客人來算命,勞先生都能輕輕鬆鬆把握推斷,唯獨這個叫安毅的流浪青年讓他生出一種道不明的無力感。
夜已深,勞先生和衣而臥傾聽隔壁傳來的均勻呼吸聲,他腦子裡隱隱出現一道清明的紫光卻無法捕捉,最後微微嘆了口氣彷如自言自語地輕聲嘀咕:“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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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功夫不負有心人
四季沒有明顯界限的嶺南逐漸變涼,安毅在南堤路邊小攤上吃完一碗拌上豆韭菜沒有丁點肉腥的涼拌粉,付過錢站起來望了望頭頂偏西被雲層遮掩的太陽,輕撫兩下仍在呱呱叫的肚子,深深吸了口氣朝馬路對面的豪華商鋪走去。
“泰昌”商行是一家專門經營進口機械的大商行,兩年來以銷售美國和德國產縫紉機而出名,商行十八米寬九米深的門市就設在一棟法式洋樓的第一層,裝修精美陳列有序,遠遠就讓人感覺到這家商行老闆不同凡響的審美觀和雄厚實力。
“站住!怎麼又是你?快走快走!”
身材微胖戴著副近視眼眼鏡陳掌櫃年約四十,身穿雲紗文人長衫頗有幾分儒雅之氣,可他看到第三次進來的安寧立刻變了副臉色,從高高的收銀臺裡走出來叫住了進入店中的安毅,狹長的白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安毅帶著謙恭的微笑誠懇地說道:“陳先生,我在店外觀察幾天了,這裡的生意的確好,許多北面省份來的客人都成批地從這採購縫紉機和紡機配件回去,所以我認為和這些外省客人溝通沒問題,雖然如今我還不會講粵語,但是我句句都能聽懂,相信很快我就會說的。再一個這人手不夠,你們也一直沒招到合適的人,何不讓我試一試?只需給我三天試用時間,要是不行你可以立馬趕我走,我再也不敢來麻煩你了。”
陳掌櫃斜眼看著安毅,由於他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和挺拔的安毅說話得昂起頭來,這讓他心裡非常不舒服:“喲!就你這樣一個連小學文憑都沒有的乞丐,也妄想進入赫赫有名的‘泰昌’?看來前兩次我對你太客氣了,現在你趁我心情好快滾蛋……走不走……不走是嗎?阿乾阿彪,給我把他叉出去!”
“嗨!”
“慢!我走我走,我自己走。”安毅對兩個衝到身前的夥計連連擺手,像鬥敗公雞一樣小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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