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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溫純問:“寶哥,你去臨江喝喜酒,崔元堂應該知道吧。”
王寶良喝了口茶,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巴,說:“呵呵,我去哪裡,都會跟他交代幾句。”
“哦,”溫純沒有多說,往門外看了看。
福慶街上的人流稍稍多了一些,但溫純總覺得有些面孔不像是生意人,不由得警覺起來,他想了想,才說:“寶哥,最近有點冷清了。”
王寶良也順著溫純的目光往外看了看,感慨地說:“是啊,現在是生意的淡季,不過,福慶街一天不如一天,這倒也是事實。”
“寶哥,你沒覺得陌生的面孔多了些。”溫純最終還是忍不住。
“是嗎?”王寶良抬起身子,探出頭去看了看,不以為意地笑了:“有幾個新客戶來看看貨,很正常的嘛。有道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們做小生意要像你們坐機關,每天總是那幾張臉,福慶街的兄弟們真要去喝西北風了。”
溫純不敢把話說得太明,怕傷了王寶良的面子,便說:“寶哥,福慶街上的事情麻煩你多照應著點,多幫政府把道理和政策和大家說說透,樹挪死,人挪活啊。”
王寶良開懷大笑,說:“溫指揮,你放心,只要有我王寶良在,福慶街亂不了,小商品市場翻不了天。哈哈。”
說這話的時候,王寶良一副大哥的派頭,信心十足。
王寶良盲目的自信讓溫純越發的擔心。
溫純透過一系列事件之間的聯絡,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一場危機正在襲來,但王寶良只看得到一個福慶街,他堅守在這裡幾十年,習慣性地認為,他王寶良就是福慶街,福慶街就是他王寶良。
溫純起身告辭,執意不讓王寶良送出來,臨別之前,還是一語雙關地叮囑了一句:“寶哥,你多保重啊!”說完,大步流星走到了福慶街的另一頭巷口。
趙子銘的早點攤還沒有收攤,爐子上的鍋裡還不斷往外在冒著熱氣。
不過,由於上班上學的高峰時間過了,早點攤上只有一個老太太坐在那裡慢悠悠地啃著一根油條。
趙子銘見溫純過來,熱情地招呼道:“純哥,來一碗。”嘴裡說著,手裡已經打好了一碗桂花米酒湯圓,又用毛巾抹了一下小板凳,讓溫純坐下。
溫純也沒客氣,接過來呼啦啦喝了起來。
趙子銘湊過來,低聲問:“純哥,昨天下午的動靜不小啊。”
“是啊,”溫純警惕地四下看看,才說:“子銘兄,你也看出來了。”
“我昨天下午沒在,可一大早卻覺得氣氛不對頭哇。”
溫純問:“何以見得呢?”
趙子銘有點急了:“你沒發現,福慶街上多了不少鬼頭鬼腦的人。”
畢竟是混過大世面的,趙子銘在敏感性上比一直窩在福慶街的王寶良強了不少。
“我也有這個感覺,只是,寶哥覺得很正常呢。”
“他呀,有點麻木了。這也不奇怪,賊眉鼠眼的小偷兒躲不過他的眼睛,但道上混的小嘍囉他未必看得出來。你也看到了吧,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最近總往崔元堂的店裡跑,以前我也沒見過這副嘴臉,但總覺得熟悉得很呢。”
溫純點點頭,說:“子銘兄,你也知道,昨天碼頭那邊也有事了,這湊到一起了,我才覺著有些蹊蹺。福慶街這邊,你幫我盯著點,不過有一條,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攪合進來。”
“好嘞。”趙子銘大聲說著,接過了溫純手裡的碗。“走好啊,您呢。”
出了福慶街,溫純回到了指揮部的辦公室,他翻了一下備忘錄,發現這兩天錦繡地產該把專案啟動資金打過來了,他掏出電話剛要撥號,手機卻叫喚了起來。
一看,溫純樂了,正是徐玉兒打來的。
錦繡地產集團的賬戶突然被臨江市荷花區工商局凍結了。
這個帳號是錦繡地產從事經營活動的主要帳號。
溫純震驚了。
賬戶早不凍結,晚不凍結,偏偏在王靜受傷住院的第二天凍結了,荷花區工商局頭頭的政治敏感性真強啊。
鉅額資金被凍結,不僅支付不了商貿旅遊城專案的啟動資金,也意味著錦繡地產的主要經營活動幾乎陷入癱瘓。
這對目前正陷入資金緊張困境的錦繡地產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溫純在得知訊息的那一刻,感覺渾身被浸泡在刺骨的冰窟裡一般,但瞬間又彷彿被熊熊烈火吞噬、肆虐。
如此看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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