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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彎扭扭的頑強生物,沿著它們的軀幹摸索下去,應該見得到一窩分工明確的螞蟻,四通八達的分佈在他們的領域,然後拖著食物蜿蜒的朝回爬行。
“如果……這次魁地亞奇比賽,我參加了會怎樣?”李三思雙手緊緊地抓緊了護欄,有一些遙遠空間的光線打在了他臉上,使得他明暗交織的臉顯得更加的稜角分明。
自己面前的這座城市,每天都有各式各樣的事情在發生著,生老病死,快樂悲傷,相聚分離。無數的情感像在燈光下裁減出的影子,在每一個人的心裡編織著一張植入內體牽筋連骨的大網,稍微的扯動都會痛徹心扉。所有盛大的生命此刻就在自己面前的這座淹沒在碧藍色夜空下的城市裡蓬勃的繁衍生活著,繼續著他們的故事,開展著他們的人生,掩埋了心疼,守望著將來。
誰和誰的錯過,像渡過馬六甲海峽的航船,從此走出了對方的地平線,消失在遙遠的白雲滄海之後。
人與人之間微妙的邂逅,是不是像書裡所說的,最終離開你身邊離開你世界離開你過去未來的人,最終都會在天堂相見,那麼這樣,我們是不是就不會為現在失去了他們而悲傷,無所謂心疼,無所謂遺憾,以後的每一步走下去都那麼鏗鏘有力,一往無前?
錯過的失去的放棄的離開的,那些所有在我們身邊出現過周旋過陌生而熟悉的臉,是不是終有一天,會在我們心裡掌管記憶的那一塊區域,被腦袋裡一股無形的電波悄悄地淡化抹去,直到最後我們離開人世的那一刻,也從不曾將他們記起?
那我們並不想忘記的人呢,是不是要用刀將他們血淋淋的刻在心裡,才能咫尺長遠的牢記?
生命是一首終究會謝幕的長歌,生活卻是一盤永遠也解不開的棋局,距離仙女座兩百萬光年的這個太陽系的蔚藍色星球上,無數的生命像是置生於這個龐大的棋局之中,這個從人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開始運作存在著的棋局,帶著世人無法挑戰的慣性力量,像被地球引力吸引的月球,亙古的旋轉在看似廣袤實則狹小的空間裡。
有些地方,我們永遠到不了;有些事情,我們永遠做不到;有些承諾,從來就只有伴隨著當初的夕陽沿著山脈落了下去,消失到沒有一點回音。
沒有人可以保證永遠,連續劇能夠看到結局,但生活卻不能看到結果,不到最後一刻,誰也沒有把握還一直走著當初的路,牽著當初緊緊握住的手,但同樣是因為它的不確定性,一個好的水手,不到風浪肆虐的最後的一刻,決不放棄自己的所乘的船隻,因為喜怒無常的大海,遠比甲板更為兇險;但真要到了船傾人亡的地步,他也會斷然跳船,為求生而戰的內心,容不下絲毫的留念。
屋內客廳傳來電視的聲響,新聞一直在跟蹤報道著海山城最近的事件,但似乎都圍繞著一個主題——魁地亞奇比賽。
遠方的天空又云層開始聚集,不知道還要再過多久,天氣預報裡播報的太平洋暖空氣才會抵達海山城,那時的天氣,應該會像夏天吧,溫暖得沒有一點傷感的夏天,浸滿了所有無憂無慮笑容的夏天。
***第二天的清晨,整個海山城被初生的太陽鍍上了一層金粉,就連李三思小區樓下的黃桷樹的葉子也含著露水迎著陽光染上一圈金邊。小區道路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從開始的一兩個逐漸增加到了五六個,隨即三三兩兩的聚在了一起。
“哎,你們看見沒有?”
“看見了看見了,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娃娃,這麼早在那裡等誰啊?”
“哎,趙大媽,你咋知道人家女孩就在等人呢,沒準人家只是站那裡看風景呢。”
“嘿……劉三爺,你見過大清早的起來在我們這個破舊小區看風景的人麼,這裡有什麼好風景可以看的,難不成人家女孩專門來看你這個老古董啊?”
“嘿嘿,以我看,那女孩估計在等自己的……那個……男朋友吧!哈哈哈……”
“我們這個小區裡誰家的男生有個那麼漂亮的女朋友啊,有福氣哦,就是不知道那女孩幹活利不利索……”
“去去去……趙大媽,你咋跟不上時代的步伐勒,還幹活?!你當是七八十年代六一二年吃不飽穿不暖人人為了生存而拼命啊,現在祖國早就富強了,就連男女地位都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現在哪個女孩子不是男朋友手中的寶,捨得讓她們做粗活嗎?哪裡像我們的年代,女人織布,男人幹活!”
“我說劉三爺,你別瞎子換二檔——瞎掰,淨胡說好不,我剛才說的那是什麼種菜耕田的粗活,我的意思是一些拖地打掃的家務活,將來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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