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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他的表情,已經是他現在的這個狀態下面努力做出的最和詣友善的表情。
“我叫歸重,是寺裡面的火頭軍,也就是給大家做飯的,你呢?”
“我……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叫什麼名字?”
“如果不知道,不如就叫現在的名字吧。”
“恩,我叫歸離。”李三思暗自下了決定。他必將以這個大林寺的禪號,堅持著他在這裡的日子,在一日沒有成為密宗傳人離開大林寺的時候,就一日也不會拋棄這個禪號,直到有一天真真正正的離開了大林寺之後,他才會改回原來的名字,現在的歸離,是一個督促他不斷努力的揹負。
“歸離兄弟,你以後這樣子吃飯,可吃不到的啊。”歸重語重心長,感覺一副特為老練的模樣。
“嗯……”苦果只有自己吞,沒有什麼辦法,戒武顯然是故意的,讓他跑圈,卻在所有人都吃完飯了的時候,才叫自己去吃飯,卻哪裡還有飯菜。
原來,自己在藏源房間裡吃的那一頓,只是好心的藏源特地的款待自己的,虧自己還以為大林寺裡面每一頓都那麼的豐盛,現在看起來,這裡的生活真的有些慘不忍睹。
“這樣吧,我是飯堂裡面管盛飯的,以後你沒有來的時候,我就給你備下一份,等你來了再吃!”歸重還很有些年輕的表情上面,寫滿了真摯,讓李三思差點再次的流出眼淚。
兩隻手緊緊地握著,在這個遠離海山城,遠離親人朋友,遠離正常世界的大林寺,也終於感覺到了一絲毫的溫度。
※※※
“這就是你的床!”戒武帶著李三思來到宿舍,指著其中一張只有一塊硬木板,一個薄薄的鋪蓋的床位說道。
這樣的床,能夠睡得下人麼?自己曾經的那張床去了哪裡,自己曾經在自己家裡睡著的那張溫暖的床鋪去了哪裡,那有著肥皂水香味的被蓋,又去了哪裡,李三思看著戒武不容置疑的兇狠表情,所有的問題和不滿頓時全嚥進了心裡,對這個戒武不論說什麼也是徒勞,李三思的倔脾氣上來了,大不了就這樣睡,寧願睡這裡也不會讓這個可惡的和尚看輕!
“你沒有別的事了吧,沒有了我要睡覺了。”李三思看也不看戒武,自己徑直的躺在床上,一副滿意的表情,實際上硬硬的床鋪把他本來過度訓練已經透支的身體硌得生疼,但是他一咬牙,還是那一幅陽光燦爛的樣子,讓戒武恨得牙癢癢,但是又沒有辦法,是自己叫他睡的,總不能叫他再起來去訓練吧,雖然戒武本身並不是一個很守信用的人,但是在這間大房子裡的所有武僧都看著自己,自己如果不拿點說一是一的威信出來,又如何的服人。
於是戒武硬生生的壓抑住心裡快要狂暴的怒氣,轉身離開宿舍,只是在出門的時候,已經想好了明天以什麼嚴苛的訓練對待李三思,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又露出了一絲陰笑。
李三思接下來的訓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每天戒武施加給他的任務量越來越大,雖然他面對著戒武還是那一幅半冷不冷的模樣,但是他心裡已經把這個可惡到了極點的和尚從祖宗十八代罵到了辛亥革命,從八年抗戰罵到了新中國解放,就連他每次跑步路過戒武旁邊的時候,戒武都會莫名的感覺到空氣裡的冰冷,打一個寒顫。
李三思從不低頭,也不會祈求,堅決不會讓這個戒武看輕,更不能在他的面前看到自己軟弱的模樣,最後就連戒武都對這個少年的韌力有些動容,無論他怎麼的施壓,甚至與說只要李三思一句話,他今天的訓練量就全部減半,可是李三思都沒有絲毫猶豫的和他錯身而過,寧願去完成那些恐怖的訓練,也不會在這裡像戒武低頭。
好在歸重每次在李三思最後來到飯堂的時候,總是預備了一大碗的飯菜,鬥碗的裝的飯,第一天讓李三思只吃得下三分之一,肚子就已經飽得了不行,第五天過後李三思已經能夠把鬥碗的飯菜全部的吃完,李三思全部生活裡最快樂的日子,就是每天訓練結束的時候和歸重一起吃飯。
兩人有說有笑,李三思這才敢把在訓練場對戒武的不滿全部發洩出來,罵個狗血淋頭,把他以前在學校裡聽到過最罵人的話也一一羅列套用在戒武身上,於是間很快在歸重的心裡建立起一個滿身豬頭,張牙舞爪,面目醜陋歪斜,全家上下沒一個是好人並且還是馬和驢子的雜交物種下輩子沒有後代的兇狠僧人光輝形象。
床鋪剛開始倒是把李三思睡得不習慣,翻來覆去,輾轉反側,一個晚上轉了幾次身,最後還是在睏意瀰漫下沉沉的睡去,到了後來李三思幾乎是已經達到一躺下就睡著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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