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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
祁山道:“這茅臺是清末民初時候窖藏的,要說這茅臺,需要追溯一下過去了,前清的時候,貴州並不產鹽,當地的造酒業也沒有現在那麼興旺,當地人都習慣喝一種燒酒,貴州當地的食鹽都由川鹽接濟,可運銷川鹽的生意都操縱在晉陝兩省的商人手裡,這幫商人常在貴州,卻喝不慣當地土造的燒酒,於是他們在販鹽的同時也販酒,可後來,他們發現在貴州仁懷先赤水河支流有一條小河,在茅臺村楊柳灣,水質清冽,適於釀酒,於是他們把家鄉的造酒師傅乾脆請到了貴州,連山陝最好的酒麴子也帶了過來,於是就在楊柳灣設廠造酒,後來越研究越是精深,研製出來一種回沙茅臺,先在地面上挖坑,拿碎石打底,四面砌好,在用糯米碾碎,熬成米漿,拌上篩過的極細河沙,把石頭的縫隙鋪平,最後才把新酒灌到窖裡,封藏一年到兩年方才上市,當然這窖藏的時間越長越好。這種回沙茅臺,經過河沙浸吸,火氣全消,這才是真正的極品茅臺。這壇茅臺,是我入黔參加酒文化節時候拍到的,大概是1907年釀製,距今已經九十年了。最難得的是,這酒一直都在酒窖中封藏著,雖然歷經戰火也未曾毀壞,算得上酒中的珍品了。”
張大官人聽祁山說完這番回沙茅臺的典故,更覺這酒珍貴不凡,又品了一口,嘆道:“我這一口莫不要好幾千下去?”
祁山微笑道:“寶劍送壯士,紅粉贈佳人,這極品茅臺,自然要你這種好酒懂酒的人來喝,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大概算不上你的知己,又想讓你找到千杯少的感覺,所以只能送上二斤回沙茅臺,讓你喝個痛快了。”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心中對祁山頗為佩服,這個人當真不簡單,做事滴水不漏,不顯現不露水的還了自己一個人情。當然張大官人並不會被這二斤回沙茅臺感動,祁山也不會天真地認為,一罈酒就能確保張揚為他永遠守住安德淵被殺的秘密。
服務員送上大閘蟹,還有一道砂鍋魚頭。
張揚道:“兩個人吃,用不著那麼鋪張。”
祁山道:“只要了這兩道菜,這麼好的酒怎麼都要兩道下酒菜搭配。”
張揚嚐了口魚湯,讚道:“你這裡的廚子水準真是不錯。”
祁山道:“我這人的原則向來都是這樣,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張揚微笑道:“這個世界上未必每件事都能如願,不然怎麼會有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這樣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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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惡作劇】(上)
祁山道:“無論命運如何,每個人總會有追求,無非是追求的高低不同。”他不善飲酒,即便是面前擺著酒中珍品回沙茅臺,一樣是淺嘗即止,自己泡了杯鐵觀音,喝了口茶又道:“外界關於你的流言很多,說你在濱海涉嫌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張揚放下酒杯笑道:“很多事情都是顛倒的,明明沒殺過人,卻要被人當成兇手,真正的兇手卻能逍遙法外。”
祁山聽出他的這句話分明是有所指,微笑道:“這就是命!不過你的運氣一向不錯,這麼快就洗清了自己。”
張揚道:“沒做過的事,談不到洗清,本來就是白的。說起來還要感謝袁孝商,他沒有和陳崗那個老混蛋一起誣陷我。”
祁山道:“孝商這次恐怕要麻煩了,他面臨走私涉黑多項指控。”
張揚道:“你和他曾經是生意上的夥伴,也是很好的朋友,警方這次沒找你去協助調查?”
祁山道:“找了,我將一切都說的很清楚,我和袁孝商之間並沒有任何違法的往來,不然,警方也不會那麼容易把我放出來,我和你一樣都是清白的。”
張揚搖了搖頭道:“咱倆不一樣。”
祁山道:“的確不一樣,你喝的是酒,我喝的是茶!”
張揚道:“有人常說,喝酒的人熱血衝動,喝茶的人冷靜沉穩,在咱們身上似乎真的得到了驗證。”
祁山道:“每個人都有熱血衝動的時候,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底線,或是為了親情。或是為了友情,或是為了愛情!沒有人會在自己重要的人受到侵害時仍然可以表現的無動於衷。無論你怎樣評價我,我仍然堅持認為。在某些方面我們有共同之處。”
張揚嘆了口氣,祁山雖然沒有挑明,卻在暗示他,他之所以對安德淵出手,就是因為他親人的利益受到了侵害,張揚想起祁山死去的弟弟祁峰。如果換成同樣的事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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