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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冰裂玻璃屏,就見到裡面落地大窗前坐著一個人,貌似他正在打坐一般。
想來就是秦墨。
白漪進來前環視了一下園子,見外面數目蔥蘢,夏花競放,原以為坐在窗前是很愜意的事,可以一眼看見外面的翠綠。
可沒想到,窗戶的玻璃灰沉沉的,外面火熱的陽光不知能否透過一成,難怪裡面這麼暗。秦墨不吭聲,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臺膝上型電腦。
白漪直接過去,坐在秦墨對面,淡淡地道:“我送上門來了,有什麼話請說。”。
秦墨自她進門開始,就一直拿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白漪,見她說話,這才道:“看見玄關那幅畫,想到了什麼沒有?”
說話時候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整個人如快刀削就,只有眼睛銳利得象刀子。室內光線昏暗,更為他的臉上增添一種類似於陰霾一般的可怕陰影。
小狐狸盤腿而坐,還是很淡然道:“不錯啊!如果畫家的手法高明一點,或許可以和蒙克的《吶喊》差不多震撼。”
秦墨聞言,挑了一下眉,手指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估計是上網找蒙克的畫,過一會兒才道:“有那麼恐怖?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新生命在黑暗中孕育嗎?”。
畸戀(4)
白漪聽出他試探的意味,於是故意道:“我只看到是一個小男孩被活埋的罪惡,即使是孕育,也只是在孕育罪惡。”
聞言,頓時秦墨的瞳孔一陣收緊,看來被她說到了點上。“那麼對於江南水鄉那幅畫有什麼評價?”
“更沒什麼高人之處。”小狐狸沒什麼猶豫,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水喝。想了想,又給秦墨把水續上。
秦墨沉默地看著白漪給他倒水,一直等到她把茶壺放下,這才道:“你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很玄的聯絡嗎?”
白漪鎮定自若地喝一口水,道:“本來準備與你好好探討這個問題,但現在沒興趣了,你這種人行事太過自我,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而今我只想遠遠避開你。不妨告訴你,那些竊聽器是我收走的,放的人水平也太差了一點。”
秦墨這才雙手抱胸,淡淡地道:“不是放的人水平太差,而是你水平太好。不過我還是擔心你的人太不瞭解你,派了水平這麼水的人跟著你,這不是給你丟臉麼?
”邊說,邊把膝上型電腦的螢幕轉向白漪。
小狐狸探過去一看,居然是羅技被捆的畫面,看來楊凌還是不放心,動用了他的好朋友。
她只是淡淡地點頭道:“我知道這個人,這是我那個朋友的死黨,也是這一帶黑白兩道的高手。放了他吧,不過是個不相干的人。”
秦墨拿回電腦,也是淡淡地道:“放他可以,不過要給他留點紀念,讓他知道有些生意是不能接的。”說著便要去拿放在茶几上的電話。
小狐狸眼珠子一轉,哪裡肯讓他傷人?乾脆一腳勾住垂在桌邊的電話線,將電話拖下桌,笑道:“他既然是來保護我的,就算是我的人,你當著我的面不給我的人面子,你的意思是想與我合作還是對抗?我現在是越來越不明白了,看你對我做的所有事,似乎想與我合作,解開你心中的某個謎團,可是又在在想要我好看。你別惜字如金了,直說吧,我最討厭彎彎繞的人。”
畸戀(5)
秦墨聽了倒也沒生氣,只是深深地看住白漪的笑容,一直等到她嘴角美麗的笑意消失於唇邊眼角,這才俯身撿起電話,只簡單與電話那頭說了句“把人拉到城裡放了”,然後放下電話,靜靜地看著白漪,不吱一聲。
小狐狸看著心裡起疑,一時間也是凝視著秦墨不語。
他這算是示好?既然要示好,為什麼又要在楊凌的別墅到處放竊聽器?小狐狸饒是聰明,可是思路完全對接不上,因此也一時摸不到頭腦。
於是兩人就這麼對峙著,直到白漪的手機響起,是楊凌。“楊凌,我沒事,聊天談事。羅技跟著我,被捉了,現在已經被放了。”簡單的交代完,掛上電話。
楊凌正為聯絡不到羅技擔心,見說這才放下一點點的心,但是依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倒寧願代替白漪去與和這個秦墨談話。但是現在聽到白漪在電話中神色如常,總算稍微可以給他一點寬慰了。
放下電話,白漪才道:“自我們在電梯遇見後,你送我去西安機場,又派人接機,然後在高爾夫球場送我一瓶酒,是為恭賀我贏了吧。可是你又為什麼要人處處跟蹤我,侵犯我的隱私,又在楊凌家裡裝竊聽器?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